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少年,当真是绝色!
“送一盆干净的水到我的房间。”寒冷地掷出一句话,然后便牵着风清持直接离开,只留给大家一青一蓝两个背影。
“好漂亮的少年!”一位侍女难掩眼中惊艳地开口。
她身侧的另一外看上去你年长一些的侍女笑了笑,“你就别想了,这位小少年可是公子看中的人。”
侍女似乎有些惊讶,“他就是那晚留宿府中的……少年?”
另一位点点头,“不错。”
“这么说左相是真的喜欢男子?”
年纪稍长的侍女有些为难,也有些尴尬,这种事情要她怎么回答。最后敲了一下对方的脑袋,“左相的事情,你一个小丫鬟那么上心干嘛!快干活去吧。”
牵着风清持,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闷不做声地取出医药箱,脸色依旧是冷漠如雪,没有半点温情。
很快,一位侍女就送了一盆干净的热水进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之后,几乎是仓惶地跑了出去,因为房间里面的气压真的是太不对劲了,她在府中的时间不短,从来没有见过左相那个表情。
侍女站在苑中看了一眼房间,心有余悸地离开。
言络一言不发地走到风清持的身边,解开刚才随意包扎过的伤口,用锦布沾水打湿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周遭的血迹。
“言络。”风清持淡淡地唤了一声。
“……”对方不语,依旧是冷着脸。
将血迹擦拭干净之后,又闷不言语地将伤口清洗了一遍,然后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翠绿色的小瓷瓶,将里面的药粉均匀地洒在风清持的伤口之上。
风清持轻拢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
“痛就喊出来!”正在给风清持包扎的言络冷冷淡淡地掷出一句话。
刚才用的药粉是碧玉熵,是极好的治疗外伤的药,只是敷在伤口之上却是如将伤口放在火上灼烧一般,疼痛难忍。
“没事!”风清持依旧是清清凉凉地吐出两个字,就连表情,都带着几分不改的云淡风轻。
言络手中的动作一顿,抿着唇在她的伤口之上重重地按了一下。
风清持“嘶”地一声,眉一皱,目光微冷地看着坐在她面前的绝色青衣男子,“言络,你到底想干嘛?”
言络眉眼一抬,极美的流目中带了似笑非笑地挑衅,一勾唇,冰凉的声音溢出削薄的唇瓣,“你不是说没事么?”
风清持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言络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眸光微垂,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
风清持起身,淡淡地说道:“既然没有我就回去了!”
刚走了两步却被言络一把扣住手腕,幽冷的声音在房间中弥散开来,“怎么?你就不想解释一下这些事情?”声音微冷,带着几分清清然的嘲讽。
风清持眼神微微一敛,顿了一下才冷静地开口,“没什么好解释的!”声音很平淡,平淡地近乎冷漠,没有一分半点的情绪。
风清持的话语和表情让言络本就冷漠的表情彻底冷下来,如同冰雪一般,那双狭长的流目带着几分冷彻地看着风清持,“紫翎墨,九年时间,九年前你为了紫月痕以那么决绝的方式离开,整整九年,现在再次出现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风清持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清透的眸子深邃了一些,里面眸光明明灭灭,看不真切。
紫翎墨,很久违的称呼!
“这些年,为什么不来找我?”言络依旧是淡到没有情绪地问。
风清持走到一旁的雕花木窗边,目光有些薄凉地看着窗外,启唇缓缓开口,“那天被……斩首之后,醒来就已经是九年后了!”在停顿的地方,声音中多了几分淡淡的苦笑。
所以说,即使再活一次,她的生命也是整整空白了九年!
九年时间,改变的何其多!
当年缠在她身边一直喊她姑姑的小少年已经长大了,而那个红衣翩然的少年,也,已经不属于她了!
勾了勾唇角,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言络眸子浮现一丝波澜,“你,空白了九年时间?”
风清持转过身,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是啊,当时自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成了风清持,连我自己都有些诧异!”声音很轻很淡,却带着无法掩饰的岁月厚重感。
言络苦涩一笑,怪不得风家五小姐突然间性情大变,原来,这才是最真实原因!
沉默了一下,言络忽然开口,“那你的感情,是不是还是停留在九年前?”声音很轻很轻,就像是羽毛轻轻拂过,不留一点儿痕迹。
风清持眼眸一敛,没有说话。所有人都在改变,只有她,一直在九年前停滞不前!
言络心下明了,轻轻叹了一口气,眼中神色幽暗不明,低低地开口,“他已经成亲了!”
“……我知道。”
然后,就是一室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