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如果是这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边车苦笑，他冷静了下来，又好似恢复了以往平和的样子。“不用道歉，如果这是你的选择，一定是有道理的。你一直都很有魄力。吃饭吧。”他把餐具递给她。

“吃完还做吗？”莉亚想他会不会需要分手炮。

“不了。”

“需要我也给你一瓶吗？”她又问。

“不用了，你真残忍，莉亚。”边车面无表情的说。

“魔女都是残忍的。”

“魔女是魔女，你是你。”

“我就是魔女。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三次。我会去你找不到的地方，不要浪费力气。”

他冷笑一声，“你想太多了。都想把我忘了，还在意这些做什么。”

莉亚开始按照计划交代，“你说的对。阿姨的药和魔导炮的样品我放在仓库了，养殖魔兽的经验我也整理成文件放到你办公室桌子上了。凯尔说你最近总是躺在沙发上睡，我在办公室里面的书房里放了张床。”

“嗯……这个给你。”桑格莉亚把手上的戒指脱下来给边车。

“里面是我这几年收集的魔核，就算魔兽死光了，也够你们佣兵团撑个一两年。”

边车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了，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戴好自己优雅平和的假面。感觉心里的卑劣要醒过来了。

“也不知道魔女小姐这种礼物都准备了几个，我得下次问问东边教堂的那个阿拉里克，书店的卢西恩、尊敬的罗兰公爵、魔法协会的多里安、法官莱奥里克还是奥莱里克来着？，我都记不清了，还有你家那只人傻胸大的小狐狸，这算多的还是算少的。”他第一次朝她露出尖牙。

“要是多了，我就赚了，毕竟躺在魔女小姐的身上可是舒服，叫的声音可是很好听。”他慢条斯理的切割自己煎好的鸡蛋，他早上起来带着久别重逢的爱心煎的鸡蛋。他觉得自己好可笑。

“上次那个，给你送玫瑰的，成年了么？”他把餐叉一扔，拿起纸擦嘴。

看着莉亚沉默的看着他，他有些不忍，可是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抱歉，我就是个混账。不过明天桑格莉亚小姐就不记得了。”

他把戒指捡起来待在尾指上。“明天可别来找我要回。”

“莉亚，虽然我预感到可能会发展成这样，但我一直都还是侥幸希望自己说不定就能改变你不敢爱人的想法，是我太自大了。”

“我为刚刚说的混账话道歉。爱你就像天堂，但我不能看我身边的人一步步踏向地狱。我想要人不会因为身份、出身、品种受困，人不因为自己无权无势成为无辜的受害者，善良的人不受欺辱，贫穷的人不再挨饿，任何小孩都能有面包、教育和爱他们的人。”她都明白。但她也要坚持自己决定。

二人在门外告别。

“对不起，你不会为谁改变，我也不会为谁改变我想做的事，即使是你。我短暂的人生能遇见你两次，已经是我很幸运的事情，我应该满足的。如果以后你爱上谁了，我会第一个把他杀了，然后把你关起来。开个玩笑。”

边车用力的环抱了她，像是要把她的感觉留在身体上。

“你不要为任何人改变。”

“你以后找情人最好找些靠谱点的。”

“情场顺利。永远快乐。桑格莉亚小姐。”边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