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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重生1993,我才9岁怎么办? > 第55章 适应变通 简繁源同

第55章 适应变通 简繁源同(1 / 2)

 五月的香港,空气中弥漫着海风的咸湿与城市特有的躁动。维多利亚港两岸的摩天大楼在晨光中勾勒出冷峻的天际线,中环街头西装革履的人流与茶餐厅飘出的菠萝油香气形成奇妙的共生。

我坐在半岛酒店窗边,手指抚过《明报》文化版上“口四文三”四个字——那是《明朝那些事儿》第四册登陆港岛畅销榜的简讯。

“小田总,时间差不多了。”高军从套间走出,浅灰色西装衬得他比在北京时多了几分精英感。他手里拿着文件袋,袖口整理得一丝不苟。

我放下报纸:“高总,你说香港为什么总能站在东西方文化的交汇点上?”

“地理?制度?还是生存本能?”高军在我对面坐下,“要我说,是因为这里的人懂得‘变通’。殖民时期要变通,回归后更要变通。做文化生意,不懂变通寸步难行。”

“变通……”我重复这个词,脑海中浮现前世记忆里香港文化产业未来二十年的沉浮,“那我们就去看看,今天要见的几位有多懂变通。”

上午九点半,三联书店湾仔总部。

红底白字的招牌在阳光下醒目依旧,门厅处邹韬奋先生的肖像旁,“竭诚为读者服务”的中英文店训静静悬挂。副总编辑李泽明迎出来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

“田先生,高先生,欢迎!”他的普通话带着粤语腔调,但用词精准,“早就听说‘口四文三’是位少年英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总编过奖了。”

小型会议室里,红木长桌上茶具已备好,徐悲鸿《奔马图》的复制品挂在墙上,空气里弥漫着旧书的沉香。

“《鬼吹灯》我们编辑部都拜读过了。”李泽明开门见山,取出一份厚厚的审读报告,“坦白说,刚开始很惊讶——不是惊讶作者的年龄,而是这种将民间传说、历史掌故、冒险故事融为一体的写法,在香港出版界前所未见。”

我端起茶杯:“李总编觉得香港读者会接受吗?”

“这正是我想探讨的。”他翻开报告,“从专业角度看,《鬼吹灯》非常成熟,极具商业潜力。它用西方冒险小说的骨架,装纯粹中国文化的内核——风水、阴阳、墓葬、秘闻。这种‘中式外壳,西式骨架’的写法,恰恰符合香港读者的阅读习惯。”

高军适时插话:“所以我们选择三联书店作为港澳地区的首发合作伙伴,看重的正是贵社对两地读者口味的把握。”

“高先生过誉了。”李泽明推了推眼镜,“但这类题材在香港出版,我有几个实际顾虑。第一,大量风水墓葬描写会不会引发保守读者抵触?第二,香港市场对长篇系列的接受度如何?除了金庸、古龙的武侠,很少读者愿为一套小说投入太长的阅读周期。”

窗外传来叮叮车的铃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

我放下茶杯,瓷器与木质桌面碰撞出清脆声响。

“李总编的顾虑很对。”我缓缓开口,“但我想换个角度。《鬼吹灯》写盗墓探险,核心却不是宣扬迷信或破坏文物。恰恰相反,书中通过主角胡八一多次强调‘摸金校尉’的规矩:鸡鸣灯灭不摸金、文物留待有缘人、不可毁坏墓葬结构。这些规矩的背后,是对历史的敬畏。”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

我继续说:“至于系列长度,我认为恰恰是优势。香港生活节奏快、压力大,读者需要的不仅是碎片化阅读,更是一个能沉浸其中、暂时逃离现实的精神世界。金庸的武侠为什么长盛不衰?因为它构建了完整的江湖。《鬼吹灯》要做的,就是构建一个属于当代中国人的‘神秘东方冒险世界’。”

“神秘东方冒险世界……”他重复着,眼中逐渐亮起光,“如果从这个角度宣传,我们可以淡化‘盗墓’的争议元素,转而强调‘探索失落文明’、‘解密历史谜团’。”

“正是。”我微笑,“我们可以分阶段推出。第一部《精绝古城》试水,市场反响好再陆续推出后续。每部都是独立完整的故事,但有一条贯穿始终的主线。这样既降低入门门槛,又能培养长期追读的忠实粉丝。”

接下来两小时,我们详细讨论了开本设计、封面风格、首印数量、宣传策略、分销渠道……李泽明展现出资深出版人的专业素养,对每个环节都考虑周全。

“关于版税分成,我们初步的设想是……”他话未说完,助理敲门进来低语几句。

李泽明面露歉意:“明报出版社的林总编刚好在楼上开会,听说田先生在这里,想过来打个招呼。不知两位是否方便?”

我和高军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深蓝色中式上衣的老者推门而入。他约莫六十岁,头发花白,背脊挺得笔直,眼神锐利如鹰。

“李总编,没打扰你们谈正事吧?”老者声音洪亮,带着老派文人的抑扬顿挫。

“林总编说哪里话。”李泽明连忙起身介绍,“这位就是《明朝那些事儿》的作者田先生;这位是星海文化的高军高总;这位是明报出版社总编辑,林行止先生。”

林行止!

我心下一动。这位香港文化界的重量级人物,以文笔犀利、见解独到着称。

“林先生,久仰大名。”

林行止对高军点头示意,目光在我身上打量,带着审视却无轻视:“田小朋友,你的《明朝那些事儿》我看了。有意思。用这种写法讲历史,在香港我还真没见过。”

“不过是尝试用更亲切的方式,让年轻人对历史产生兴趣。”

“亲切?”林行止在空位坐下,自己倒了杯茶,“不止是亲切。你写朱元璋的章节,我读了三遍。那种对权力与人性的洞察,不是一个十几岁孩子该有的。不过——”他话锋一转,“这也正是你的书在香港卖得不错的原因。香港人看历史,最讨厌板着脸说教。你的书不装,有意思。”

李泽明笑着接话:“林总编今天过来,恐怕不只是为了夸田先生的书写得好吧?”

“当然不是。”林行止放下茶杯,看向我,“田小朋友,你的《明朝那些事儿》简体版在大陆卖得很好。但你想过没有,这套书如果出繁体版,该怎么出?”

这个问题正中下怀。

“林总编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只是些经验之谈。”林行止手指轻敲桌面,“香港读者读历史,和大陆读者有几个不同。第一,他们对历史事件的细节不那么执着,更看重人物命运和故事性。第二,他们对政治权谋的理解,往往带着殖民地时期的特殊视角。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香港教育体系里,中国历史课的地位远不如大陆。”

他顿了顿,继续说:“所以你的书如果要出繁体版,不能简单地把简体字转成繁体就完事。有些表述需要调整,有些背景需要补充,甚至有些章节的轻重比例都要重新考虑。比如说,你写郑和下西洋那部分,在香港就可以适当加重笔墨——香港人对海洋、对对外交流的故事,天然更有亲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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