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咯噔’一下,脖颈处刺痛袭来,我同时惹两个人不悦了,遂深吸口气,再次服软:
“好吧,我在胡掰。”
“如此说来,”
掌勺师父扭回脑袋,重新审视我:“你也是那命根子身边侍奉的了?”
这说着,他又深嗅了一口,自问自答:“错不了,真是好浓的药香清苦气!”
我装聋作哑,干笑两声,掌勺师傅渐渐没了耐心,收回铁锹,一手提起我的肩膀,将我推搡给旁人:“阿什尔,你来押着她。”
我脚下踉跄,还没站稳,就被使擒拿术扣住手腕,交叉一拧别于身后,系上了越挣扎越紧的尼龙扎带,俗称‘勒死狗’。
“.…..”诶?我男扮女装是为啥来着?
‘小儿麻痹’一旁戒心不减,诡异地冲我眯了眯眼,眼下乌青渐渐褪色,直至恢复常态,不再理我。
被押解疾行,跟在掌勺师傅身后,还有十好几位蒙面好汉包抄站位,时时刻刻警戒四周,虽说本来这路就够窄的,也不知道是在警戒个啥?
嗯,肯定不是你。
……什么玩意?
不过这么走可就得劲多了,我能瞧清脚下的同时,还能分出闲暇来打量这位看押我的人,从眉眼上不难认出,是那位‘混血儿’,原来他叫阿什尔。
“莫怕、莫怕,”
阿什尔察觉到我的目光,隔着面纱冲我笑了一笑:“别看我们仇老大长相粗鲁、凶神恶煞,却实乃正人君子,这才让把你一个姑娘家家交给我押,还有……”
我眨了眨眼,表示疑惑,他、她迫于自证,向前一挺胸:
“我也是女哒!”
“嗷,”
我移开目光,抱歉一笑:“不好意思,你个还挺高,那……还有什么?”
“没什么,”
她却摇了摇头,模凌两可地安慰我道:“放心,等到了前面为你寻个隐秘之地,便将你搁在那里委屈个把时辰,不伤你性命的。”
我浑身抗拒,不想委屈,可才刚要商讨一句‘别呀,押着我呗,我怕黑’,就心间一动,疑觉此时不便开口。
果不其然,抬眼便瞧见掌勺师傅,也就是阿什尔口中的仇老大突然停下脚,转过身:
“怎么回事?山火怎么现在就燃起来了?”
“不知道,”
那位一看就很‘隔路’的,从最后面快步走上前来,憎恶地瞪了我一眼:“怕不是艾米莉记错了嘱咐,将火箭给提前放了,可要紧的是我足足泼洒了十大桶火油,绕山包抄直抵墓前,那帮舅腿子非但不急于救火,还、还正往回返呢!”
我莫名其妙,‘嘶’了一声:
“说话就说话,他瞪我干啥?”
“他恨你,恨有关姓陆的所有人。”
阿什尔小声与我说完,转头又同仇老大道:“不可能是艾米莉的错,这我保证,且山火怎么燃的我不知道,但我猜正因如此,他们那帮偷奸耍滑的杂碎儿,才想要回来找上头通报一声!”
“嗤,”
‘隔路兄’从腰间抽出来一把刀,有冷光一抹直晃我的眼:“哪个有闲心陪你在这论对论错,事已至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咔嚓了事!”
“……”
我简直无语到家,可毕竟不想在眼皮子底下,闹出人命来:“咳、咳,水火无情,若真不让他们通报耽误了救火,等火势蔓延,现在就烧到、烧到饭席之地,那可才叫得不偿失,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