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啊,小美人儿!呵呵呵……”他浑身酒气,时不时还打嗝。
木雨夜并没有理他,瞧也没有瞧他一眼,仿佛这监牢里还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嘿!还不理老子,不跟大爷我说话是吧,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嘿嘿嘿!”
他踉跄着脱下自己的裤子,然后趴在木雨夜的身上,贪婪地侵犯她的身体,他喘息着,嘴里喃喃地道:“一群蠢货,敢说老子不行了,看老子不好好玩死这娘们儿。”
她还是无动于衷,宛如一具行尸走肉。那老头有些火大了,他揪起她的头发:“你怎么不叫?你也觉得我不行了是吗?”他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叫啊!”
她感觉痛,但是她没有流泪,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个没有灵魂的玩偶。这让侵犯她的那人感觉更加恼怒了,他双手掐住她的脖子:“你再不叫,老子就杀了你。”他的身上出现了红色的灵气,而且头上长出了牛头的犄角,指甲也变成了坚硬锋利的利爪。
她想,终于可以死去了吗?她闭上了眼睛,等待这副皮囊被终结。她感觉呼吸不过来了,但她不想挣扎,只是任这副皮囊自主地因为窒息而抽搐颤动。忽然,她仿佛听见了雨夜的最后一滴雨水,她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新的,令她最为恐惧的问题:如果这一次死掉又再次重生呢?
所有过去的一切在她的脑海迅速地掠过,她明白了。
是挣扎,她放弃了挣扎,所以她变成了行尸走肉。
在她经历了孔步飞带给她的恐惧之后,她放弃了,在她看见死神的索命镰刀后,她放弃了,在她和木飞一起逃亡时,面对深渊上的铁索桥,她放弃了,在木飞和孔丘在大牢里来拯救她时,她放弃了。她再次流出了泪水,她终于艰难地叫出了声。
那老头松开了压迫她的手,他笑起来:“这就对了嘛,叫大声点。”他再次侵犯她。
她顺着他的意,她流着泪,像**一样放浪地叫着,她黑色的瞳仁变成了血红色。她变得主动起来,她用这自己都厌恶的身体满足他的一切**,他卸下了所有防御,他感觉自己仿佛身在天国。
终于,那老头累了,他趴在她的身上,满足地喘息着。
忽然,木雨夜血红色的瞳孔发出诡异的光,她用牙齿撕碎了老头的喉管。那老头捂着流血的脖子,惊慌失措地倒在一旁,他想凝集灵气来治愈自己,可是根本办不到,他的头脑已经被恐惧占满。木雨夜看着那不断涌出的血红,她张开嘴,露出了尖利的牙……
凌羽城大牢最内部的一个岗亭内,值班的一个小队全都喝醉了,横七竖八地睡着打鼾,桌上杯盘狼藉。这个地方听不到雨声,忽然,一个脚步声在铁门外响起,从那脚步声听来,好像是光着脚的,而且脚上是湿的,走得很缓慢。那脚步声的主人走到铁门外,停下了,咚咚咚,铁门好像被一种坚硬的物质敲响。
岗亭内醉酒的人还在酣睡,有人发出呓语:“谁啊他&妈&的,吵死人了。”
咚咚咚,铁门继续被敲响。
有人似乎被吵醒了一点,骂道:“别吵啊妈&的,睡觉呢,听不懂是吧?”
没有人回答,咚咚咚,铁门又被敲响。
这时候,终于有两人感觉到不对劲了,喝进去的酒都化作了背上的冷汗。他们朝铁门上的铁栏杆望去,是个女人的身影,光着身子,脸全被头发遮住,他们很熟悉,这个身体,已经不知道被她们凌辱过多少遍了。
一人笑道:“呵呵,我当是什么鬼东西,原来是那娇滴滴的小美人。”
另一人也笑:“哈哈,刚才也把老子吓了一跳。这贱货大半夜的敲门,连口活气都不出,真是活该被玩千万遍。”
咚咚咚,铁门再次被敲响。
两人的笑脸瞬间变得尴尬和凝固,诡异的气息再次弥漫在整个空间。他们二人互相对望一眼,壮着胆子走上前去。
光线比较暗,看不清少女的细节,两人并没有开门,一人问:“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滚滚滚!快给老子滚!”
咚咚咚,来者不管他们,继续敲门。
这时,另一个人说道:“这贱女人,既然不走,那就别怪爷爷我火气旺了,开门,咱们玩死她。”
铁门在诡异的声音中被打开,两人还是很防备地上前拿住她的肩膀和手臂,这时,她抬起头来了,她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她是木雨夜,复仇的木雨夜。
这把两人都吓了一跳,这个女人明明是黑色的瞳孔,怎么变成了这种恐怖的血红色?但是不及他们多想,他们的胸口已经被骨头刺穿,那骨头从木雨夜的手臂上突然横向穿出来,木雨夜的手臂也被刺破了,伤口血流不止。那两人嘴里溢出鲜血,在惊讶和恐惧中缓缓倒下,木雨夜那延展出来的骨头慢慢地收回,她的手臂又恢复原样,流血的伤口也迅速愈合。
她又喝干了这二人的血,两人很快成了两具枯尸,然后木雨夜的头上长出了牛的犄角,像是复仇的恶魔。她是这些人欲望所产生的罪,而这个罪正在吞噬这些所有有罪的人。
凌羽城大牢外,蒙蒙夜雨依然在下,两个黄金甲的守卫正倚着手中的灵能枪打瞌睡。突然,大牢内部传出守卫们的惊叫和哀嚎,打瞌睡的守卫被惊醒,他们从牢门的铁栏往里看去,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大怪物正朝着大门闯来。她的头上长着两个犄角,身上遍布骨甲,身体大出人类的好几倍,虽然摇摇晃晃,有随时可能倒下的趋势,但是除了双脚,她还有许多怪异的骨架支撑着身体,就像一只奇怪的多足虫,她还有一些从身体关节处延伸出来的尖锐的骨头,一些枯尸还挂在那些骨头上面。那怪物接近铁门,停了下来,以她的力量,撞坏这座厚重的铁门是不可能的,就算她的骨头再坚硬十倍也无法破坏这座铁门。
两个守卫见怪物出不来,举起灵能枪从铁门的铁栏处向里面扫射,但是这些攻击都被坚硬的骨架挡下了。突然,两根细长的骨头从铁栏的缝隙中急速地穿出来,正中两个守卫的咽喉。他们的身体迅速变瘦,身上的黄金甲松垮掉落,他们绝望的眼睛里看见那怪物的脸,他们认识她,她是那个曾经被他们凌辱过的少女。
两具枯尸倒地,木雨夜的骨刺迅速收回,她朝铁门伸出了右手,一个发光的圆圈出现在她的手掌前面,轰的一声,那个圆圈释放出炽热的火焰,大铁门迅速被火流的冲击融化了,破开一个大洞。这并不是通过学习法术而施展出来的力量,而是完全出于对火属性的天赋。火焰熄灭,此时木雨夜的那只手臂已经被高温烧得焦枯,她没有学过法术课,不懂得施放毁灭系法术的时候需要注意的东西,她不知道该怎么使用灵气来强化身体或者使用无形的强力结界贴附在身体表面。
她用左手手臂上延伸出来的一根锋利的骨头挥斩,枯焦的手臂带着少量的鲜血与臂膀分离,她体内的红色灵气渗出,缠绕在斩断的伤口上渐渐地构成她的骨骼、经脉、血液、肌肉和皮肤。她没有学过治愈术,但是她通过灵气恢复的速度就几乎赶上了别人使用高级治愈术所治疗的速度,这也是天赋本能,肌体重塑天赋。
木雨夜从破开的洞口走出大牢,细雨飘落在她凌乱的发丝,像一颗一颗细密的珍珠,她绝美的面庞依旧,眼神和眉梢上多出了几分坚毅,她的嘴角还有一点凝结的血渍,使她看起来增添了几分悲凉。
她缓缓地仰起头,闭上眼睛,感受着这里的风和气息,仿佛在和整个凌羽城诀别。雨很小,耳边听不到雨声,只有风声和残留风中的悲鸣,仿佛在为她奏响凄美的挽歌。
她仍记得从前。她是凌羽城最高执政官木流长老的十代孙,是所有人心目中的掌中宝。她最喜欢在凌羽城最高的那座阁楼上,在最高的飞檐下,静静地看着琉璃瓦上滴落的水珠,听雨珠滴答滴答的脆响。待雨势小了,她可以在雨中看见整个凌羽城的亭台楼阁,还有远处碧蓝的美镰湖,这细雨中的美景宛如最优雅的水墨画。然后,等到了夜里,她再到这里,手里提着烛火灯笼,她偏爱这种古老的艺术品,因为它有温度,像一个安静的朋友,它不像水晶灯,美丽却冰冷,让人只想远远地观望。她凭栏远眺,蓝色的水晶灯就点缀在凌羽城的夜幕中,它们分布在街道和楼阁上,在雨中显得格外迷离,她守着烛火灯笼,端坐檐下望着漆黑夜空,一切是那么地安静,耳边只有雨声,只有雨声……
“快点快点,都给我列好阵型!”一个手持长剑的将士指挥着匆匆到来的一众黄金甲的士兵,这个人是战神魔天的属下将军,叫做成彧,有七十八岁,虽然年龄不小,但他仍然有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如果不是因为故意留长的胡须,他看起来会更显得年轻。
一众士兵围绕着木雨夜都撑起了结界,第一列是灵能枪射手,第二列是手持大刀的战士,最后一列是几个留着体力负责治疗的后备军。
成彧一声令下,第一列的士兵对着木雨夜扫射,很多灵气子弹都是朝向了木雨夜的头,因为只有那里没有被坚硬的骨甲保护。当当当,只听一连串的灵气子弹击中在骨甲上的声音,木雨夜在一瞬间竟然生成了一个骨甲头盔,长长的犄角在那头盔上异常显眼,再加上那双发出血红色光芒的眼睛,这样的她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断罪的堕魔之神。
在众多灵能枪的扫射威力下,木雨夜的骨甲崩碎了许多,但又很快在红色灵气的催动下迅速生长出来,她狂暴地冲上前,身边的各种骨头迅速地挥打出去。砰,那些士兵脆弱的结界破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