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贞想哭。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那股泪意，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呢喃道：“我好想你。”

“什么？”

“没什么，你怎么又入我梦啦！不能仗着你修为比我好，就总是跑我梦里来啊！”

“这是你的梦境？”

沈文偃似是有些错愕，他垂眸，看了眼身下。

两人正坐在宗门的大门顶上，而下边的阶梯，全都是血。

一望无尽的红色，将整个宗门染红。

就好像那雾蒙蒙的天，透着隐隐的血色。

沈文偃的表情，瞬间变得冷漠。

他回头，伸手就掐住了甄贞的脖子，“你这个丧尽天良的魔女，你怎么能屠尽宗门？他们都是你至亲至爱之人，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甄贞瞬间被那股强烈的窒息感所笼罩，她使劲掰着沈文偃的手腕，却无法挣脱。

她只能低噎道，“我没有，不是我。是华容，她才是魔教的人。”

“你又污蔑她！”

沈文偃起身，将甄贞拖着从屋顶拽下，“你知不知道，你每次犯了错，都是华容在替你求情？！”

“真的不是我，大师兄，你信我。”

“我信你那么多次，你次次让我失望。甄贞，你变了。”

“……”不，我没变，变的从来都不是我。

甄贞再也发不出声音，她只觉得眼睛很疼，喉咙很痛。

心，最疼！

“甄贞！

“你给我醒醒！

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呼唤。

那声音越来越近，近到好似在她耳边低吟，“再不睁眼，我就亲你了！”

“？？？”

霍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