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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清穿之我是鳌拜女儿 > 第 49 章 秋千

第 49 章 秋千(3 / 4)

“嗯哼!”

忽闻背后人声,挽月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幸好早有心理准备,才不至于过于慌神。“皇上吉祥!”

玄烨鲜少见她面上有惊慌之色,上回见到还是在舅舅佟国维的后花园,她头一回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

凉风习习,她穿了一件带云肩的秋香色披风,却仍是小脸被风吹得雪白,像只受了惊吓随时找机会溜走逃跑的兔子,还不时地往他身后打量。

“瞅什么?今儿就朕一个人,容若和曹寅都不在。你怎么只身一人便过来了,也不带个宫女。”

挽月没好气,“臣女哪儿知道皇上是想让臣女悄悄地来,还是大张旗鼓地来?”

玄烨轻笑,这她也能反怪上他?“又不是让你做贼,你心虚什么?”说话间,忽然靠近她的身旁,在耳畔轻声说道:“你是不是怕被人瞧见你与朕待在一起、说你意图引惑圣心?”

低沉的声音冷不丁过耳,挽月只觉不由自主一阵迷乱,忍不住向后撤了半步,抬头瞧见他戏谑的笑意,反而不惧地迎了上去,“谁先叫的谁出来,就是谁先引得谁!”

玄烨一怔,这是反将他一军!不由恨得牙痒痒,这是今儿第二次他输在她跟前了,一指不轻不重地戳了戳她的脑门中央,“胆儿不是挺肥?那怎么刚才瞧你一路走过来,跟在个小太监后面,鬼鬼祟祟、颤颤巍巍!”

挽月委屈上了,“这是您的家,又不是臣女的家。到了晚上,四下里没人,又大又空旷,臣女自然会害怕。”

玄烨不以为然,“胡说!朕的家有什么可怕?哪儿都灯火通明、又有侍卫巡视

() 。赶明儿朕要是去你家,朕才不会像你一般胆儿小。坐哪儿?”

挽月光顾着听他前面那一通言辞,末了听他问道,才反应过来,他竟是问自己想坐在什么地方。还真是闲聊!

她环顾四周,见院中有一处花架子,看样子上头原先爬的是藤萝,这个季节藤萝花败,只剩缠绕的枯枝,下面却被人支了两个秋千,与习武堂格格不入。

不由一指,“就那儿吧。”

她想坐秋千?

玄烨挺想笑,却也应允了。

挽月同玄烨一边一个,二人扶着秋千并排坐了下来。玄烨忽然发现她选的这地儿还挺好,没有座位的拘束。

“这秋千还挺好,就是有点儿小了。”

“这是朕儿时,和曹寅经常来玩儿的地方。秋千也是那个时候让顾问行给朕扎的。”

原来如此!这是皇上和小槽子小时候玩儿过的!挽月乐了,一个人悠悠荡着,还挺起劲。却发现玄烨微微低着头,似乎一肚子心事。

“曹寅的额娘,是朕的乳母,朕同他从小一块儿长大,认识很多年了。等他阿玛曹玺去江宁上任,许今后再见就难了。”

挽月胳膊环着秋千的绳子,“臣女是今年才被阿玛家里从江南接过来的,分离的时候,舅舅一家也很舍不得臣女。臣女当时坐在赴京的船上,暮霭沉沉,也有很多怅惘。不知前路如何,不知京城里的家人是否待我很好。忐忑自然是有的,可来了之后,发现家里人都待我极好。还认得了许多新的人。”

她若有似无地瞧了瞧身旁的玄烨,发现他竟静默不语,似很认真地在听她的闲言。心里一股被愿意倾听的暖意融融萦绕,浅颜微笑道:“聚也好,散也罢,都是上天的安排。有人从江南到京城,自然也会有人从京城到江南。若真心在一处,山也不高,水也不长,总会再见的。”

玄烨静言,心间却回想起刚刚她才说过的那句话,“有人打江南到京城,有人打京城去江南”,顿觉世间缘法的确新奇,他在去见皇阿玛的光华寺,认识了这个与他从血月教人手中劫后余生、她阿玛还是自己最大政敌人的女子。而此刻,他们二人竟然还能坐在一起。

果真如容若所说,有的人注定如缠丝,剪不断。

他轻叹一口气,“你和容若一样,很会宽慰人。曹寅这点就不如容若,他们俩同为御前侍卫,却明面上总爱较着劲。想想也是有意思。”玄烨忍不住笑着摇摇头,“你知道么,容若如今老大不小,他阿玛明珠在愁他的婚事。朕也属意要为身边年轻的臣子指婚,朕瞧着,与你一道为伴读的几l人中,就有适龄的人选。”

恐怕这不是您真正想说的吧?挽月心一凛,给年轻臣子指婚,无非也是一种君想让大臣之间联姻的方式。通过联姻,由皇帝出面指定结盟,共同为他效力。这是一个讯号,皇帝打算用拉拢新臣的方式,对付像她阿玛这样的老臣,逐渐瓦解他们的势力。

如若这样,有好处也有坏处。倘若往好了发展,便可用这种方式抑制住像她阿玛鳌拜

那样专权的老臣们,包含苏克萨哈、遏必隆、班布尔善之流;若是往坏了发展,就是这些老臣不满皇上如此,看出了他的心思,便开始提前行动,遏制皇权。那便会激化君臣矛盾。

她担心的事情会不会就要来了。

玄烨未能留意到她捏着秋千绳的手微微收紧。

只接着说出了自己今日真正想同她说的一个人,“太皇太后想让朕为户部尚书米思涵之子指一门婚事。”

挽月一愣,不由扭头看向他。见他目光深邃,正认真看着自己,一下明白过来,今夜他寻她来说话的真正目的。

原他是怕自己多心了。

她微微低下头,接着迎上他的眸子,“您是不是一直认为臣女心里有马齐?”

玄烨别过脸去,没有看她,只盯着自己眼前的脚下。

挽月浅浅笑道:“且不说臣女心中是否有马齐少爷。臣女来同您说一段马齐少爷与臣女之间说过的话吧。其实米尚书并不中意让臣女与其子相配,我阿玛身份特殊,并非京中所有朝臣都愿与之结交,也有避之不及的。想必皇上心里比臣女更清楚。

马齐说,咱们这些权贵人家子女,既托生于此,享得了寻常百姓没有的荣华富贵,便当去担不得已的一些家族使命。皇亲联姻、公主和亲,自古就有,何来怨言?便是您真为他指婚,他也必当遵旨。这是他的原话。”

她顿了顿,“若有一日,皇上为臣女指婚,臣女也如此。皇上,也有皇上的无奈与不易。”

玄烨倏然抬起头,侧过脸来,凝望向身边人含笑的眼眸,心中大为动容。他忽然间有点懂得了皇阿玛曾经同他说过的话语。

她懂他……

她果真是懂的!

她嘴角笑意犹在,却眨了眨眼睛,道:“刚刚是公,现在所私心。若单说心意呢,臣女当真没有对马齐少爷动过心。”

秋水如被吹皱,涟漪在心间一层层袭来。玄烨按捺住内心的微澜,声音一如往常平静,“为何?”

“不为何?为何一定要对他动心?皇上是替他问的,还是替您自个儿的疑问?”

玄烨深吸一口气,见她目光不似作伪,虽有窃喜,却轻咳一声,“好奇。朕同你也算相识一场,寻思假若你真喜欢,朕也可以指婚啊!”

挽月知道他言不由衷,轻轻一笑,道:“他是赤诚的,鲜衣怒马的少年,打我那日在前门大街看见他在马车挥手,我便知道跟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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