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的确,有些事情我想要向亚伦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可以这么叫你?”
“当然,校长先生。”
“噢,那就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嗯哼。”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前几日,韦斯莱先生的斑斑——”
说道这里的时候,邓布利多稍稍拖长了尾音,略作停顿——
“死了。”
他说,语调轻柔,咬字清晰。
他的目光如冬阳般温煦,望着亚伦,却敏锐到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无关紧要的细节。
到此为止,即便没有足够的证据,他已经相信斑斑是位未登记的阿尼马格斯了——并且,他坚信着,凶手也一定十分清楚这一件事——没有任何理由能够解释,谁会对一只普通的老鼠痛下杀手,还是以夺魂咒这种近乎“奢侈”的方式,令其自噬而亡。
他并不清楚对方和斑斑——额,姑且便这么称呼吧,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他只知道,能够如此熟练使用不可饶恕咒的人,生命在他眼中绝对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是十分危险的,是的,十分危险,若是任由他在罪恶中成长,终有一天,或许又是位出色的食死徒也说不定——身为霍格沃茨的校长,他有责任将这位孩子引入正途。
正途吗,大概吧。
“斑斑?”
亚伦像是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词,眉头微微一蹙,一会儿,才如恍然大悟般记起,
“哦,是罗恩的那只老鼠吧?怎么,它已经死了?我记得罗恩说过,斑斑年岁已经很大了吧,死了不是很正常?”
邓布利多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端倪,他表现得就和你在学院内随便抓个不知内情的学生,告诉他韦斯莱先生的宠物老鼠死了时一样的事不关己,漠不关心。
这的确是很正常的反应,没有一个人会对一只别人宠物老鼠的死表现出多么的惊奇——可在邓布利多的心里,总有那么一丝念头,或许是固执,或许是直觉,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而且,与他对面的这位少年脱不了关系。
“我想你有些误会,亚伦。”
邓布利多说,
“斑斑不是老死的,它被人害死的,有人对它下了夺魂咒!”
“哈?!”
亚伦拧着眉毛,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
邓布利多心中一叹,他知道这样是问不出什么的了,眼前的少年要不一无所知,要不城府深的可怕。
他只好继续下去,
“无意冒犯,亚伦,”
邓布利多说道,
“但其中的确有些隐情——如果不介意地话,能否给我瞧瞧你的魔杖?”
“哈?”
亚伦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又像是咽下了一颗恶心的鼻屎味多味豆,
“所以,”
他问,
“邓布利多先生,你在怀疑我?怀疑我——用夺魂咒杀了一只老鼠?以至于你甚至要用闪回咒检测我的魔杖”
“很抱歉,亚伦,我并不想这样,但韦斯莱先生说你曾经对斑斑施过魔法——我并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
亚伦保证,他绝对是故意道出了罗恩的名字。
亚伦毫不退缩地与邓布利多对视,这种时刻,摆明态度很重要。
良久,他吐了口气,跌回到椅子上,
“好吧,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可以配合——但,你知道,校长先生,这并不符合规矩,没有哪条校规或是法律说明一位校长仅因为他人的怀疑就能对自己学生的魔杖做些什么。”
“我无法否认,亚伦。”
“那么,如果事实证明我是清白的呢”
……
“多谢你,校长先生,你的魔杖给了我很多启迪!”
亚伦捏了捏眉心,死亡圣器不愧是死亡圣器,就这么一小会儿使用真知术的功夫,他的精神力已经有些消耗过量了。
“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当然,勃兰恩特先生,”
邓布利多又改回了对他的称呼,
“再次申明,对你的误会,我十分抱歉。”
他望着亚伦的背影,目光又幽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