“可以这么说。”他停了会儿,看着我的装扮感叹道,“叫你小女孩儿还真是没叫错。”
我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赞同道:“的确。”
我天生一张圆脸,笑起来很是亲和,甚至带着些喜庆,偏生我不喜欢笑,便显得阴郁了。
如今换了身衣服,加之我换衣服时,心不在焉的,也不知什么时候露出笑来,如今看着,神色里倒有几分轻松,看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兀的沉默下来,寂静的房间里,能听见磨牙的咯吱声。
“穿上你原来的衣服出去。”他突然命令道。
我依言脱下来,穿回原来的衣服。
他浑身发抖,裙子被紧紧攥在手中,布料上出现了一道道褶。
我看着他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儿,我试图打电话叫人。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用。”
他的神色很难看,以近乎严厉的态度制止了我。
我并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是从他反应中知道他很难受,而这样子并不想让别人看到,估计让我看见也是迫不得已的,他根本忍不下去了。
我很想置之不理,可惜我的良心没有全部喂狗,我靠近,想要帮助他。
他面目狰狞的看着我:“走开。”
我依旧故我,他扑上来压住我,因为他的体型远超于我,即便有所心理准备,也轻而易举的被压倒在地。
我看着他的瞳孔,没有焦点,我下意识的抚摸着他打过发胶硬邦邦的发丝安慰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他一口咬在我的锁骨上,还好冬日里穿得厚,我并不疼。
时间慢慢过去,他从我身上爬起来,仍旧是平常的模样,严谨无趣,他说:“抱歉。”
“我认为我该知道原委。”
他冷漠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个怎么撵都撵不走充满了恶心的鼻涕虫,他没有和我说话,只是打了个电话。
那个见过两次面的司机出现在房间里,将我请走,我从善入流的滚出去了。
我回到他送给我住的房子里,赵妈看着我一个人回来并未说话,而是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事,我惯来不是个严苛的人,只要她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事,我未必会辞退她。
赵妈也知道这一点,因此一向本分得很。
晚上,赵妈问我:“用给顾先生做饭吗?”
赵妈倒也不是明知故问,只是因为顾先生这段时间基本上都待在别墅内,即便出去,也会赶在吃下午饭之前回来,倘若是平时,自然要给他做的,赵妈这么问,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可如今,却没有这样给他做饭的必要。
我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
的确是不用的,想来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当然他也不会撕毁合约,指不定他哪天起了兴致又来了,在此之前将我当个人形宠物养着也不错,横竖我是个知趣的人,并不会打扰他。
如他这样的有钱人,养几个女孩子当做宠物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是养不起。
他果然没再回来,少了个人和我争床,我反而有些不习惯,只是圣诞节过后,离考试没几天了,我虽然并没有指望从此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做个情妇,我依旧是好好学习的,因他不来,我也不必整日在家陪着他,于是给自己报了一门语言学。
忙得很,无暇顾及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