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这人身着素衣,却是锦缎添身,缀的珠宝皆非凡品。
“方兄,名剑大会之后,别来无恙。”
方乾伸手一个请的动作,谢云流坐于一旁。
“想不到谢贤弟新婚之夜穿着喜服就这么出门来啦哈哈哈。”
“陆兄,多日不见,这次回波斯又有了什么奇遇?”
坐谢云流对面的那人,名为陆危楼,早在谢云流初次下山时,便与此人结识,倒是一晃眼有了三年之交,只是三年间,带上这次也只是第四次见面而已。
“前些日子,回了趟波斯,本打算过些时日再来,霍桑那家伙,非要与我打赌……你知道的,前年见面时我身旁那位红衣人。”
“自然,敢问陆兄是赌了什么?”
陆危楼说话间,谢云流已酌了三四杯。
“这,不可说,不可说……哈哈哈,待我赌赢了,再告诉你。”
陆危楼亦连饮几杯,再哈哈大笑,倒是有着必胜的底气。
“早知你二人旧相识”,今日酒局,实为方乾邀请,只是不想竟然与谢云流的婚礼撞了,“先前还觉得小谢道长会无暇抽身,却不想竟放了美妻,前来赴约。”
“我与那姑娘从未见过,却不知圣意为何,只当是姑娘在我这受了委屈,望皇家收回成命了。”
一坛已见了底,谢云流招手,再叫店家拿来一坛。
“云流兄?!”
却不知远处何人,叫了一声走了过来。
“重茂?你怎的在此?”
“怎么?贤弟,你认识?”,陆危楼将来人上下打量了番。
“曾有一面之缘。”
谢云流言道,只是不曾想,当日此人还衣冠翘楚,此时竟今非昔比。
“可是遭遇了什么?”
“唉,不瞒云流兄,重茂如今正被人追杀,实为走投无路。”
面前人除了里衣看起来锦缎上品,外层裹了又裹的几层破布。
“不想两年未见,今日与云流兄重逢竟是如此惨败境遇,叫人笑话。”
“这说的甚么话,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受了如何冤屈,且是说来,为兄定给你讨个公道。”
谢云流放下手中酒杯,言辞愤愤道。
“实在难言……”
李重茂眼中些许慌张,便如此沉默了起来。
“如若不妨,你便暂住我府上,我护你周全?”
“万万不可!!”,谁不知如今谢府上下最是人多眼杂,“重茂怎能再拖累兄长。”
“不若,随我回侠客岛?”,一旁方乾开口,“那里地远,兴许能够躲上一阵……”
“便是谢过方兄台了。”
李重茂长舒一气,面上忧愁化了欣喜。
“今日喝酒实在无趣,贤弟,改日我在中原扎稳了脚,咱们再约!”,陆危楼起身,“时候不早,我们兄弟三人便在此拜别罢。”
虽说时候不早,也是已至初晓了。
“方兄,如此,便麻烦你了,择日我们再战上三百回合!”
小谢道长英姿飒爽,此刻肆意而笑,尽显江湖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