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士兵赶忙上前,恭敬地说道:“王爷,这些是造谣生事的汉人。他们在城里到处宣扬,说盛京就要被攻陷了,还编造太后和摄政王多尔衮有不正当关系的谣言,甚至…… 甚至还说了您的谣言。” 这士兵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触怒了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目圆睁地问道:“说本王什么了?” 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觉得这些谣言肯定对自己极为不利。
领头的士兵吓得低下头,小声说道:“他们说王爷您要自立为大清皇帝。”
济尔哈朗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吼道:“简直是胡说八道!这群乱臣贼子,竟敢如此污蔑本王!赶紧砍了!一个不留!” 他觉得这些谣言一旦传开,将会对自己的声誉和地位造成极大的损害,必须立刻将这些人处死,以绝后患。
领头的士兵连忙应道:“是,王爷!” 说罢,手一挥,身后的士兵们如狼似虎般扑向那十几个汉人。一时间,城楼上惨叫声响起,十几个汉人就这样被残忍地砍死,鲜血溅满了城楼。济尔哈朗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心中的怒火却丝毫未减,他心中想着,一定要想办法应对目前的困境,绝不能让这些谣言和明军的骚扰毁了自己的一切。
另一边,马光远被士兵七手八脚地抬回家里,一路上疼得龇牙咧嘴,心中对济尔哈朗的怨恨如熊熊烈火般燃烧。士兵们离开了马光远的府邸,马光远刚躺在床上,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咒骂起来:“济尔哈朗这个狗东西,下手也太狠了!老子为大清出生入死,就因为这么点事,他竟然下此狠手,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他越想越气,只觉得浑身上下的伤痛都比不上心中这股怨气。
这时,门 “吱呀” 一声开了,尚可喜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他看到马光远满脸痛苦、怒发冲冠的样子,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赶忙上前,示意马光远不要那么大声,压低声音说道:“马兄,你可小声点啊!这要是被人听见,那可是要被杀头的大罪!如今局势本就动荡,咱们可不能再给自己惹麻烦了。” 尚可喜心里清楚,在这敏感时期,任何不当言论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马光远却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说道:“哼!杀头?我早就受够了!大清如今兵败如山倒,大势已去,跟着他们还有什么前途?不如重新归顺我们大明,说不定还能有个好前程!” 马光远心中对大清的未来已经彻底绝望,在他看来,投靠大明才是唯一的出路。
尚可喜听了这话,心中一动,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偷听后,凑到马光远耳边,小声说道:“实不相瞒,马兄,我来这里,正有此意。大清这些年对咱们汉人,表面上重用,实则处处提防、打压,咱们一直都没被他们真正看得起。与其在这棵快倒的树上吊死,不如另寻出路。” 尚可喜说这话时,心中也是经过了一番挣扎,毕竟背叛大清不是小事,但想到自己这些年在满清的遭遇,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马光远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坐了起来,说道:“没错!如今,沈阳城内清军兵力空虚,还没有我们汉军人数多呢。你身为大清的智顺王,三顺王之一,身份高贵,只要你举起反清的大旗,登高一呼,我们辽东的汉人肯定都会纷纷呼应你的!到时候,大事可成啊!” 马光远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越说越激动。
尚可喜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马兄所言极是。只是此事重大,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虽然心中已经倾向于反清,但他还是有些顾虑,毕竟这是一场豪赌,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马光远着急地说道:“还商量什么呀!我听说了,孔有德带着炮兵投降大明,那大明新皇帝可是赐予了他高官厚禄;耿仲明献出辽阳城,大明新皇帝也没亏待他。如果我们也献出沈阳城,大明新皇帝肯定也不会亏待我们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马光远一心想着能像孔有德和耿仲明一样,在大明获得荣华富贵,迫不及待地想要行动。
尚可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好吧,马兄,我答应你!毕竟我们本就是大明的子民,在满清这些年,受尽了窝囊气。反了!献出沈阳,投降大明!” 尚可喜终于下定决心,他觉得与其在满清继续受气,不如冒险一搏,说不定真能给自己带来一番新的前程。
马光远兴奋地握住尚可喜的手,说道:“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干了!你带着你的手下,我也联络我这边的人,里应外合,给济尔哈朗那狗东西来个措手不及!” 马光远仿佛已经看到了济尔哈朗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另一边,就在此时,大明的游击将军赵满刚,骑着战马在沈阳城外溜达,望着那高耸的城墙,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进一步扰乱城内敌军的军心。突然,他眼睛一亮,计上心来,转身对着一小队士兵命令道:“你们几个,拿着喇叭,到离城门近点的地方大喊‘投降不杀,不投降者格杀勿论!’给我喊大声点,让城里的人都听到!” 赵满刚心中得意,想着这一招定能让城内清军和百姓人心惶惶。
这一小队士兵得令后,立刻精神抖擞地朝着城门方向冲去,到了合适的位置,便举起喇叭,用满语和汉语两种语言,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城内的百姓和士兵听好了,投降不杀,不投降者格杀勿论!城内的百姓和士兵听好了,投降不杀,不投降者格杀勿论!” 那声音通过喇叭扩音,如滚滚惊雷,在沈阳城内外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