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笔才脱落,越姜便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寡颤,那东西披在身上时又重又冷,可脱了,还要更冷。
脚上也冷,鞋面早被夹雨的雪水湿透。
不由得暗暗瞪了眼眼前的罪魁祸首,却是他,这样的天气非要喊她入宫来。
不然此时她该是舒舒服服待在家中,与叔母闲话呢。
瞥贝她暗暗横过来的眼神,裴镇却不觉理亏,他着人去请她时,天上的雪可没下的这般大,甚至,那时他都不知道外面下着雨夹雪。
还是叫人把先生叫过来议事后,见先生身上略湿,多问了一嘴,才知道外面的天气恶劣至此。
是以他后来又叫了马岩庆特地去等着她。
摸摸她脸肉,冰的厉害,皱眉,“很冷?”
越姜抿唇小脸凉的发白,耳畔一缕丝发粘在颊上。
裴镇知道了,眼神瞥一眼她身上,上下扫视着,眼着,手掌往下,在她手臂上指了一把,拇指摩掌着衣料。
还好,是干的,没湿。只有鞋和大氅湿了。
手臂再往下,忽而半托抱到她臀下,突然把她抱离地面,带着她又往里。
他突如其来,越姜吓了一跳,惊得差点踢他一脚。
裴镇斜扫一眼她的反应,接着又淡淡管开,带着她继续往里走。
待走到暖阁中了,把她往床里一放,躺倒下去。
越姜卧扑到暖融
高的被子上,身形歪歪扭扭,不等她摆正姿势,忽然,男人又捏起她的脚腕,把她往外挪上一寸,抬高着她的腿来褪她的鞋。
越姜:“!!”
脚腕缩一缩,声音紧着开口,“不烦陛下,越姜自己来便可。”
裴镇乜她一眼,却不管她这句话,只沉声道一句“别动”,接着手一掀,便脱落她脚上鞋子,再捏着袜脚一扯,长袜整只脱下,露出她已经冷的发红的一只脚。
越姜赶紧把这只脚缩回来,藏于他身后。
裴镇淡淡不言,又抓起她另一条腿,如法炮制。
脱下她湿漉漉的鞋子时,他道:“路面湿滑,怎穿如此一双鞋出门?”
就两层黏毛的布料,加软趴趴一层鞋底,能顶什么事?
“家中的鹿皮靴呢,作何不穿?”他问。
越姜抬目先跳他一眼,而后才说:“在家中只图轻省暖和。之后宫人过来,怕陛下多等,便这般就来了。”
裴镇半挑了眉,心想这话不真心,倒是有几分怪他的意思。还念着上回登基夜里的事,怪他嫌她迟了?
低哼一声,使力捏了把她完全去了鞋袜的脚心。
男人的手掌极其烫,越姜小腿肚一抖,当即缩着脚要脱离他的手掌。
裴镇却压着不让,就这么让她这条腿搭在他结实的大腿肌肉上,沉沉压着。
越姜实在挣扎不开,累的在衾被上躺倒,呼哧喘气:“陛下,容我暖暖脚,要无知觉了。”他手心虽热,可过上一会儿她脚还是冷啊!
裴镇:“嗯。”
直接扯一边的被子来,盖上,包紧,先将就着,过会儿炭炉里的暖气上来了,也就不冻了。
越姜瞧了眼自己那只几乎要被他裹得揣到腹上的脚……暖是暖了,却不大自在。
更何况,后边这只且冷着呢。一暖一冰的,便跟没暖过一样。
裴镇显然也是想起此时只包了一只,所以才包好又把她往外挪一挪,把她另一只脚也拖着包进来,牢牢压着。
越姜已经没有力气动作,便也随他。
裴镇:“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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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镇:“先别睡,待换了衣裳再睡。”“嗯。”
身上冷着,她也睡不着,不过眼睛是眯了起来,歇歇神。
看她眯了一会儿,裴镇以为她是睡着了,拍拍她的腿。
越姜低声:“没睡呢。”接着眯眼。
裴镇觉得她是马上就要睡过去了,手掌朝她腰后一捞,横抱了她到怀里。
怀中人裹着被子胖嘟嘟,团成一团在他怀中。
裴镇忽而想到绣娘说她长了些的那句话,眼神扫到她身上,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