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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明宫天下:穿越遭遇桃花劫 > 分阅读 170

分阅读 1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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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张了张嘴,但没有回答什么,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她有种很青涩的味道,浑然天成的那类真挚,比那些浓妆艳抹的精致女子,显得更吸引人,起码对于朱佑樘这类看惯了美人的人,她的确是挺特别的。

朱佑樘也不着急,静静等着她说话一样。静默流转,好像回到了以前,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天气格外的好原因,他心情也不错,所以愿意饶有兴致看着一个闯入自己视线的人。

其实很少有人懂朱佑樘,他的真真假假让人参不透。就像他现在能眉目含笑看着跪在前头的人一样,也许心底里是寒风阵阵,外表的一切都是假象,唯有内心无尽的空虚,才是最真切的感受。

“属下名字叫独孤十二。”过了许久,那女子才幽幽开口。

“好奇怪的名字……”朱佑樘发自内心感叹了一句,双姓独孤,但名字却取得很草率。

这种气氛让云天在旁边有些尴尬了,拱手朝朱佑樘说了一句,“皇上,那属下去办您交代的事情了。”朱佑樘并没有说话,轻点了下头,目光看似虚无,仍是不动声色的那副神情。

今天真的是难得的好天气,云天走出乾清宫的门,抬头看了看天,忽然觉得身心疲惫。连他都觉累的话,不知道当事人是不是已经千疮百孔,他不愿意相信朱佑樘的薄情,但也不得不承认,地位越高,越是生不由己。无论是真情还是逢场作戏,都不能由着自己喜好了。

苏挽月要是在场的话,应该会是伤心的了。她也是极为霸道的人,自己的爱人只能看自己,鸡飞蛋打的飞醋不知道吃了多少,而今却是肯主动拂袖走了。不知道以后的事情会是如何,云天只是在这一瞬间,很想念和苏挽月经历的那些时光。

第一次去执行任务,她拽着云天,不肯下狠手杀了吴皇后。她那个时候是真的善良,懵懂莽撞,也像张白纸一样。

后来跟牟斌打起来,被砍了一刀,她吓得不行忙活了半夜,给自己包扎伤口。

太子大婚之前,跟她去张府送初定礼,她安慰云天不要再苦恋红绡了。

时至今日,云天还记得苏挽月笑着说,满大街的女人都比红绡好。那笑爽朗又豪迈,灿烂若今日的太阳。

看她从云南回来,被晒黑了的皮肤,笑声仍是清朗,在神武门口碰见,笑着说我回来了。

不知道何时,苏挽月不再那么爽快笑了。也许是从封后大典那天晚上,她站在宫后苑里的那株连理枝下整整一夜。还是在朱佑樘抱着朱寿其乐融融的时候,总之她越来越沉默,也越来越不快乐。

真的,云天感觉得到,苏挽月曾经收敛起所有的锋芒和脾气,只想安安静静陪在已经是皇帝的朱佑樘身边,看他运筹帷幄,看他君临天下。只是隐忍再久,终究等不到她想要的生活,朱佑樘越来越忙,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她也许觉得朱佑樘不再需要她了吧。

云天有些伤怀苏挽月的离去.

如果紫禁城是囚禁她的牢笼,那这个漂亮的笼子,会因为那只羽翼已丰的飞鸟离去,而黯淡一些。云天尚且如此,他想着,牟斌应该也很难过,皇帝应该更加。只是大家都不说罢了,少了谁太阳还是会照常东升西落,只是人,少了期盼天亮的理由。

第273章 榆林边界(1)

【第五卷 明宫天下之凤临紫禁】

到达榆林边界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后。榆林是明代九边之一,防地东至黄河,西至定边营。苏挽月对榆林这个名字不怎么熟悉,毕竟是古地名,但大概知道是在陕西那一块,明代疆域虽没有元代宽广,但也相当辽阔。

鞑靼和瓦剌时有冒犯,边界一带从洪武大帝起,就不怎么安宁。东北尚且况且有朵颜三卫作为屏障,西北这一方,却完全需要朝廷驻兵防御。再言外藩和中原的茶马交易,也多在这条线上,凡属涉及钱财之事,都是多有祸端险象环生,所以说,苏挽月是来了整个大明最动荡最危险的地方。

十一月的陕西,已经是大雪纷飞,苏挽月的手脚都长满了冻疮,像是柿子一样已经冻烂了,肿得很厉害,稍微有火烤的时候却又痒得厉害。捧着双手在嘴边哈气,苏挽月觉得自个经历了当年红军长征的辛苦,在路上已经累死了两个同行的,这二十几个活着到榆林的,也半死不活的架势了。

没有地方让苏挽月照下镜子之类,她只觉自己肯定已经变老了十岁,皮肤粗糙,面黄肌瘦,但惟独那一头的长发,仍是疯长,绸缎一般像是吸尽了苏挽月所有的精力。

被发配到这儿来的钦犯,都是听天由命的样子,数千里的距离,像是已经和以前的生活彻底隔绝了。男子多要做最脏最累的苦力,女子多要与兵卒为奴。苦寒之地,大都是粗野之人。这儿的兵卒,多数粗蛮不堪,也鲜少有被汉族文化驯化的。

苏挽月一直冷眼望着,那个已经哭哭啼啼一路的小姑娘,有种她活不过今晚的预感。

越是落后的地方,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法则,越加明显。“别哭了。”苏挽月实在听得烦了,沉声训了一句,语气有些凶。

那丫头没有听,哭得更厉害了。苏挽月一声叹息,感叹人的眼泪怎么会有那么多,连水都没得喝的地方,还能有眼泪用来蒸发。

交接的官兵过来了,从京官这签署画押好交接的文件,便是饶有兴致盯着苏挽月看。在他们灰蒙蒙的脸上,胡渣没有剃干净,眼睛也像玻璃珠子一样,不见眼里的华彩,只是看见苏挽月和那个小姑娘的时候,嘿嘿笑了两声。

苏挽月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双手抱臂回瞪过去,一点也不害怕,她穿着钦犯的囚服带着手铐,却仿佛主动权在她手上一样,无可比拟的咄咄逼人。

男人都被另几个兵卒带走了,要去马场干活。苏挽月和那个小姑娘是被分配到伙房,反正女人少,恰巧少几个洗衣服做饭的。充军的意思,很大意义上,是要为奴为婢。不知道为什么,苏挽月心态很平和,对于那个很爱哭的小姑娘,也只是凶了那么一句,再就随她去了。

“我以前没烧过饭……”

“现在烧会死啊!”苏挽月在炉灶底下,卖力烧着木炭,被熏得满脸发黑的时候,伸着脑袋出来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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