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又没让你们当面送,他不是下午都去训练吗,我们趁他不在放他桌洞不就好了。”
……
……
唐思嘉:他今晚抽屉是不是被塞满了零食跟礼物。
安书纯回想从食堂回来,她桌上也堆了礼物的场景,实话实说。
纯净水:是……塞爆了。
“按你这速度,乌龟来估计做的都比你快。”安书纯被耳边突然乍现的声音吓一大跳,差点从电脑椅上摔下来。
好在后背有人拖着。
“你属鬼的啊!”
他跟没听见似的,扯过桌面上的数学卷看“我要是鬼,你是什么?”
“尸体?”
“懒得理你。”她伸手去抢那张卷子“拿来,我要好好学习了,别打扰我。”
“你所谓的好好学习如果是指大题只写一个解的话,我劝你,别写。”
“我那是题还没看完,不是,你大晚上来我家干什么?”
“做鬼。”
“……”白眼。
“赶紧做题,不会的,问我。”他手掌按在安书纯的脑袋上“我们做鬼的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智商高且热于助人。”
“哦,那就请这位智商高且热于助人的归高抬贵手帮我解决这些卷子,不行就一边去。”
“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
“闭眼,梦里什么都有。”
“滚!”
……
不知不觉间,夜晚的知了声渐渐消失,石板路面的落叶越来越多,床头柜上的闹钟,随着时间流逝不停转变形态,等完成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题,已经快接近十二点了。
林婉君女士跟安敬生早已睡下。
暖色调的台灯下,安书纯举起那张写满公式的卷子伸懒腰,满满的成就感“我可太厉害了。”
盛斯曜单戴耳机,没放音乐,听见只是一笑。
“你笑什么?”她不满道“难不成你觉得做试卷太幸福,要不就帮我那剩下的几套试卷还没开封的都做了?”
“洗洗睡吧。”
盛斯曜看了眼时间,起身准备离开,安书纯忽的把他喊住“等一下。”
安书纯刚结束最后一道大题余光瞄到桌上台历本,想起来今天是他的生日,她准备去拿今天早上外套里的东西,才注意外套不在房间,她视线顺势瞄到床头柜上闹钟的时间。
十一点五十七分了。
就剩三分钟,马上要过零点了。
安书纯跃下电脑桌,连拖鞋都没穿就出了房间门。
明明记得就放在沙发了,怎么不见了,不会被洗了吧。
她冲进浴室,还是没有,客厅的时钟的分针已经过了五十八分。
盛斯曜出了她的房间门,来到玄关出换下拖鞋。
秒针还在转,三秒、两秒……
“等一下,有个东西给你。”
她话音未落,他手心被塞进一个用塑料包装袋包装好的东西。
她随后道,声音里带着些喘气,“生日快乐。”
时间刚刚好过零点。
是新的一天了。
没有蜡烛,没有蛋糕,有的只是她掐着零点送上的一句“生日快乐”和一个毛线勾的戴咸鱼头套的小狗钥匙扣。
十七岁的生日,简单而又特殊。
是她陪他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