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还躺在椅子上,这把椅子实在是太舒服,根本不敢想象每次吃饱饭就躺在这上面有多舒服。
感觉身体被掏空,悬浮飘起,醉醉欲仙。
太美了。
秦晴微睁开眼,看见桌上的碗盘筷,马上悬不起来了,重重的摔了下去。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我绝对有病,幻觉幻觉。飘起来飘起来,飘起来飘起来。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洗碗。”
秦晴机器一般地突然直立起来,拿起餐具走向厨房。
秦瑾失笑,洗漱间并不完全隔音,秦晴自己念叨的东西,自己倒是听了个大概,太容易猜了。从小到大,来回就那几句。真是一点没变。
“乖,吐出来,再含一口水。”秦瑾这边收了尾。
最后客厅的灯熄了,秦瑾在给盛述淮洗澡。
与以往的洗澡不同,这次的秦瑾一点一点给他擦,特别仔细观察他的身体。尤其是手腕,手肘,膝关节,脚踝的位置。
秦瑾几乎是趴在上面一条纹理一条纹理看。
不一会就找到了三四处伤疤。
伤疤十分别扭,秦瑾不是专业的也觉得这个伤疤可能被处理过。
尽管细小的伤口都被缩小再缩小,可当时的伤痛是难以磨平的。
秦瑾在每个伤疤处都吻了吻。
轻柔怜惜心疼的吻落在每一处伤疤处,盛述淮都忍不住抖一下,秦瑾胸口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堵的难受。
“对不起,乖乖,对不起。”秦瑾在他唇上烙下一吻,脸上划过一道泪。
晚上,秦瑾好像梦到了那个场景,在他的梦里无比清晰。
盛述淮的表情是难过,他没等到他哥亲自来给他过18岁生日,满脸写着不开心。
不开心不开心,盛述淮板着一张脸,气场强大,华丽的他已步入成年。
众人是不敢往他身旁凑的,一股冷气流,低气压,浑身都不得劲。
“先生,这是秦先生给您的。”一位服务生将纸条放在托盘上,恭敬弯腰道。
“嗯。”盛述淮一听见秦先生这三个字眼睛都亮了,心道他哥就是骗他,是想给他个惊喜吗?
盛述淮越想越高兴,满心欢喜地打开纸条。
纸条上的内容让他浑身冰凉,血液倒流,脸上的欣喜被阴沉取代。
来不及说一个字,就朝着门口冲了出去。
“唉…盛述淮你要去哪?”秦晴喊了一声,没喊住盛述淮就没影了,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去木槿小区。开最快的速度。”秦瑾平静的吩咐道,声音发颤,急躁的情绪快要脱缰而出。
“好,少爷,您坐稳。”司机不敢含糊,当即一脚油门踩下去。
盛述淮很快便到达了木槿小区,飞快的回到了他们的家。
“哥,哥你在吗?哥?”盛述淮手里的钥匙已经拿不稳了,插不进钥匙孔里。
他一边问,一边祈求着什么。
他想这真是最糟糕的一天。
“哥!”盛述淮一脚将门踹开,飞快进了屋子。
将整个屋子都翻了个遍,没有秦瑾,秦瑾不在这。
秦瑾不在这,他去哪了?
盛述淮慌乱中打碎了一只玻璃罐子。
碰—
一封信在碎片中显露出来,终于被发现。
信封上写着,
—盛述淮秦晴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