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帘紧闭的昏暗房间，程穆在香甜的睡梦中感觉有柔软的东西在不停轻触自己的脸颊和嘴唇，他微皱眉头缓慢的睁开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眉眼含笑的吴其琛，见他醒来，吴其琛低头亲吻他的嘴唇，逐渐加重，用力研磨，直至床上的人伸手去推他。

程穆把人推开之后侧过身闭上眼睛，嘴里嘟囔着“大早上的干嘛啊。”

吴其琛拍了拍他的腰腹：“外面下雪了，快起来吃饭，一会儿早点送你去学校。”

程穆听到下雪便来了精神，急忙坐起身，指使吴其琛去拉开窗帘。

程穆被灿亮的阳光刺的阖上了眼，复又眯眼望向窗外，空中飘着鹅毛大的雪花，正在争先恐后的从天而降，对面楼的阳台栏杆与空调外机上都已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应当是午夜便开始下雪了。

“喜欢下雪天？”吴其琛望着目不转睛盯着窗外的人问道。

程穆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喜欢，一觉醒来世界都白了，像大自然给的惊喜，雪多美啊，轻柔、洁白。”

吴其琛走过去坐在他床边，“像你一样美的让人念念不释难以忘怀？”

程穆刚有些感慨，就被他的话搅得烟消云散，颇有些好笑道：“巧言令色，花言巧语。”

吴其琛把程穆的被子掀开：“快起床吃饭，马上又迟到了。”

程穆撇嘴，抬脚轻踢他的腿，“什么叫又。”

吴其琛笑着去衣柜帮他拿衣服，问道：“下午你没课吧。”

程穆边解睡衣扣子边说：“嗯，怎么了？”

吴其琛盯着他解扣子的葱白玉手，和逐渐裸露的白皙胸膛，拿着他的衣服一时忘了给他也忘了回答。

程穆解倒数第二个扣子的时候，才发觉吴其琛没了声响，他抬头望去，此人正眼眸深邃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程穆低头瞄了眼半敞开的衣服，不禁起了坏心。

他继续解着衣扣，慢慢的拨开一边的衣领，直至露出白嫩光滑的肩膀，然后停下了。

吴其琛鬼使神差的走上前：“怎么不脱了？”

程穆把衣服拢回去，惊讶的问：“你还想看我脱衣服？可是我快迟到了啊。”

吴其琛反应过来，看着戏耍自己的人，把他的衣服扔到床上，俯身说：“那就迟到吧，脱！”

衣服没有脱程穆也没有迟到，他踩着上课铃进了教室，坐在凳子上，将殷红的嘴唇藏到围巾里，抿了抿吃早饭时还在发麻的嘴。

程穆望着窗外的雪景，没有心思上课，他掏出手机玩了会儿，没想到竟刷到了吴其琛的朋友圈，一张浴室扶手的照片，没有文字。

程穆紧握手机，恨不得立马冲回家把他暴打一顿，顺便再灭个口，程穆在心里骂骂咧咧，手却点着吴其琛的头像进了他的朋友圈。

程穆刚加他的时候就发现他在朋友圈分享了许多东西，但一直没看过具体是什么。

吴其琛的朋友圈里似乎都是照片没有文字，程穆快速滑到最底部，从下往上慢慢看。

第一条朋友圈也是他的头像，一片用相框保存的枫叶标本，程穆记得他说过是他妈妈送的。

后面的几条有天空，白云，路边的猫咪，杯子，街道，酒吧的牌子，紧接着就是租房之后他在超市给自己买的拖鞋，某天一起吃的午饭，医院外部，家里的沙发，酒吧的包厢，电影票，游戏厅，还有今天刚发的扶手。

程穆翻看一张张照片时脑海里也浮现了与之重合的场景，心里欣喜雀跃，所以吴其琛这是从刚认识没多久便开始记录与他有关的事情了，程穆不知为何之前从没刷到过这些，刚看到扶手照片时的羞愤也荡然无存了。

程穆上午只有一节课，放学后一进到吴其琛的车里，就闻到了沐浴露与洗发水的香气，他发现吴其琛的头发还没干透，伸手摸了摸，“你洗澡了？”

吴其琛俯身帮他系上安全带，没有立马起身，与程穆鼻尖相贴，低沉声音道：“那你猜猜我为何洗澡？”

程穆睫毛扑扇，将早上自己跨坐在他腿上被硬物顶着相拥而吻的画面从脑中挥去，神色未变目视前方说道：“年轻人，血气方刚，说明你很健康。”

如果不是他的耳朵红了，吴其琛差点就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给唬住了。

吴其琛抬手用拇指摩挲他娇嫩的红唇，按着他的下唇迫使程穆微启，将指尖往里送，触碰到了他的牙齿，吴其琛看着他含住自己指尖的模样，勾唇道：“嘴巴挺能说，不知……”吴其琛慢慢靠近他通红的耳朵，“能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