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算了?凭什么这鸟要力量就要拿你做牺牲品?!千诚家主你告诉我,是不是你不让我改!”
“救子桑阳你们已经改过一次生死簿了,若是再把这狐狸小像作为信物,指不定你们还要改多少次,所以这狐狸小像已经没用了,现在能改生死簿的只有我。”
张忱翊怒不可遏,但张千诚也有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正主,他怒上心头,却苦于无法发作。
“不对,千诚家主你早就知道朱雀是这副德行,为什么还要让它做子桑越的剑灵?!”
“你要听实话吗?”
“废话!”
“因为你们对我来说是我再次掌控生死簿的威胁。”
张忱翊冷笑一声。
“厉害,厉害啊,您都把狐狸小像拿走了,我还能做什么?!”
“无论如何,我的主魂曾经在你的身体里待过,子桑越因为曾借用过你的灵力,身体里也有我的力量,你们两个若是联手,对我来说,就像是我和我自己残杀。”
“千诚家主,您想太多了,我对生死簿真的没有兴趣。”
“那如果我说,生死簿能复活你死去的家人,你也没有兴趣?生死簿能找出把子桑越的灵骨毁掉然后把他丢在街道上的人,你也没兴趣?”
张忱翊不说话了。
“你犹豫了就说明你对它有想法,有想法,就是潜在的威胁。”
“张千诚你又上劲了是吧?”周屿乔骂道,“这么冷血,你迟早再被封印一次。”
“如果生死簿这么无情,那它还有什么意义?”孟落问,“既然你是主人,为什么不能比别人多一点权利?”
“以身作则。”
“都是放屁。”
“如果我分不清颜色了,会有什么影响么。”子桑越问。
“顶多是成亲那天你眼里的喜服是灰色而已,当然,那天我会收回我的力量,让你看看真正的红色的。”
“你如果实在想要力量,可以,”张忱翊咬了咬牙,“换我来,你老老实实做子桑越的剑灵,你让我当色盲。”
“好了,够了。”子桑越打断了张忱翊的话,把朱雀召回了剑中,“朱雀,你回来吧。”
“子桑越!”
“算了,就这样吧。”
子桑越没再说话,默默把剑封了起来,不再让张忱翊有碰到朱雀的机会,然后把那件月尊的衣服还给了周屿乔。
“替我对他说声谢谢。”
周屿乔没多说,拿上衣服走了。
“子桑越,把剑给我。”
“没事,只是看不到颜色而已,无所谓。”
“给我。”
“不给。既已成定局,没必要再徒劳。”
子桑越清楚,若是把剑给了张忱翊,张忱翊一定会代替自己来做朱雀的牺牲品。
张忱翊看着子桑越,说不出话来。
……
傍晚,张忱翊端了饭,带了千诚琴,敲开了子桑越的房门。
“饿了吧,来吃饭。”
“有芹菜吗?”
“知道你不喜欢,我都挑走了,有糖包。”
“嗯。”
“你在干嘛呀,这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