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酒友,怎么了?”诸葛睚眦眼神平静,抱起手看着b计划。
“酒友也会睡在一起?”b计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
“喝醉了的话,睡在哪里,跟谁睡,怎么睡,都不奇怪。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我和年年的关系不需要任何人能理解,我希望你拿出之前对李寒月那种态度去对待人家,她之前测试的时候帮了我很多,性格虽然有些腼腆不过是一个好女孩,娶个洋媳妇不是什么新鲜事,而且你老爹也不是炎国人。”
“老哥,我和她刚开始啊,怎么就老想着让我娶人家?”b计划抗议道。
“刚开始?你们都那啥了还刚开始?我旁边这位老兄可是过来人,他比我更清楚,你自己问问他当初是怎么和那姐姐相爱的,哪像你们这样,急躁!我就不和你扯这些事了,你是除了白雪之外最让我头疼的人……”诸葛睚眦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贝格米尔也是轻笑一声接着拍拍他的肩膀。
“那老兄你和那姐姐结婚了吗?”b计划凑了上前,看着贝格米尔的眼睛,可是贝格米尔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耸了耸肩。
“老兄和那位姐姐已经不需要结婚了吧?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他们的关系了。”
“那你会和年姐结婚吗?”
“嘿?!你再提这件事我揍你了啊!”诸葛睚眦撸起了袖子。
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又开始拌嘴,贝格米尔原本复杂的心情顿时缓和了许多,他又点燃了一根烟,转过身看向了远方。
红看了一眼时速表,炎国重机的速度比罗德岛制式的单兵载具还要快,她已经接近最高时速了。但是她希望还能再快一些,因为对于凯尔希来说,时间就是生命,距离那个坐标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红已经带上护目镜,因为高速行进,她需要护目镜来挡住风以免自己的眼睛睁不开。她在乌萨斯的雪原中高速穿行,身边不停地掠过乱石,远方的天空却是星辰闪烁。
红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开了将近三个小时,不过燃料还够,足够支撑她一个来回了。炎国的装备确实很好用,起码红的认知里,炎国人可靠的工艺让他们的装备都处在世界前列,甚至有些地方超过了哥伦比亚这样的制造业大国。
红在漫天星辰之下不停前进,这时候,她看到自己的侧方,有一块巨石,巨石之上矗立着一个人影。她刻意放满了速度,扭过方向向着那块巨石前进。
走近时,她听到了口琴传来的悠扬乐曲,巨石之上的人影在月光之下只留下一道剪影。红认出来那是一首乌萨斯民歌,罗德岛的乌萨斯女孩们经常会围坐在一起,唱着这首歌。
红停下了重机,用步行的方式向那巨石走去。人影好像没有察觉到红的靠近一般,依然自顾自地吹着口琴。红直接坐在了雪地上,等这一首充满回忆和淡淡忧伤的曲子结束才起身走向巨石之下。
“你好?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呢?”红上前询问道。
“我只是在看这月亮和星星罢了,你呢?”红听出来这是一个女性的声音。
“我的朋友被绑架了,我现在要去救她。”红感觉面前的人没有恶意,因为红察觉到她肩头的军徽,认为她是一个军人,所以就没有掩饰,如果是平时这种行为肯定要被凯尔希责怪,特种干员是不会随便说出自己的任务的。但是眼下的情况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或许这个奇怪的人真的能帮助到红。
巨石上的人影飞身跃下,红看到她头上的耳朵时才发现她是一位乌萨斯人,她有着漂亮的金色长发,穿着类似军装的毛绒大衣,手里紧紧握着自己的口琴,带着一些警惕看着红。
“她被绑架多久了?”那个女孩问道。
“好几个小时了,不过我有她信号器的坐标,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就遇见了你,所以想找你问问路。”红抬起了自己的双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携带武器,没有恶意。
“你不用这样,我能感觉到你身上有短刀,信号在哪里?我可以看看嘛?”女孩收起了口琴,走向了红,红也拿出了自己的平板电脑,把凯尔希信号器的坐标展示给面前的乌萨斯女孩。
乌萨斯女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里,这是在乌萨斯最西北边的一个山脉。
“我的名字叫克谢里娅,你叫我极夜就行了。”女孩伸出了手,然后红也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我的名字叫红,就是红,没别的,你的口琴吹的很好!”红有些赞叹,“不过你为什么是一个人在这里呢?你没有留在军队里吗?”
“我退役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脱不掉这身军服了,我打算一个人环游世界,最近刚回到乌萨斯。”极夜解释道,“对了,我能跟你一起走吗?”
“为什么?”红有些惊讶。
“你的朋友是被绑架的吧,你一个人应该应付不来吧……我想我能够帮到你,就算我不在军队了,我也是乌萨斯人,在我的故土发生这样的事,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红本来想拒绝,但是看到极夜坚定的眼神,这让她想起了自己。她的眼神和红第一次遇到凯尔希的时候一样,她从凯尔希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一个流浪者找到了生命的意义,不再为了生存而苟活,而是为了一个更远大更美好的目标去活着。
红答应了极夜的请求,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后排。
“风会很大,我只带了一副护目镜,所以你把脸贴紧我的背……”
“像这样?”极夜用力拥抱住了红,照着红说的那样做。
红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抱住。不过很快,心里对凯尔希的担忧让她又重新上路,同时也意外的结识了一位意外的人,这让她对接下来的行动增添了几分信心。
两个人就这样拥抱着,在月光下不断地向凯尔希信号传来的方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