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乔乐举起桌上的茶仰头就是一饮而尽,“你们是不知道她当时那副得意的样子啊,这家伙肯定不简单,绝对有问题!”
“我看她笑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渗人感觉,反正肯定有问题,不能久留,咱们得先下手为强啊!”
乔乐这些话已经说了好几天了,唐潞不置可否,她也觉得这个女子有点问题。但是毕竟是萧罹的故人,若是草率出手说不定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她选择先按兵不动,看看对方是有何打算。
结果这女子这两天竟意外得安分,见到她们时还一直保持彬彬有礼,搞得唐潞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但是毕竟现在情况特殊,小心谨慎总是好的,虽然良心有点过意不去但她还是选择先警惕那女子。
“话说萧哥最近是不是不常找你了?”许粹忽然开口。
唐潞一愣,她感觉伙伴们的目光全聚焦到了她的身上。
“……嗯,确实没怎么找我。”唐潞选择实话实说。
“果然,白月光一回来任何男人都抵挡不住吗?”林子棋叹气道,“萧哥他不会真的对她有什么余情未了吧?”
唐潞的心猛地缩紧,一阵酸意翻涌上来,但她还是表现出镇定。
“陛下可能最近太忙了吧……”唐潞小声说着,但是这话实在是太苍白无力了。
许粹整张脸贴在桌上哀嚎:“明明差点就要成功回家了,偏偏又蹦出来个女人!那白玥霖到底何方神圣啊,一出现就把萧哥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了!”
四人一蹶不振,她们回家的道路停滞不前,今天的“作战”会议也是没商讨出任何东西就解散了。
前途渺茫……
夜晚,唐潞盯着跳动的烛火发呆。
秋月捧着一盆水进来,一边放下一边说:“娘娘最近怎么都不爱说话了,是心情不好吗?”
唐潞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啊,没事……你这是干嘛?”
“这天气越发冷了,奴婢给娘娘打了盆热水泡泡脚。”听秋月这么说着,唐潞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天气转凉了呢,没想到不知不觉中她们已经穿越过来这么久了……
唐潞看着蹲在跟前往泡脚桶里加药包的秋月,灵机一动。这丫头最管不住的就是嘴,随便一问就把事情全盘拖出了,说不定可以跟她打听一下白玥霖这个人呢。
这么想着她就微微身体前倾,颇有兴致地盯着秋月:“哎,秋月,你熟悉白姑娘这个人吗?”
秋月手上动作一顿,焦急地抬起头道:“娘娘,这可是禁忌啊!”
嗯,每次都这么说,但每次还是会多嘴。
果然,不出几秒这丫头就憋不住了,小心翼翼地抬手挡嘴,凑近低语:“娘娘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事儿,自从那事以后,陛下与白姑娘的关系就僵起来了!”
“那事?”唐潞心中一动,故作思索的模样,“嘶,你说得是哪件事来着?”
“娘娘怎么连这事都忘了,就是白姑娘父亲的死啊!”秋月压低声音,“太傅大人一家回京途中路遇山匪,本是陛下前去接应的,可是那日陛下不知为何耽搁了,太傅一家除了留京的白姑娘都死了呀,白姑娘从那日起就疏远陛下了!”
唐潞心中一惊。还有这种事?
她立马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我想起来了。可是你说白姑娘怎么还不肯与陛下重归于好呢,那明明主要是山匪的错。”
“娘娘你糊涂呀,白姑娘才不是因为这个才与陛下决裂的呢。”秋月小心翼翼地望了眼门口,凑的更近将声音压到最低,“陛下不是弑兄才登上皇位的吗?据说呀,那白姑娘原先是心悦前太子的,但是陛下杀了前太子啊!”
唐潞愣住。
这丫头真是胆大包天了,这种话居然都能毫无顾忌地对她说出来。她给对方一个眼神,示意她住口:“行了,这话不能乱说。”
秋月这才发现自己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立马捂住嘴低下头,恢复安静。
唐潞摩挲着下巴思考。
怪,整件事都很怪。如果白玥霖当初真的是因为这件事而与萧罹决裂的,那她如今又为什么回来?心上人被自己的好友杀死,她应该是恨透了萧罹才对啊。
再者,萧罹到底为什么要弑兄?为了篡夺皇位?可萧罹似乎对这皇位并没有那么执着。因为喜欢白玥霖而对自己亲哥哥实施报复?也不对,萧罹这人虽冷,但不会做出这种事。
奇怪,好奇怪。
她好想直接问萧罹,但是她又害怕目前的关系还不足以让她能问这些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