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东西把她收回以后,就把她放在了那个洞穴里,我不知道为什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使用吾爱的术……”法布提开始对自己疑惑起来,“就好像她的术被放在了我的身上,上一次我只是把莱万汀里面的最后一部分给取了出来,可是为什么,凯尔希医生还会遇到那样的事?”
“再后来我在另一个洞窟里遇见尤弥尔博士了,会不会是因为她?”凯尔希低着头沉思起来。
“有这个可能,但是凯尔希医生遇到的那个可以腐蚀岩壁的浓雾,还有刚刚把那些怪物融化的浓雾,我们并不能做到,我们只能使用劳菲术里幻觉的那一部分,只有米斯特汀才能……”法布提突然醒悟,他心里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同时也萌生出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
“莫非那家伙真的复活了劳菲?用那些无辜的人?!”贝格米尔也明白了法布提的意思,史尔特尔则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哥哥。
“那些怪物是被血祭召唤出来的,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邪法,所以……”越来越接近的真相,竟让所有人都开始胆寒起来。
“我们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史尔特尔站在了贝格米尔和法布提的面前,把二人紧紧抱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们一起共同面对。”
“凯尔希医生,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如果不算外出的白金小姐和失踪的能天使小姐的话,罗德岛现在应该是全员到齐了,还多了很多伙伴。”贝格米尔看着凯尔希,史尔特尔也放开了二人,和他们站在一起。
“鼠王军团还会保持戒备,你们也看到了他们的战斗力,连那种神话传说中的生物都能被他们杀的片甲不留,所以不用担心我们还会受到攻击。我们在龙门好好补给一下,好好休息,这几个星期我们几乎都是狂奔过来的,大家都累了,我们放个假吧,顺便让所有人都平复一下心情,尤其是你们几位,我们就跟着龙门走了。”凯尔希说罢,在史尔特尔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嘴里还微微发出嘶声。
“吾爱,我想陪陪我的两个妹妹……”史尔特尔温柔地看向了贝格米尔,“我的亲生父母都不在了,嘉尔露也是,我想她也一样,她还小,不能像我们一样有这样的承受能力,所以我想多陪陪她们……”
“你没有必要一个人承担这些,吾爱。”贝格米尔温柔地抚摸着史尔特尔的侧脸,史尔特尔却摇了摇头。
“我并不是一个人承担,有你,我的哥哥还有妹妹们,还有我罗德岛的家人们一起……”
“那我先送凯尔希医生回去休息吧,虽然还有很多谜团,眼下也只能按凯尔希医生说的那样了,等你们忙完了,咱们老地方见!”法布提搀扶着凯尔希,走出了舰桥,史尔特尔亲吻了一下贝格米尔,随后也离开,只剩下贝格米尔一个人站在舰桥内。
贝格米尔看向了舷窗之外,轻轻的深呼吸了一下。突然,他看到远处的荒原里,一个全身燃烧着红色火焰的人慢慢向罗德岛陆地舰走来,贝格米尔定睛一看,居然是诸葛睚眦。
他发现,诸葛睚眦的身上早已不是青绿色的气息,而是和那些红魔几乎无异的可怕火焰,贝格米尔更是看不清他的脸。
贝格米尔召唤出了格拉姆,他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非常可怕,和刚才的红光一样。
年不停地在荒原中狂奔,她已经泪流满面,恐惧占据了她的内心。就在刚刚,她已经感觉不到睚眦的气息,一路上她不停地默念静心咒,希望睚眦能听见。
“你这个瓜娃!大憨包!冲什么冲!你晓不晓得它就是想要你这副身体!真的憨!老娘迟早要被你气死啊!你要是成了那个鬼样子,我以后和谁玩啊!”年已经气地说出了炎国方言,她一边咒骂着,一边向前狂奔,背后扬起了风沙。
在她的身后,令已经驱车追上了她,令让夕拉住方向盘,然后探出身子把奔跑的年一把拽上了车顶,年还未反应过来就重重地摔在了车顶上。
年就躺在车顶上,看着天空,捂住自己的脸哭泣起来。
“怎么啦年年?”令把身体缩了回去,她大声喊到,怕车的声音把她的声音掩盖了。
“姐姐,我感受不到睚眦了,他会不会……”夕把食指和中指放开了自己的脑门,同时眼中的光芒也消散开。
“该死!我们得抓紧时间了!夕夕把她拉进来,我要加速了不然她会掉下去的!”说罢,夕把身体探出车窗,用手死死拽住了年,然后把年丢到了后排。
与此同时的勾吴城内,豆浆正焦急地坐在大理寺门前的长椅上,她本应该一同与平民一起撤离,不过她把自己定义为战斗人员,刚刚和夕通话以后,她知道了夕正在前往龙门前线的路上。
这时候,大理寺的门被推开,一位好像是菲林族的白发女性一边咒骂着一边愤愤地走出来,她的耳朵不太一样,耳尖有两根长长的尾羽,同时那尾羽的颜色和她头发上的挑染一样都是淡橙色。豆浆认出来那是龙门近卫局的白鳍,一位非常厉害的狙击手。
“白小姐!”豆浆抓紧了手中的伞,赶紧站了起来。
“你是夕姐家的豆豆?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撤离了吗?”白鳍也有些奇怪,“所有的平民半个小时之前就被撤离了,“你不是战斗人员,我让他们送你离开……”
“我要去龙门!夕姐去了前线帮忙,我不能让她们替我而战。”豆浆紧紧握住自己的伞,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白鳍很少看到这样的豆浆,平日里懒洋洋的豆浆面对这样的事情时却表现出了非凡的战斗意志。
“夕夕姐姐她们,生来就流着龙之血脉,无论岁兽也好,九子也罢,再怎么争斗,面对外敌时她们都会一致对外冲向前线,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而且刚刚已经通知了,敌人撤退了,但是勾吴还是要调过去龙门那边,现在已经准备发动引擎了,我也差不多该出发了……”白鳍整理了一下背后的狙击枪,然后走上前拍了拍豆浆的肩膀,豆浆穿着和夕无异,但是手中的青色竹伞让她看起来非常文静,一点也不像一个战斗人员。
“您要回龙门去吗?带上我吧!”豆浆没有放弃,依然坚持,她拔出了藏在伞骨中的黑钢长剑,表示自己参战的决心。白鳍叹了一口气,然后摸了摸她的头,让她跟好自己,随后便前往了大理寺的停车场,坐上了载具离开了勾吴。
与此同时,玻利瓦尔的平原上,一个头戴牛仔帽和长围巾的沃尔珀女性,把嘴中从未燃起的卷烟随意丢在地上,她手里握着一个哥伦比亚的硬币,不停地抛向空中又接住。
她轻轻将帽檐抬起,自信地看着远方的天空,嘴角扬起。
“找到你了!”
她将自己的中发式步枪上膛,然后扛在肩头,悠哉悠哉地向前漫步,她前进的方向是乌萨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