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同学，你数学怎么样啊？”

“不好。”

“别谦虚了，都在三班考试了还不好。”

“你座位在我前面。”

“那都是我抄的啊，没回都没被发现。”

“你数学也可以继续抄。”

“数学不好抄，数据基本都改了，搜也搜不出来。你就给我看一眼你的选填题答案怎么样？到时候给你钱。”

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等待黄裣阳接下来的回答。

起初黄裣阳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等他回想起来后面发生的事情之后，不由得心下一颤。他闭上眼，像是料定了结局一般。

画面中黄裣阳先是往旁边看了一眼，然后身体前倾，低声说了一句话。

当时声音很小，加上考场里陆陆续续来了一些考生，嘈杂的背景音将黄裣阳的话淹没。

后面就是锡纸烫一脸微笑地看着黄裣阳，然后转过了身子。

蒋主任率先开口，“笑得那么开心，一看就是答应帮他作弊了，这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黄裣阳沉默着，不再开口。

夏言看了一眼，然后对蒋主任说道

“前面不是还有摄像头吗？那个能看到黄裣阳正脸，读读口型看他说了什么再做决定吧。”

保安却说道，“不好意思，前面的监控恰好就考完试这几天坏了，之前的摄像全丢了，还没修好。”

夏言还想说什么，就被蒋主任打断了

“要我说，根本不用看。就这两个人的成绩，一个火班吊车尾，一个普班，却可以来三班考试，摆明了抄过来的，只是前几次没发现罢了。抄答案的你也不会抄啊，找个成绩好的抄就算了，找个成绩甚至不如你的。”蒋主任用手指了指黄裣阳鼻尖，“还有你，小小年纪就被钱收买了，以后走上社会那能得了？你为了钱，即使触犯法律底线也会去做吧。”

夏言皱着眉，“少说两句吧。”

黄裣阳此刻听不清楚任何的话语了，脑子里只闪烁着一些零碎的片段，和现实中的情景交织。

“还有你，小小年纪就被钱收买了，以后走上社会那能得了？”

“俗话说三岁看老，这小孩这么小年级就偷钱，以后指不定会干什么呢。”

“怎么？实话也不让人说？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责任，现在对他的教育都是为他好。”蒋主任冷笑着。

“妈妈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懂得感恩呢？”那个女人经常在打骂完黄裣阳的时候说道。

“你以为我图什么？这么多年你有孝敬过我吗？你衣食住行哪样不是钱？”

“别管他！就让他在那里关着！你活着就是在拖累我！”

黄裣阳终于头晕的支撑不住，马上要瘫软在地。

最后一刻他想着，要是早点把那颗哨子糖吃了，是不是就不会晕了。可那颗糖只有一颗，吃了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