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磊等人嘲讽的当晚，林不凡便做了两个决定：一是尽快搬离鱼龙混杂的城中村，二是趁着周明轩还未察觉，抓紧时间突破炼气二层。五十万存款虽不算巨额，但在江城租一处适合修炼的房子绰绰有余，他打开租房App，筛选关键词“顶楼、毛坯、视野开阔”，很快便锁定了城东一处刚交付的新小区——这里远离市中心的喧嚣，周围没有高楼遮挡，更重要的是，顶楼的毛坯房空旷通透，便于布置聚灵的阵法。

第二天一早，林不凡便联系中介办理了租房手续。房东见他付款爽快，连押金都免了一半，还特意留了一把备用钥匙。走进顶楼毛坯房时，阳光正从四面的窗户涌进来，灰尘在光束中跳跃，房间里除了几根承重柱空无一物。林不凡满意地点点头，这里没有多余的家具阻隔，灵气流通顺畅，正是修炼的绝佳场所。

他没有急着添置生活用品，而是先从纳虚戒中取出《基础阵法概要》玉简。神识探入玉简，关于聚灵阵的信息立刻清晰呈现：“聚灵阵者，引天地灵气汇于一处也。初入门者以灵石为基，按‘天地人’三才方位布下阵眼，辅以灵材引导，可提升阵内灵气浓度三倍有余。”结合之前从太玄真人残魂处获得的知识，林不凡很快确定了布阵方案。

他先去建材市场买了一桶朱砂和几支大号毛笔，又到花鸟市场挑选了三盆长势旺盛的绿萝——绿萝根系发达，能吸附空气中的杂气，虽非灵草，却能辅助稳定阵法气场。回到顶楼后，他先用清水将地面冲洗干净，待地面微干，便以朱砂为墨，在地面画出繁杂的阵纹。这些阵纹看似凌乱，实则暗合星辰轨迹，每一笔的粗细、转折都精准无比，这得益于他学生时代练习实验绘图时培养的精准度。

阵纹绘制完成，林不凡将三块下品灵石分别嵌入“天、地、人”三个阵眼位置，又将三盆绿萝放在阵纹的衔接处。当最后一盆绿萝摆放妥当，他深吸一口气，将丹田内的灵力注入阵眼的灵石中。淡青色的灵力顺着朱砂阵纹流淌，三块灵石瞬间亮起柔和的光晕，空气中原本稀薄的灵气开始朝着房间中央汇聚，形成肉眼可见的淡白色气流，吸入鼻腔都带着一丝清甜。

“三倍灵气浓度，果然名不虚传。”林不凡心中一喜，连忙盘膝坐在阵法中央，取出一块灵石握在掌心，运转《长春诀》开始冲击炼气二层。有了聚灵阵的加持，灵气如同涓涓细流般不断涌入体内，顺着功法口诀运转的路线滋养着经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丹田内的灵力团在不断壮大，原本鹌鹑蛋大小的灵力团，渐渐膨胀到鸡蛋大小，颜色也变得更加凝练。

冲击瓶颈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当灵力团膨胀到极限时，丹田处传来一阵胀痛，仿佛随时都会破裂。林不凡咬紧牙关，立刻调整呼吸，将一部分灵力分流到四肢百骸，先拓宽经脉，再回头压缩丹田内的灵力。这个过程就像给气球充气，既要保证压力足够，又不能超过气球的承受极限。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从正午变成黄昏，又从黄昏转为深夜。林不凡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身上的t恤早已被汗水浸透，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当掌心的灵石彻底失去光泽，化作一堆粉末时，丹田内的灵力团突然发出“嗡”的一声轻响，瞬间突破了瓶颈，压缩成乒乓球大小，颜色也从淡青转为深青——他成功突破到了炼气二层！

突破的瞬间，一股精纯的灵力顺着经脉流转全身，之前修炼的疲惫瞬间消散，身体的各项感知也提升了不少。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噼啪”的轻响，神识释放出去，能清晰地感知到楼下住户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聚灵阵依旧在运转，阵内的灵气浓度让他心旷神怡。林不凡走到窗边，看着江城的万家灯火，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炼气二层的实力，加上五十万的启动资金，足够他在江城掀起风浪了。他取出手机，翻出刘静的微信，看着那张刺眼的照片，眼神渐渐变冷。复仇的序幕，该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