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凡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拿开了竹筒,赫然是三个六。
围观的人错愕,一个个目瞪口呆,目中皆是不可思议。
又是三个六,今天这是怎么了,不是六,就是一。
金老板脸色沉到了极点,阴晴不定,阴鸷的双眼,射出宛如淬毒匕首的光芒,颇有些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的意思。
因为在他的竹筒内,骰子真发生着精彩的一幕,聂凡的神识颇有几分猫捉老鼠的戏虐,每次将金老板的骰子,变成一后,他的神识就会撤去,金老板赶紧再将一推成六,如此反复,以至于,金老板一直不敢打开竹筒。
有时,聂凡还会上演,庄家的那一幕,让骰子转个不停。
越是这样,金老板的脸色就越凝重,眼前的这个少年,神识强的有些匪夷所思,令人发指,越是这样,他越要掂量一下,这个少年,到底该不该杀。
可是,这局赌局他是输定了,按照赌约,他杀这个少年,这个少年就要杀了他,不管怎么做都是杀,还在乎输赢。
想到这里,他咬紧牙关,腮帮子鼓起一棱肌肉,猛的拿起竹筒。
一模一样的一幕呈现,金老板的一颗骰子,转个不停,最后停在了六那一面。
与上次不同,其它的两个骰子是一,六一一,无论如何,金老板都输了。
嘶!围观的人吸了一口冷气,露出匪夷所思之色,金老板竟然输了,而且还出老千,可是很快他们神色恢复正常,取而代之的不屑与轻蔑。
赢了赌局又如何,金老板实力摆在哪里,想要赖账,又能如何?
聂凡手指点点桌子,挑眉道:“金老板你输了。”
金老板呵呵一笑,双臂打开,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输了又能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少年,你还真是傻的可以,你不会真以为,只要你赢了就能杀了我吧!”
他的语气很嚣张,嚣张跋扈,有恃无恐,还有浓浓的戏虐。
聂凡笑了,笑的憨厚,挠着后脑勺,像一个腼腆的邻家大男孩,问道:”金老板,你不是说,谁要是在你的赌场出老千,刚才那个庄家就是下场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金老板先是一怔,随即仰首大笑:“你小子还真是傻得可以,竟然和我讲起了道理,我是说过,可是我现在又反悔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聂凡哦了一声,像是明白了什么,轻声道:“承认就好,这样我也好有个杀你的理由。”
聂凡说这句话的时候,方宁也来了,还带着一个脸色苍白,眼畔发红的少年,这个少年十六七岁,穿着华丽,一对招风耳,格外显眼。
他眼畔发红,是纵欲过度的表现,定是沉溺于酒色,双斧伐孤木,糟糕透顶。
众人一阵哄笑,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只蚂蚁说它要给大象使绊子,要绊倒大象。
方宁脸色苍白,也有些失望,是她想多了,她原以为聂凡有种很特殊的气质,但是她错了,他只会一味地,不自量力的逞强而已。
和方宁一起来个那个少年,结结巴巴得开口:“方……方……宁,你要救得……得,就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值!”
说完嘴角,掀起一抹不屑。
聂凡不为所动,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胸有成竹道:“影老,有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