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岸贾放下食着,作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你说的可是真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连连罢手的屠岸贾“看到”从先府而来的侍者,满是不信的态度发生转变,身体都不觉开始颤栗。
“你说的可是真的?”
“今日早起一直呼唤家主也不闻其声,后来还是主母推开门才知道已是死在家中,我们晋国的军佐啊!”
“快带我去,记得叫些人通知赵军帅!”
屠岸贾还没有吃完,就随着侍从一同赶赴现场。
此时的先府早已是围满了人,不过都不是一群无知庶民,而是先府的家眷和一众附近的官吏。
“这是怎么一回事?”
赶到的屠岸贾急匆匆地问询衙役。
“发现尸体已经是第二日,能够得知是被人杀害,可对于杀害者却不得而知。”
为首的官吏问先府主母:“您可知先军佐所见最后一人是谁吗?只要将他抓起来,或许真相就能够查明。”
主母支支吾吾,先克沉浸于酒色,已经少有与他交流,对于发生的一切,他都不得而知。
“我不知道...”
此时有个婢女怯生生的举起了手。
“我在离去时,看到家主在院中和屠岸大夫谈论,也没有多作注意。”
屠岸贾顿时神色充斥着紧张,他知道会有人这么说,也作足了准备,可真到问话之时,心中还是难免紧张。
“我昨日在与军佐闲聊完之后就回去了,随行的御者也能作证,且我要是有心杀害军佐,在杀害之后必然会逃离晋国,你们以最后所见之理来判断是全然错误的。”
屠岸贾正为自己辩解,先都在一旁暗笑,迟来的赵盾也在此时皱眉而视。
现在近来舆论所带来的热度,让先克在一时之间有着多人声讨,此事必然会引发百姓的观望,要是处理不好可就麻烦了。
“先将军佐安葬吧,后续的事宜我都会查明清楚,还给军佐一个公道。”
“您不查验尸身吗?”
“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过了,后背有刀伤贯穿心口,大致不是一人所为,而且寝室之中陈设完好,说明行凶者在极短的时间将其杀害;一直让军佐的尸身在这也不是办法,之后再进行查验吧。”
“我等遵命。”
衙役和一些基层官吏用拾来宽厚的布匹将先克的尸体包裹,随后一人拉着一个角抬起,询问赵盾。
“军帅,军佐的尸体应当放在什么地方?”
“带去宫中祀场,施行厚葬。”
遭受凶杀者是为受到冤屈,举行丧礼会有悖于魂灵,积累怨恨容易滋生邪异,所以一般都不行丧;除非他的身份是一国君主,不然多数都是要免去丧礼,在亲属祭祀之后引葬。
屠岸贾走近赵盾身边,询问道:“您好像知道谁是行凶者一般,有着如此自信,您是否具备把握呢?”
“没有。”
见赵盾不愿意多说,屠岸贾识趣了离开。
他看到先都用眼神向他示意,如果将知道的事物说出去的话,命就没有了。
屠岸贾轻轻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