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依也发现了这个,她抿了抿唇,倒没说什么,那些骑在马上的人都是骑着马干仗的,那叫一个彪悍,偏偏卿仪不同。
她下了马,跟那些士兵一起厮杀了起来。
倒不是卿仪说,不是她搁这儿跟你吹,想她好歹怎么着当了几年的兵,就这些货色,她一个人打还是有些“困难”的。
困难?不不不,困难个锤子,只见她手持扇柄,扇面展开,血喷射的到处都是。可她却都灵敏的躲过了。
她那件铠甲上一滴血迹都未沾染,额前的龙须随着她的运动也开始飘动了起来,落入在这厮杀血腥的场面,竟然毫无违和感。
她使出的招式很怪异,处处逼近面门,手掌按肩,借力飞起,她会使巧劲,所以被她按住的那个人倒是没有要摔倒的,承受着卿仪的力,便见着卿仪双腿将围在四周的士兵都踢了一个遍。
她专挑下颚附近踢,那些个士兵都倒了下去,随后便见着卿仪一个后空翻,衣摆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头发便随着这个动作开始“飞”了起来。
这一场景,实在是很美。
卿仪专注着神色,面上紧绷着神情,没有笑容,一派认真之色。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手拿扇柄,毫不犹豫的朝着那人的脖颈砍去,下手利落,然后快速将扇子拔出来,又狠狠地在脖子上划了几刀。
动作很快,躲避的也很快,仿佛她是一个洁癖甚重的人一般。
在这战场上,必须争分夺秒,犹豫便会败北,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杀人对她来说也不困难。
如果方才她因为那个人是无辜的人就犹豫的话那实在是太蠢了,如果她要那么想,她还来战场不是找死么?
没有什么该死不该死,只有你是不是要死。
既然你是我的敌人,那么我不介意让你死。
场面上混乱得很,自然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的,也没有人感分心,卿仪身子灵活,其实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杀死。
如果不挑脆弱部位一击致命的话,那么将会很麻烦,她向来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
而远在帝京,摄政王府内,男子一袭绛紫色华服,侧身听着侍卫的禀报,男子面容很是妖冶,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模样。
面容与君玦有几分相似,不过,若是真比容貌的话,面前这位男子还是逊色三分,他终究还是比不过君玦。
这位便是东辰的摄政王殿下。
“王爷,以陛下的手段,最多不过十来天便要回京了。”
这侍卫恭敬的禀报着。
摄政王君以琛,也就是那名绛紫色衣袍的男子,他淡淡放下手中的书籍:“嗯,所以,本王让你办的事呢?”
那侍卫想了会便答:“听军中探子来报,军中有位名叫温卿的人,先是囚犯,最后陛下便赐她当了都尉,陛下似乎对她……很不一般。”
很不一般?君以琛挑了挑眉:“如何不一般?”
君以琛面上带笑,不同于逐景书的笑,他的笑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