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所有人拥抱的迪克——考虑到他两周没回来了，就是可以理解的——说：“我觉得挺公平的，毕竟他既没有把别人气跑，还说服了别人回家吃饭。”

学生悄咪咪的站在了卡城德拉后面，假装那个被苹果派和迪基鸟的甜言蜜语哄回来的人不是自己。但很可惜，卡珊德拉真的不是双开门，她只是一个娇小的，仅仅能把人眼泪都打出来的文静女孩而已。所以迪克轻而易举的在视野里捕获了杰森，并对他说：“杰森，你说是不是？”

提姆觉得有一个瞬间，杰森真的很想刀了迪克，但鉴于他俩刚搞在一起，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呢，这种事情也不需要担心。所以管他呢。

不过反正他也不会是调解矛盾的那个，而被攻者摧残了一天也需要拱一趟火来缓解他的烦躁，于是他说：“为什么不去问问达米安呢？我觉得他也挺有发言权的。”

能没有吗？他可是争吵的根源之一。

“德雷克！”

一把餐刀以及一声怒吼飞了过来。

提姆偏头十分轻松地躲了过去，这根本难不倒他。但很不幸的是，那把刀擦着斯蒂芬妮的头发打进了墙里。所以提姆喜提了一块被她尖叫着顺手按在他头上的蛋糕。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而一切止于端着苹果派从厨房里飞出来的克拉克：“苹果派好了……？你们怎么了？”

提姆淡定地——如果忽略他头顶的蛋糕，他还能更端庄点——说：“没怎么，这里一片祥和。”

布鲁斯去给提姆拿了点纸巾：“是的，一片祥和。”路过杰森时，他说：“额，对不起。”轻得像一阵微风。但它让杰森瞪大了眼睛。迪克作西子捧心状，小声说：“我的家人真可爱。”

克拉克眨眨眼睛：“好吧。你们就当我信了吧。”

沉默了一会儿，客厅里爆发了一阵大笑，一切听起来乱哄哄的。

阿尔弗雷德摇着头说：“一群孩子。”但明明他的嘴角也挂着微笑。

8.Batman

蝙蝠侠刚解决了一场小型□□火拼，荡着耍过枪爬回了他最喜欢的水滴兽上。那旁边飘着一只像极了某种大型气球的超人。

蝙蝠侠觉得超人今晚怪怪的。虽然非要跟着来夜巡，但他今天出奇地……乖。没有不合时宜的搭话，没有破坏计划的自作主张，当然他也没有不听蝙蝠侠意愿地去给他挡子弹，不过今晚他把所有的子弹都躲了过去。

一切就好像今晚他是独自夜行一样，如果通讯里没有神谕和其他人的声音，以及云层上没有那一抹红色的话——迪克说布鲁德海文有案子要忙，吃完饭就走了；杰森落荒而逃，现在估计正在安全屋里思考人生或者在踢坏蛋打屁股；提姆被揪去开会了；卡桑德拉和斯蒂芬尼在另一条路线上；而达米安，他仍在禁足中，一周就是一周，蝙蝠侠说到做到，哪怕还只剩两天。

超人看见他过来，眼睛都亮了，在黑夜里整个人依旧鲜艳显眼。红披风荡起一个像超人本人一样柔和完美的弧度。他冲着蝙蝠笑道：“B！你回来了！”

蝙蝠侠不动声色地关闭了除神谕和便士一以外的频道，蹲在水滴兽上看着他，用鼻音应了一声。

“你要吃苹果派吗？”超人问他。

蝙蝠侠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说实话，超人今天烤了很多苹果派，真的很多很多。简直就像是很多年没做过这件事情了一样，一有机会再接触了结果就是用力过猛到要一次性把手瘾过完。

但蝙蝠侠还是诚实地说：“吃。”

超人不见了原地只留余音：“好的，我去拿。”几秒后，超人拿着一块苹果派的切角再次出现，手里还拿着把叉子。

布鲁斯结果他手里的东西，心想：慢了。

但下一秒他就被烫到了，吐着半截舌尖疯狂吸气。

显然，苹果派刚出烤箱，虽然表皮被一路上的风吹凉了，但内陷无疑仍是滚烫的。

超人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之前似有若无的绷着的眉宇终于舒展开来，他这才真正看起来像是开心着的，那个来自天外的小太阳。

这让布鲁斯也忍不住微笑。

“B，有人说过你很可爱吗？”超人说。

“哈，也就你这种品味独特的外星人会觉得一直阴暗漆黑的蝙蝠可爱了。我再说一遍，可爱不属于蝙蝠侠。”

“emmmmm，我觉得你会用第三人称来称呼自己这点就足够可爱了。”

超人笑着，像黑暗世界里的太阳。

神谕的声音在通讯中响起：“蝙蝠，虽然我想对你吃独食的行为表示谴责，但没事，反正超人待会会给我们每个人都送一份的。不过现在毒藤女和哈莉在东区搞破坏，猫女也掺和进去了，你得去一趟。搅局者和黑蝙蝠已经先过去了。”

蝙蝠侠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一边射出爪钩枪逃离现场，一边重新打开其他人的通讯频道：“收到。”

超人注视着蝙蝠侠离去的方向，半晌，他长舒了一口气，无声的笑了笑，他摸出蝙蝠侠放在自己身上的窃听器，把它放到嘴边，说：“一路顺风。”

超人看见蝙蝠侠无声的弯了一下嘴角，他的回应透过变声器变得沉闷，顺着晚风飘向了浮于半空的氪星人。

氪星人揉了揉自己的脸，他已经很久没笑了，今天笑的有点太多了，所以他的脸有点僵。他忽然听见阿尔弗雷德说：“肯特老爷，我觉得一群需要保持身材的人还是别吃那么多甜食比较好。”这话没有放在通讯里说，显然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卡尔的五指收拢，捏碎了手里的窃听器，然后指尖捻动，再松开，粉末随风散落进哥谭的夜里。他的声音低的像一小团随风而散的灰烬：“别担心了，反正我已经要走了。”

他转身向北极飞去。

音爆在他身后炸响，他飞过的天空不留痕迹。

9.Clark

克拉克坐在孤独堡垒的电脑前，他被气笑了。他手里捏着一张字条，上面用他熟悉无比的，和他自己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更潦草一点的字迹写道：“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干，几乎什么都没干。而你明天会忘掉今天见到的一切只会记得你的身体这一天干了什么。也不用想着现在直接告诉布鲁斯，你说不出来的。苹果派放桌上了，别说别人有的你没有。”

好好好，莫名其妙被拉去打工了一天，还被迫忍受布鲁斯的冷脸（虽然不是自己的布鲁斯，也不是冲自己冷脸）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之后还要在这儿看谜语人演戏是吧？有完没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