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寒菲樱心底暗惊,表面上却茫然地抬起头!
萧天熠却没有兴趣和寒菲樱打哑谜,一只大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按住她的脉搏,顷刻之后,眼底掠过一丝狐疑,“你不会武功?”
寒菲樱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形象全无,“痛……痛……痛……救命啊……世子爷放手啊……”
萧天熠厌弃地扔掉寒菲樱的手,她获得了自由,开始喋喋不休,“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我一个女儿家,怎么会什么武功?倒是我家简陌,武功还不错,你也知道,我们做宝石生意的,不配上几个武功好的打手,会被人欺负的……”
萧天熠看着装模作样的寒菲樱,淡淡道:“我知道你当时在偷听,你骗得了季嫣然,骗不了本世子!”
寒菲樱大惊失色,“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本世子没兴趣看你在此演戏,你听着,今天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全都要忘掉,否则,本世子对你不客气!”
寒菲樱立即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我本来就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啊!”
萧天熠颀长的身子往后一靠,微微闭上了眼睛,修长如玉的手指摩挲着瓷杯,陷入沉思,寒菲樱的眼睛让他想到墨凤,他一向是见微知着的人,所以突然测试寒菲樱到底会不会武功!
可寒菲樱的脉相根本没有内力,没有内力的人,就不会有武功,那么寒菲樱偷听的事情,姑且当做无意吧!
季嫣然一回到太子宫,就看到萧远航在正厅等着自己,似笑非笑,她心底猛地一沉,但还是屏气凝神,脸上保持着无懈可击的微笑,缓步上前,“臣妾参见殿下!”
萧远航声音轻缓,如同刚才在席上对她的呵护有加一般,“嫣儿,你刚才去哪里了?”
看到太子这副表情,季嫣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答道:“臣妾并没有去哪里,只是身子不适,所以提前回来了!”
萧远航忽然起身,宽大的袍服掀翻了面前的杯盏器皿,哗啦一声,仿佛砸在人心上,流出汩汩殷红的血,他风姿俊秀的脸庞有一抹哂笑,慢悠悠道:“你说身体不适,要提前回来,结果却比本宫还晚回来,你不觉得现在应该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太子虽然在笑,可是眼底却掠过一丝杀意,看得季嫣然一寒,强撑着道:“臣妾身子不适,自然走得慢了些,并没有去什么地方,殿下不信的话,大可派人查证!”
萧远航冷傲的嘴角翘起,讥讽道:“查证?本宫丢不起这个人,今天他来宫里了,从始至终,你的表情都很不自然,当本宫瞎了吗?”
他?季嫣然心底一沉,目光也旋即沉了下去,这件事虽是秘密,但几个当事人都是知情的,也是她心底最大的隐痛。
但此时不是表露自己感情的时候,季嫣然按捺住心底不断翻涌的痛楚,淡淡道:“臣妾清白之身,嫁与殿下,位列太子妃,一直谨守本分,克礼守纪,自问从来没有过失德之事,今日殿下无凭无据,却咄咄逼人,实在令臣妾心寒,既然怀疑臣妾做了不轨之事,何不废了臣妾?”
萧远航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在一旁的琴弦上划过,发出不连贯的琴声,仿佛此刻季嫣然破落的心情,冷笑道:“废你?本宫如此疼爱你,又怎么舍得?”
季嫣然只觉得心底深处被撕裂了一道伤口,火辣辣的疼,偏偏太子还在火上浇油,“不过,你以为萧天熠还是三年之前那个叱咤风云的战神吗?他如今不过是废人一个,又何来不轨之能?嫣儿,你多虑了!”
此时的心情,如同潮水般大起大落,废人?季嫣然的脸色渐渐变得煞白,太子看在眼里,嘲讽之意更浓,“再多辉煌都成过去,只是想不到,都已经过了三年了,他还是不肯面对现实,依然这么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以为自己还可以纵横天下!”
“自古只有英雄才能拥有美人,废物自然只能和俗物在一起,今天你看到了他的世子妃,俗不可耐,难登大雅之堂,不知道作何感想?本宫倒是很想知道……”
“够了,不要说了!”季嫣然忽然脱口而出,觉得断断续续的琴声十分刺耳,太子的话语如同一把尖利的匕首狠狠刺进她的心底!
萧远航见状,脸上的哂笑淡了下去,化作一片冷寒,“本宫差点忘了,不肯面对现实的还不止他一个,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忘记他,从昨天本宫说要和你一起去坤宁宫,你就一直心神不宁!”
“臣妾没有!”季嫣然断然否认,手指的微微颤栗却无情地出卖了她!
“没有?”萧远航冷哼一声,“那为什么本宫一提到他,你就这样失态?太子妃温雅淑贤,是继母后之后举国妇德之表率,这可不像你!”
“臣妾确实没有,殿下若是要有真凭实据,就拿出来,让臣妾心服口服,死而无憾,如果没有,还请殿下不要捕风捉影!”季嫣然抑制住心中的波澜起伏,平静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