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无血,克制点。”
“我……没事。”
刹无血推开不二刀,恨恨擦去唇边血迹,他是被兵燹气的气血翻涌,与人动手他或许压的住内伤,但眼下这状况,却是明显无法。
“因为蝶湘泪,我不与你计较,但你要庆幸,我不是夜沧澜,否则,她早会一刀将你砍了!”
“好了,都少说两句。“
金子陵头疼地压着他的怒火,一边仔细检视蝶湘泪:“你想要与兵燹开杀,也得先看看湘泪的状况,你以为情况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吗?”搞不好就是不可收拾的后果。
“你们……出去!”
话音落,刹无血一掌将兵燹击出房间,金子陵与不二刀见状转身随着离开,而后,屋内灯火倏然大亮,数座烛台无火自燃,但见刹无血十指之间,扣住数枚寒光熠熠银针,瞬间没入昏迷不醒的蝶湘泪体内,随后,千万缕诡异丝线,出现在空气之中,交织出蜿蜒曲折的图案,随着他双手益发快速的动作,逐渐眼花缭乱起来。
走火入魔是小事,被魔刀影响了也是小事,重要的是,蝶湘泪她……竟然怀孕了!
这三项事加在一起,怎有可能是蝶湘泪那点底子能承受的住的!
而这也是兵燹任由刹无血责骂而不做任何反抗的最重要理由。他需要有人救蝶湘泪,更需要……负起这个责任。
头疼,真是头疼!他要不要干脆封了寂山静庐,换个地方退隐算了,好好的隐居生活,因为一连串乱七八糟的原因搞的越来越不安生。
“你救她治她,到最后还不得是我来照顾你!”
金子陵收功而起,对为了稳定蝶湘泪状况而耗损真气过度的刹无血无奈叹息,怎么他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火暴,都是遇到事不肯冷静分析,上来点火便着,难道就不懂得玩火者**的道理么!
“炎熇兵燹呢?”
丝毫不理会自己的伤势,刹无血现在一心只想和兵燹杀过一场:“让他滚进来!”
“我让你歇着!”
金子陵终于愤怒了,一指点了刹无血的穴道,将他放倒休息,双手指骨间发出嘎嘎的声音,一甩袍袖出了房间:“炎熇兵燹,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了,不然……我这个向来温和的人,也是会发·怒·的。”
金子陵笑的越是温柔,看在兵燹眼中的讯号越是危险。对这个看似无害的名剑铸手,兵燹心中莫名生出危机之感,他,看不透这个人的实力。那秋泓双目下掩藏着太多的神秘,与他为敌,或许会换来……最深沉的,杀戮。
“她……怎样了?”
“她很好,暂时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事,我是名剑铸手,不是磨剪子锵菜刀修破烂的名手,更不是悬壶济世的名医!你们一个两个都给省起来!当我这寂山静庐是什么!江湖急救站么!一个沧澜没事丢个破烂给我修就够了!你兵燹!也带着你的女人拿着你的刀跑到我这来让我给你治给你锻刀!我拜托你们!不要跟沧澜学!!”
虽说铸刀的实际操作活儿大半都是不二刀做了吧——可他的理论也没少用,材料没少贡献!
抓狂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金子陵先前还很冷静,但话越说越火大,他好好的人都被气成什么了啊!风度
,风度……他的风度……
“算了,我先不予你计较,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一遍,我看看要如何解决。”
他这辈子摊上夜沧澜就是倒霉的命,不光要管她,还要管她身边这些乱七八糟的牛鬼蛇神。真是苦人苦命苦事多。
甚是罕见地挠挠头,兵燹白玉般的面容上展露的是从未出现过的人性化,忧愁。
事情回到当日兵燹将蝶湘泪从云尘龛带回之后。
其实,连兵燹也想不通为什么他要带着一个累赘在身边,论身手,便是容衣,都要强过蝶湘泪太多,他却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宁愿一路之上用罕见的耐心来从最基本的根基来指点她,也不想再独自一人行走江湖之中,那种感觉很是微妙。
“哈,兵燹,等我。”
把兵燹丢在酒楼中让他等,蝶湘泪一溜烟地钻进了一旁的小吃铺中。
这是酒楼,她不点饭菜,跑去买零食做什么?
兵燹不理她要去作甚,自己要了一壶酒。他素来不喜欢杯中物,唯有心情好之时,方会喝上几杯。比如现在,就算他不明白自己这好心情是从何而来,也是点壶酒,等着蝶湘泪回来。
“呐,兵燹,看,这是什么?”
不到片刻功夫,蝶湘泪捧着一包兵燹从未见过的零食颠了回来。
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