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锁一进了辛府之后便遭到围攻,受过酷刑之后已然丧命了。”
泉怖心里觉得,能让云大小姐伤神到那种程度,不会是一般二般的事情。
若是锁一全然无事,她又怎会弄成这样呢?
除非……锁一有问题。
他能想到重造一个出来,苛一大约也能想得到。
“我确实受了重伤没错。”
锁一聪明的很,自然是听出了话中的意思的,“不过,后来出现转机,我又打伤苛一逃出来了……”
“总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八少爷您还是快些带我去找默愔吧,她一定还在为我担心呢。”
“见默愔?”
泉怖眉毛一挑,暂时不想讨论这个,只是转而说道,“你说自己受重伤了?”
“可是我瞧着,你倒是好好的,怎么,还有瞬间自愈的能力了?”
“说来也是奇怪。”
锁一回忆着在辛府之中出现的各种状况,自己也不大明白这一身的伤势怎么好起来的,明明之前还在房间里受刑,一眨眼就莫名其妙的和苛一面对面拼起刀法了。
“这……”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走个神儿的功夫,身上的伤就全好了,我……”
“不知道?”
泉怖是越来越确定自己的想法。
“你是编不下去了吧?”
“说,你冒充锁一有什么目的?”
“冒……冒充?”
锁一原本以为,大不了就落个什么薄情寡义不好好保护云默愔的罪名,没想到竟是弄成冒充的了。
“八少爷,您是不是想多了?”
“我真的是锁一。”
“再说了,即便苛一有搅和咱们的心,一时半会儿的哪儿就能造出个一模一样的我来,这技术恐怕往日里的辛伯父都没有吧。”
这锁一还挺知礼数,从云默愔那儿论着就称呼上辛骈伯父了。
泉怖想想也是,可一时之间也弄不太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不对……”
“你这额间的痕迹,好像是新的吧。”
“什么?”
锁一自然是看不到自己的额头的,所以这话说起来也是各种懵,“什么痕迹?”
“还敢说你自己不是冒充的?”
泉怖这算是确定了,“锁一在我面前走动过多回,我也仔细观察过,他额间平坦的很,没有那东西。”
“说,你是谁?”
锁一是真说不出来。
“我是锁一呀,八少爷。”
“您口口声声说着熟悉我,不能言行不一啊。”
泉怖没什么反应。
锁一急得跳脚,“要不然……我说几件之前的事儿给您听听,以此来证明身份?”
“既然是处心积虑的,在一些杂碎的记忆之上做出安排有什么奇怪的?”
泉怖今儿是说出什么来都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人了,“你我都知道,记忆移转不过是件没有技术含量的小事儿而已。”
“你是早有打算吧。”
“我……”
锁一现在是比窦娥还冤,而且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都懒得解释了。
“好。”
“我就是被做来冒充的,你就说拿我怎么办吧。”
“你承认就好。”
泉怖琢磨琢磨还真是有些棘手,他看见了自己,若是将人放了吧,他难免要回去乱说,一个弄不好就闹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