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听着他这一段语意含糊的话，有些糊涂，满脸困惑地望着他。

穆佑年轻哼了一声，藏起眼中的失落和不甘，“苏离，我不会让你再从我身边离开一次。”

这句话苏离听懂了，知道他是在说半年前她收拾东西利落地离开的事情。

她抿着嘴，没有说话。

穆佑年直到现在还是在介怀半年前她的离开，做着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我跟你道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为半年前的事情郑重道歉。”她很认真地说道。

尽管她依旧不觉得自己那时候离开的行为有什么不对，那种情况下，不离开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也在给别人找麻烦。

穆佑年并没有接受她的道歉，反而恼火起来：“你以为说句对不起就可以了？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啊。”苏离接着他落下的尾音迅速地追问。

穆佑年的眼神扫过她的脸，一路下滑。

两人竟然已经就着这种暧昧的姿势在床上聊了这么久的天，苏离意识到这一点，觉得又荒谬又慌张。

有了前车之鉴，保不准穆佑年接下来又要做点什么，像白天时候那样。

难道她要再哭一次？哭多了她又怕对穆佑年失去抗性，或者被对方识破。

就在她烦躁这些的时候，穆佑年沉声说道：“我想要你。”

苏离怔了一下，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半天都没有动静。

穆佑年说：“就这么难以接受？”

苏离变得不解，抿了抿嘴唇，皱眉问道：“你就那么想脚踩两条船，当个渣男？”

穆佑年被她的形容说得一愣，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又急忙说道：“不是，我可能太高看自己了，你刚才的意思其实是想说，让我留在这里，像个宠物一样乖乖被你玩弄，或者说，当你在外面养的情人？是这个意思吧？”

她说话时的语气很淡定，但是心却一点点地沉下来。

如果这就是事实，那么替半年前那个自己感到可怜。竟然对这种渣男动了感情。

“你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穆佑年很不能理解地问道。

苏离没有出声，默默地望着他，最后害怕自己流露出内心的情绪，将脸偏过去，看着窗外的月光发呆。

穆佑年心头闪过烦躁，感觉自己和苏离之间即便贴得再近，也像是隔着一层铜墙铁壁。

苏离的心在另一边，无论他怎么用力仍旧还是进不去，也看不到。

“你对我一点也没有动过心？”他轻声问道，带着不确定的语气。

苏离心中感到可笑。一个试图拿她当玩物的人，问她有没有对自己动过心？

“穆佑年，你不觉得自己贪婪得有些过了分吗？”她压制着自己心中翻滚的巨浪，平静地望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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