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多攒一些功德,鬼夫妻知道,陈子珊可是总把‘唯物主义’挂嘴边的人,这么做只是让他们少一些心理负担。
再一阵兵荒马乱后,陈芷珊终于整理好棺材铺,剪好纸人,又龇牙咧嘴的看刘大翠把鬼胎重新塞进肚子里。
等一切结束,陈芷珊把装载着鬼夫妻二人的纸人放好,扭过头看向静静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高大男人。
陈芷珊作为棺材子,天生有着异于常人的直觉,经常能提前感知危险。
她现在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不会害她。
陈芷珊决定开门见山:
“他们的事暂时告一段落,现在来说说你吧,你叫什么名字,是谁?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我不记得我是谁,也没名字。”
‘男人’语气平淡,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你不记得你是谁?那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我自打有意识,便活在铜钱剑里,能看到外界,却不能出来。今天是你的鲜血帮我冲破封印,我才能出来。”
陈芷珊闻言有些失望,什么啊,竟然不是小老头留给我的童养夫。
“所以你是剑灵,等等!你是剑灵?!那王安又为什么叫你鬼王?”
男人垂眸闭口不言,陈芷珊见状也不好再继续逼问,只好转移话题:
“既然你没有名字,那你打算叫什么?”
男人继续沉默,陈芷珊竟意外读懂他沉默之下的意思:
“你没想好?那我给你取个好听的名字吧!对了,你还能变回铜钱剑吗?”
男人没说话,而是直接变回铜钱剑本体。
见到这一幕,陈芷珊兴奋极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小说里才能看到的场景,原来这世上真有剑灵。
她拿起铜钱剑,轻边抚摸边夸奖:
“这可真是个好宝贝!”
可不知为什么,随着陈芷珊的抚摸,铜钱剑越摸越热,最后剑竟然自己飞了出去,离陈芷珊远远的。
陈芷珊不在意这些,她见铜钱剑能自己动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一个好名字:
“有了!你就叫陈且慢吧!以后打架的时候,我来一句‘且慢’!敌人很有可能停下来,然你就在他身后暗戳戳的扎他,咱们这叫抢占先机!”
被赐新名‘且慢’的男人,变回人形,一脸不置可否。
陈芷珊见陈且慢对自己的新名字并不反对,便开始确定下一步计划:
“且慢,赵长江是咱们市出去的知名企业家,现居住在咱们市陵西区,至于具体住在哪,还需要去一趟陵西,今天咱们就先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出发!”
说完陈芷珊起身就要上楼,走到楼梯口才想起,今天家里多出一口人,她扭头看向陈且慢:
“对了且慢,你怎么睡?”
陈且慢缓缓开口,声音早已不似刚化成人形时那样沙哑,反而冷清中透出一丝柔和:
“我可以化成剑形,挂在墙上睡。”
陈芷珊一想,现在的确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安排,毕竟楼上只有两个房间,一间是她的,另一间是爷爷的,她还不想在爷爷才去世一周,就让其他人住进去,就算是剑灵也不行。
一楼又是卖货的地方,横七竖八摆满了货架和大袋大袋的纸钱元宝,让他在这打地铺也太不人道了,略一思索,就同意了陈且慢的办法:
“那也行,今天就先委屈你一下,毕竟是一家人,总不能老是让你挂墙上,赶明我把杂物间整理一下,再去买张行军床,放在楼上。啊,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芷珊,未来请指教!”
“陈且慢,未来请指教。”
陈芷珊听着陈且慢的自我介绍,笑得见牙不见眼,突然她停止笑意,用极其认真的语气问道:
“且慢,你不会害我对不对?你不会像爷爷一样离开我对不对?”
陈且慢用缓慢且坚定的语气开口:
“我不会害你、”
“哎、行了,剩下的话不用再说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陈且慢的话没说完,被陈芷珊打断,因为她有预感,男人接下来的话并不是她想听的。
陈芷珊说完便起身上楼睡觉,而被留在楼下的陈且慢,回想着刚刚陈芷珊的话:
“是家人吗?”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在一阵鸡飞狗跳的准备下,陈芷珊背着且慢铜钱剑、怀揣鬼夫妇纸人坐上了前往陵西的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