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到要去衙门,抓着衣角的手慢慢松开,脸色也变得愈加苍白。
男子眼里冒出怒火,他恶狠狠地看向张六言,怒吼道
“是你故意引我让他拿出契约的。”
“你们别怕,都给我上,今日必须把伢货夺回来。”
身后那群手拿弯刀的壮汉们商议了一下,反正对面就只有一个人,瞧着腿脚还不好,直接抢了罢了。
于是他们全部都冲了上来。
张六言无奈地拔剑出鞘,剑身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冷光。
下一秒,人影与剑影快速地穿梭在人群之中。
只听疼嗷几声,壮汉的胸口上皆负了伤,他们全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幸好这几年的剑术没白练,要不然我一个瘸子差点打不过你们。”
张六言瞧剑上的血很是碍眼,与是把剑放在壮汉的衣服上擦了几下。
等剑身彻底干净,他才准备把剑收回。
跪下的壮汉却很是不甘心,内心的屈辱让他一把拽住剑身,双目紧瞪着冷笑的张六言。
“不服?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想拿人,明日一早去衙门处等着。”
张六言说罢,用力把剑从壮汉的手中抽回,那仰起来的血液溅落在他的衣服上。
“滚吧各位!”
刚才为首的男子早就落荒而逃,剩下的壮汉们也自知情势不对,互相搀扶着离开。
“跟上去,看他们的去处在哪。”
屋檐上的一个人影刚要从暗处走出来,张六言一开口,人影又消失了。
张六言接过从天上掉下的纸,看着上面的红色指印,轻轻嗅一下,眸色随即暗了下去。
竟是血印!凌家主还真是无奸不商!
等他回头一看,那个少年正费力地爬着墙想逃出去。
“小孩,你这是做甚。”
张六言上前就要把少年给拽下来。
“张公子,莫要这样做。”
许医师开了门,跑过来拦住他的行为。
“他身上有伤,你力气大,不可再进行二次伤害。”
“行,好的。”
张六言看着自己的双手,纳闷着,他的力气很大吗?
屋内,少年展露的背上满是伤痕,许医师为他擦药时,也是一声不吭地硬撑着。
张六言神色有些不忍,他抱着剑离去,后又带着一些饭菜返回。
少年已被擦好药物,安静又乖巧地坐在,张六言看着他,觉得这小孩跟另外一个屋的人还满像的。
“吃吧,我不会害你的。”
少年撇过头,强忍着饿意,愣是一眼都不瞧桌上的饭菜。
张六言不知如何是好了,他的强硬手段总不能用在一个小孩身上吧。
许医师劝他吃,他也不吃。
两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徐三笠进屋,他温声开口道
“放心,我们不会把你送去衙门的。”
屋内的三人皆是一惊。
尤其是张六言,心想,他怎么没睡着!?
难道刚才治病的时候,他也是醒着的吗?
说起治病,就要谈起子母蛊的用处。
江湖中,大部分人称子母蛊为情蛊。
多是人们为了捆绑另一方才会使用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