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享微笑了一下:“快回去,早点休息。”
“是啊是啊,快回去。”何木木嘴里也嚼着夜宵,眼神里透露着一无所知和疑惑。
言歌有苦不能言,轻轻地叹了口气,带上门以前的眼睛还黏在白享身上,恋恋不舍说了句“晚安。”
白享一把子摊在床上,拿毛巾盖住了自己发热的脸和脖子。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随心脏震动。
何木木不明所以,继续在床边啃夜宵。
隔天要体检,白享没吃药,于是两人都没睡着,静静的躺在床上,朝着黑暗的天花板干瞪眼。
白享又听见何木木在翻来覆去,发出了好几次类似“白”的气声,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白享心里那股兴奋劲也还没过去,手背的指关节搓着被子,等何木木再翻身,白享借着阳台透出来的光撇到他正看着自己。
叹了口气,开口道:“小何,你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何木木的语气透露出些许意外。但还是小小声的说。
“你怎么知道?!”
白享心里溢出一种无奈:“你问吧,我没那么快睡。”
何木木其实也不是想要问问题,就按耐不住的想拉着他聊会。
“也没什么想问的,我就想说,看你最近精神好,我也挺高兴的。”何木木被高三折磨的疲惫语气中难掩一种真诚和雀跃。
白享倒对他的话有些意外,想起上学期他好像也这么说过,好奇地顺口问了句:“哪变了?”
“哪都变了。”何木木嘿嘿地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继续说道,“高一高二那会,你虽然对大家都很好,但我总觉得你心里郁闷,现在才看着好了些。”
白享没有打断他,在黑暗中默默听着,手背的关节处磨得有些发热的疼。
“其实我一开始以为言歌是来找你麻烦的。”
“找麻烦?”
“平时看他不笑的时候长得挺凶的......”
听这话,白享轻轻的笑了声,附和道“确实”。
何木木头一回除了问问题外和白享说了这么多闲话,白享还时不时地“嗯”一声回应他,结果他一兴奋,没忍住地又聊了很多。
直到黑暗那些回应的气息越来越来弱,何木木自己都犯困地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何木木起的晚了些,看见白享那张迷糊的脸,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有些不好意思地扣着脑袋。
白享只是朝他点了点头就去阳台刷牙了。
等何木木走了有一会,白享才出了门。
一下楼就看见言歌站在楼梯边上喝水。
“在这干嘛?”白享先出了声。
言歌把水塞回书包侧边,伸手揽了揽他的肩,笑着露出几颗尖牙。
“是不是明知故问?”
白享故意一脸正经地点了点头,言歌笑着更高兴。
手边提着早餐保温袋递给白享,“你拿着,一会抽完血就能吃了。”
白享看着那个浅蓝色的保温袋,问道:“你换了个袋子?之前那个白色的呢。”
白享清晰地记得,当时腿伤那会儿,言歌就成天拿着白袋子。
“小白我自己要用。”言歌故意加重了“白”字。
“知道了。”白享接过袋子,又补了句“幼稚死”。接着就快速往前走了两步。
言歌在后面跟上,拖长了声音:“喂~~~~~对你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