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昼在和刃交代自己计划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救下他,千万不要让他一命呜呼或者终身残疾,刃答应的好好的,他也确实没有摔出什么毛病来。
可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接住他的人是郁棹啊?
还不如一命呜呼呢!
郁棹大概也学过功夫,怀里揽了一个成年男子依旧稳稳落在了一楼舞台,台上正在跳舞的舞女被从天而降的两个人吓得跳下台子。
“陛,陛下。”明霜昼双脚成功回归地面,舌头却不知道飞去哪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就是你要请我看的戏吗?”
“不是的不是的!”明霜昼拼命摇手,郁棹的重点是不是放错了啊?
“为了请我看戏把命都搭上了,我是该夸你为艺术献身还是愚蠢至极呢?”
明霜昼想解释,余光中台下的人都不明所以看着两人。
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轻轻拍了拍郁棹的手臂以示安慰,转身指向二楼依旧维持推人动作的连豪砚。
“连兄,我不过是劝你不要欺男霸女,来日好继承连将军的衣襟,你怎么能对我大打出手呢!”
连豪砚瞪大双眼,气的脑袋都快冒烟了。
“你别血口喷人,我就是,我就是……”连豪砚果然有嘴也说不清。
“连兄,我们官衙和朝廷上见吧!”明霜昼再回头,眼眶红了一圈,面对周围的观众,“各位父老乡亲们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小兄弟你放心,我们这么多人都看见了!”
“这个纨绔几次三番做出罔顾人伦的事,欺男霸女还谋人性命,必须把他送上断头台!”
“偿命!偿命!”
明霜昼鞠躬,一副感激的模样:“多谢各位了!”
他这个主角就在台上演的忘乎所以,就连皇帝都沦为他的观众,在旁边捧场。
明霜昼还没搞懂郁棹为什么生气,演戏之余还不忘了递出去一个让人宽心的眼神。
郁棹没气了。
在明霜昼保证自己一定会去官衙报官之后,热心的群众散去,而连豪砚也早就跑的没影,不知道是不是去求助他爹了,在场只留下郁棹和明霜昼二人。
明霜昼站在舞台中间没动,他想不明白,这事他做的滴水不漏,郁棹在生气什么呢?
往常对付郁棹好歹都有些头绪,可这狗郁棹是不是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了?这太过分了吧?
“陛下。”
“嗯?”郁棹挑眉,他还挺好奇明霜昼接下来能说出什么的。
“连豪砚谋杀在朝官员。”明霜昼指指自己,“我会在朝会上参连城一本,让连城不得已放弃连豪砚。”
“嗯,所以呢?”郁棹对他的计划思路没有任何兴趣。
“然后连豪墨就会掌事连家,而连豪墨是我们的人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明霜昼不信郁棹听不懂。
郁棹看着眼前青年困惑的眼神,他叹口气,抬步走到青年身边:“你若要陷害,有那么多种方法,何必以身试险,选了一条最蠢的?”
明霜昼轻轻皱眉,下意识反驳:“我前面铺垫了这么多,由我激怒连豪砚再简单不过了,况且我早就告诉刃今日的计划了,不信你问刃。”
“刃?刃!”
无人应答。
明霜昼哑然,呆呆问道:“刃今天有事所以拜托陛下来救我吗?”
怎么可能啊!
话不投机半句多,郁棹觉得明霜昼大概是被摔坏脑子了,留下一句“朕明日叫太医看看你的脑子”便拂袖离去了。
明霜昼觉得郁棹简直不可理喻莫名其妙,他脑子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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