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论武落幕,雷啸天虽按约定献出洪门在杭州的半数产业,却始终面有郁结。林不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在接收洪门码头的当日,特意让苏清瑶备上一份特殊的“贺礼”,亲自登门拜访洪门总坛。
洪门总坛设在西湖畔的一座古宅内,庭院深处的阁楼格外幽静。雷啸天领着林不凡走到阁楼前,脚步不自觉放轻:“家母瘫痪在床已逾十年,遍请名医都束手无策,这阁楼便是她日常休养之地。”语气中满是为人子女的无奈,先前的桀骜之气荡然无存。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床上躺着一位白发老妪,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手腕处还连着输液管。几名护工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手臂,动作轻柔至极。雷啸天走到床边,轻轻握住老妪的手,声音放得极柔:“妈,孩儿带客人来看您了。”
林不凡缓步上前,神识扫过老妪周身——她并非身有顽疾,而是早年被一名邪修暗中下了慢性阴寒咒,灵力阻塞经脉,导致全身瘫痪,寻常药物根本无法触及咒印核心。若不是老妪体质尚可,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雷帮主,晚辈有一物,或许能解老夫人之困。”林不凡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瓷瓶,倒出一枚通体莹白的丹丸,丹丸刚一取出,阁楼内的药香便被一股清冽的草木香气取代,“此乃益寿丹,不仅能温养经脉、固本培元,更能驱散体内阴邪之气。”
雷啸天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他见识过聚气丹的神奇,却不知这益寿丹是否真能治母亲的顽疾。一旁的洪门大管家急忙劝阻:“帮主,老夫人身体虚弱,怎能随意服用来历不明的丹药?”
“林盟主既敢拿出此丹,必然有十足把握。”雷啸天沉吟片刻,终是咬牙道,“我信林盟主一次!”他接过益寿丹,用温水将丹药化开,小心翼翼地喂入老妪口中。
丹丸入喉即化,一股温和的灵力顺着老妪的喉咙缓缓流淌,如同暖流般滋润着她阻塞的经脉。不过半炷香的时间,老妪苍白的面颊竟泛起一丝血色,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雷啸天激动得浑身发抖,死死盯着母亲的脸庞,连大气都不敢喘。
又过了片刻,老妪突然轻轻咳嗽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她转动眼珠,看清床边的雷啸天后,声音沙哑地开口:“啸天……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妈!您能说话了?”雷啸天喜极而泣,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老妪尝试着动了动手指,竟真的能自由活动。她在雷啸天的搀扶下慢慢坐起身,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却已能清晰地说话、活动肢体,困扰她十年的瘫痪之症,竟在一枚丹药的作用下奇迹般痊愈。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怎么突然好了?”老妪满脸震惊。
“是林盟主的益寿丹救了您!”雷啸天转身,对着林不凡深深一揖,这一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恭敬诚恳,“林盟主大恩,雷某没齿难忘!先前雷某有眼不识泰山,对龙门多有冒犯,还请林盟主恕罪!”
林不凡连忙扶起他:“雷帮主不必多礼。医者仁心,何况老夫人是被邪修所害,我身为正道修士,岂能坐视不理?”他顿了顿,继续道,“那名下咒的邪修,功法与血煞教极为相似,或许与他们暗中有联系。”
雷啸天脸色一沉,眼中闪过浓烈的恨意:“难怪当年请的修真者都说母亲是旧疾复发,原来是有人暗中作祟!林盟主放心,我立刻派人彻查此事,若真与血煞教有关,洪门必定与龙门联手,将这些邪修碎尸万段!”
当日下午,雷啸天便召集洪门所有核心成员,在议事堂当众宣布:“从今日起,洪门彻底归顺龙门,所有产业、门徒全听候林盟主调遣!谁敢有异议,便是与我雷啸天为敌!”
此前尚有几名元老心存不满,得知林不凡以益寿丹救了老夫人后,也纷纷打消了疑虑。一名白发元老上前拱手:“林盟主不仅实力通天,更有仁心仁术,追随这样的明主,是洪门之幸!”
雷啸天将洪门的全部地契、产业账本和门徒名册双手递到林不凡面前:“林盟主,这是洪门的全部家底,从今往后,我雷啸天便是您的左膀右臂,江南地区若有任何势力敢与龙门为敌,洪门第一个不答应!”
林不凡接过名册,满意地点点头:“雷帮主放心,龙门绝不会亏待洪门。苏小姐,将准备好的一百枚聚气丹交给雷帮主,用于培养洪门的核心成员;柳小姐,尽快派人在洪门总坛布设防护阵,防止血煞教报复。”
消息传开,江南各大小帮派彻底震动,原本还在观望的势力纷纷主动归附。林不凡站在西湖畔的望湖楼顶层,看着脚下繁华的杭州城,神识扫过江南大地——如今龙门已掌控上海、杭州两大重镇,长江流域的运输线、江南的丹药市场尽在掌握,对抗血煞教的势力版图,已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