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量多’带来的困难，”

“我自己的记忆规则也是那样，可能解码了半天，在记忆的时候又重新编码了。”

“而且，还无法避免把两个表面相关的事物，误解成实质相关，”

“导致理解严重失真。”

裁判一边解释着，一边从玻璃缸背后，扯出一根塑胶管道。

把手指伸进去之后，塑胶会被拉伸成薄膜。

缸中外置大脑隔着薄膜，触碰到裁判的手指。

双方开始进行「缝合」。

“缝合之后，我们会对你进行「读心」，”裁判继续介绍，

“这一过程耗时不长，而且对你没有任何风险。”

的确，沐白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被「读心」者不会有异样感。

没过多久，外置大脑上就增生出一个新的部分。

裁判中断了缝合，将手指扯出。

从墙上的置物架上拿来一个空罐子。

装到玻璃缸上对应的位置。

与此同时，缸内的外置大脑，让增生的那一部分脱落下来。

用半透明的触手，从缸内拧开了盖子。

把增生部分塞到罐子之后，重新盖上。

裁判拿回装有一部分大脑的罐头，接续介绍道：

“这里面，就是你迄今为止全部的记忆，”

“而且是易读版本——当然，只是对会「读心」的人来说。”

“你随时可以过来让我检查你的记忆有没有受到新的污染。”

裁判趁介绍的机会，已经收集到了沐白的记忆。

沐白问：“你这就收集完了？”

裁判承认：“当然。”

“这样正好，现在直接开始分身的事吧。”沐白并不介意。

就算裁判有这么个神奇的东西。

沐白也并不担心他会违约。

因为打得过。

“好。”裁判答应着，

收藏室深处的一个暗门忽然打开。

这个暗门连通到傲慢房间。

里面的裁判分身递出一个装满东西的小袋子。

裁判接过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