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臣,刚才这里的护士来和我聊天。”
裴妄勾唇:
“你猜猜她们和我说了什么。”
苏臣眸下一沉,手插进薄风衣的口袋里。
“自然是和裴总说了我的事,不然你也不会先来问我。”
“以前每天下班后,你都会给周文做心理治疗。”
李时闻言心下一震,上前抓住苏臣的手臂。
苏臣的声音淬着他独有的笑意:
“所以呢?”
“你去过那间他死的房间里没有?”
李时一改刚才的随意模样,神情严肃地站在苏臣面前。
“没有。”
感受到抓住自己的力量更加用力,他眉眼一瞟:
“真没有,李警官。”
“我听到你们在谈论这件事,那只不过是我当初用来吸引夏老师注意力的东西罢了。”
裴妄盯他良久,最终下颚抬了抬:
“坐。”
苏臣不推辞,坐在了离裴妄病床最近的椅子上。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裴总。”
“不用这么紧张,想知道的话,我直接告诉你们就好了,毕竟咱们现在是同盟关系。”
“一个背叛原组织的人,我怎么能确定他不会背叛我们?”
“简单。”
“看他的理由。”
“而我的理由是、仇恨。”
“你要我怎么可能对一个杀害我妹妹的组织衷心?”
“那你说说,你把周文喊道你的诊室里都做了什么?”
“在心理咨询诊室能做什么?”
苏臣无所谓地一笑:
“当然是诊病了。”
“他有病?”
李时皱起眉头。
“心理疾病?”
“李警官,如果你常年在一个阴暗罪恶的组织里做事,你难道不会得心理疾病吗?”
苏臣重新看回裴妄的眼睛,似乎在很认真地证明着自己的真心:
“裴队当初卧底回来,应该受的刺激也不小吧?”
裴妄注视着他的眼眸,深黑色的眸子仿佛要将苏臣那双浅色的双眸吃干榨净。
“除了当’棋手‘,你负责’猎‘里所有人的心理问题。”
“可以这么说。”
“不,”
裴妄轻飘飘地吐出:
“你这不叫心理咨询。”
“你这是洗脑啊。”
苏臣的眼尾上扬,笑起来真的像头狡猾的狐狸。
“裴总这样说,那我真是罪不可赦了。”
裴妄看穿了他似的,嘴角一歪轻哼一声,随即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橘子,往李时的肚子砸去。
“说吧,一群人来找我做什么?”
他眼睛转向了后面的那个看起来最年轻的男生:“这位是?”
“裴总您好,我是牧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