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忘!但冤有头债有主,我上辈子也差不多从这会开始不断被诬陷,究其原因,是背后有人在推着江锦华坐往前走。这个人就是张姨娘,为了将女儿推上高位,不惜两次三番的诬陷我,真是枉费我母亲的一片好心。”
谢琰了然,“所以在老夫人那,你才手下留情的。”
“对。”江槿棠将衣袖拉下,遮住鸳鸯镯,“要是她本性不坏,全是被她那个心胸窄的生母给教坏了,但要是她记不住这些教训,就不能怪我了。”
在祥瑞堂的时候,谢琰是偷偷躲着听的,江锦华的所作所为是一点不落的落入眼中。
完全就是个什么都不懂,只一味地顾着自己。
张姨娘也是个欺软怕硬,真到老夫人面前,就是只老鼠到处找洞躲。
江槿棠不愿再谈及江锦华,突然话锋一转,伸手道,“我拍下的东西呢?”
谢琰道:“威远将军生辰前一天我又送来,不然你还要废心守着。你屋子里的人不牢靠,等个机会,我让君雅过来。”
一听君雅过来,江槿棠眼睛都亮了。
江槿棠心中自有打算,“外祖寿宴一过,我就趁机换人。”
“可行,但棠儿我还要提醒你,明夏这小丫头性格不适合待在你身边。”
道理江槿棠也懂,在东洛城时没人会故意加害她,人与人之间相处也没有那么多规矩。
在京城不同,明夏的性格难保不生事端。
“我想想吧。”江槿棠并末直接拒绝,“她还小,心思难免单纯些。”
明夏陪伴她了多年,她也舍不得。
或许外祖家能是个好去处。
谢琰能体会她的担忧,提议道:“不放心,就送到我那。”
“不了,我能处理好。”
“相信你。”
谢琰离开后,江槿棠躺在床上,老老实实地睡!两个时辰醒来后又翻来覆去,翻累了,又一觉睡到晚饭。
在江槿棠过得舒舒版版的时候,祠堂门前又是另一番凄凉的情景。
正值冬雪化后不久天气还未完全回暖,祠堂人本就少,面对密密麻麻的先祖牌位,哪怕是看一眼,江锦华都只觉得阴森刺骨。
香炉被不知哪刮来的风,吹得摇晃,整个屋子静得可怕。
外套早在老夫人屋中时就脱掉了,被带过来时压根来不及,江锦华不由紧缩上身,双手不断摩擦着。
守着她的嬷嬷见此,手中竹条毫不留情地落在江锦华的背上。
没了厚外套的遮挡,这嬷嬷手气又大,江锦华是实实在在的承受了。
嬷嬷冷淡道:“五小姐跪好,否则就是对祖宗的不敬。”
江锦华只得照做,重新挺直火辣辣的背,强忍下泪水。
怒火在心中持续燃烧,她越想,就越怪江槿棠和张姨娘。
要不是张姨娘把江槿棠毒哑,又怎么会解释不清。
但又顾忌到张姨娘是她生母,所以对张姨娘的责怪,并不算深。
其中最恨的就是江槿棠。
江锦华好似想到,怪她的理由过于牵强。
可那又如何。
没江槿棠,她就会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
仇恨的种子一旦发芽,将会难以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