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小犼,你这第一次给人当儿子,表现得挺好的。”
犼……我还没表现呢!
白凤又道,“犼,你以后是不是都要叫我叔比较好,叫我哥的话,辈分就乱了。”
犼眨眨眼睛,强烈的反对,“不要!”
白凤跟着一起耍起了无赖,“什么不要,你昨天明明叫过!”
“昨天是昨天!”犼笃定的回怼,“昨天我是怕你阻止我认爸,今天我都认爸了,还认你这个叔干嘛!”
白凤一拍桌面跳起来,“不行,这样我就跟你成一辈的,那我跟我哥又是什么关系,不行,辈分这事不能乱!”
犼也不认输,站起来面对面脸贴脸开怼的气势,“辈分这种事情,就你们人想得多,我是白龙爸的儿子,你也可以是他弟弟,我怎么又不能叫你哥了。”
怎么这思维越听越混乱了……
一直默默坐在地上听着他们吵架的九公子,眨着大眼睛,想了想,说:“凤哥哥,真的,辈分称呼这件事情,确实不重要……你看嘛,我们也没管花醉哥叫老祖。”
“老祖?”白凤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这两个字用在花醉身上是不是合适,最后他回过身去看着花醉低眉执卷的模样,道,“也是……”
这场争吵就这样结束了,最终以犼的非人歪理获胜。
白凤坐回花醉身边,把下巴枕在他肩膀上,原本凝神的花醉忽而侧过脸来。
“吵完了?”
“嗯……花醉,谢谢,我知道你不喜欢外人来这里的。”白凤说。
“没关系,你的家人,我可以见。”说着把面颊贴到白凤的鼻尖上蹭了两下,“也好,我能知道些你的事情。”
白凤,“对了,我昨天查了张正勋的事情,假神仙那边有什么新消息吗?”
花醉,“明天应该就能告诉你了,别急。”
白凤眼睛眯成一条线,原本以为他又要撒娇,谁料话锋忽然一转,吁了口很是悲伤的长叹,没好气的说:“既然你对我这么好,那就好好看着犼,我怕他真的要天天往我家里跑,搞不好还直接杀到我哥单位,这一口一个爸叫着,让别人这么看我哥啊!”
犼猛得一激灵,冷汗都下来了,一时间也不敢说些什么好,心想……能不能不要突然点名,很慌啊!
花醉低低的笑出声音,不置可否。
缓过劲来的犼,有一种被人暗算的不爽敢,瞬时间瞪大了眼睛,“这事得我爸做主,凭什么听你的!”
“这样,我会经常带我哥做的好吃的给你,你看行吗?”白凤说。
主要是犼太咋咋呼呼了,再说,他私自行动又闯祸怎么办,这货在外头还不如流浪猫的生存能力呢。
也不,他万一变回兔不兔猫不猫的样子,也许能在晚上视线不清的情况下,藏身流浪猫群,蹭几口喂猫人士的罐头。
……
白龙是说到做到,他检查了一全发现不光没餐桌,还缺冰箱,微波炉,索性就一块都给定好了。
话说,自从九公子给白凤科普过死人房子招财这件事,白凤一次无意中看到白龙的税单以后,更加坚信这点了。
所以,你要花钱就花吧,随便花,不心疼。
……
眼看犼要跟白龙告状,白凤抢先打断,“哥啊,你以后做点好吃的,我给小犼送过来,你看怎么样?”
“也好,也好……小犼,你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吗?”白龙和气的问,“现在想不起来不要紧,想起来了,跟凤说一声,我给你做。”
犼愕然,没料想自己计划被人捣毁,只得点头,勉强假笑,要不是花醉在,他藏好的爪子就要亮剑了。
“小九也是哦。”白龙微笑着走到九公子面前,九公子往往能给人一种错觉,就想摸摸他头给他颗糖,白龙也没控制住手痒,轻轻的摸了两下,又打量一下花醉和犼,说:“果然,一看就是一家人。”
“为什么?”九公子顺嘴一问,他先前一直不敢说太多话,生怕守不住白凤安排的人设,没曾想,对方竟然这么说。
白龙,“因为你们都长得好看啊!”
……你跟白凤,果然也是一家人。
……
晚饭后没多逗留,白家两兄弟就回家了。
对于白凤来说,有点太早了,但是白龙在那边实在无聊,爬虫馆里又没什么娱乐设施,平日里偶尔跟白凤玩玩的那些珍稀爬虫又不能在白龙面前露面。
各种违背唯物主义的东西,跟白龙也解释不着。
虽说恋恋不舍,但是白凤也不能请白龙自行先走吧,只能假意他明天还要上班,催促着回家了。
爬虫馆的门重新关上了,说话声静下来了,只有九公子和犼研究白龙买过来的各色点心的拆包声。
说来也好玩,这两小只也分开了,不知道是不是绑出什么毛病来了,还是会不知不觉彼此靠拢,花醉看着他两想了想,把挂在一边的牵引绳扔进了垃圾桶。
“花醉哥,它回来了。”九公子唤道,他冲花醉举着手,手掌上托着假神仙,“刚刚从树洞里钻出来的。”
花醉沉吟片刻,“那你问问它怎么回事,然后再告诉我们……他看上去去一副餍足之色,可能很快就要入眠了,你们说完话,把它放到二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