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公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琴儿你说什么胡话呢?这怎么能随便取?这可是春风楼的规矩!”
“规矩?”
“当然了!”鸨公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咱们春风楼是正经青楼,所有小倌的钥匙都在各自爹爹那里统一保管。客人身体金贵,要是不小心让她们有了孕,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张浩这才恍然大悟。在这个以女性为尊的世界里,女子的身体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青楼存在的意义就是为女性提供服务,但绝不能让她们承担怀孕的风险。
“而且,”鸨公继续说道,“这是朝廷有明文规定的。我们春风楼已经算很人性了,你知道有些下等堂子是怎么做的吗?”
张浩脸色一白,连忙摇头。
“直接一刀切了!”鸨公做了个手势,“我们这样至少还保留了你们的完整,只是用锁控制而已。”
——天啊……还有更惨的……
“那什么时候能开锁?”他不死心地问。
“开锁?哈!”鸨公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是玩笑?只有三种情况:一是有客人买你做暖床的小侍,那时候锁的钥匙就归她了;二是你攒够了天价的赎身银子;三是你年老色衰,被赶出青楼自生自灭。”
张浩的心彻底凉了。
“行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谁叫你身为男子,生来多长了那么个东西呢?”鸨公不耐烦地说,“你就安分当你的小倌吧。记住,客人就是天,她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明白吗?”
等鸨公走后,张浩对着铜镜发呆。
正在胡思乱想,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琴儿哥哥?”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张浩开门一看,门口的男子他昨天见过一次,是春风楼最年轻的小倌,叫怜儿,才十七岁。
“怜儿?有事吗?”
“听说你昨夜……”怜儿脸红了红,“爹爹说你表现有些奇怪,让我来教教你一些……技巧。”
张浩的脸色变得奇怪,一个十七岁的小孩来教他技巧?这也太荒谬了!
“那个……我……”
“琴儿哥哥别害羞,”怜儿认真地说,“我虽然年纪小,但入行比你早。你知道的,在这里,不会服侍客人是要挨打的。”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张浩经历了人生中最羞耻的“教学时光”。
怜儿用一种老师教学生的认真态度,详细地为他讲解了各种“技巧”——如何用舌头让客人满意,手上的功夫要如何变化,身体的姿态应该怎样摆放……
——我竟然在听一个十七岁的小孩讲这些……而且他说得比我看过的各种片还专业……
“记住,”怜儿拍拍他的肩膀,“我们的价值就是让客人高兴。你原来那种想法太危险了,要是被其他客人听到,爹爹会把你卖到更下等的地方去的。”
张浩点点头,心如死灰。
等怜儿走后,他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
在现代的时候,他天天在网上吹嘘自己的男性雄风,嘲笑那些靠身体和美貌吃饭的女性。
现在好了,他不仅要靠身体吃饭,还要学习怎么用身体来讨好女人……
更要命的是,他连最基本的功能都被锁住了。
这简直是对所有直男癌的终极羞辱啊!
他忽然想起之前还在网上跟人争论:“女人就应该传统些,温柔贤惠,在家相夫教子。”
结果现在,他自己就要在这里“温柔贤惠”地服侍女人了。
张浩拿起镜子,看着里面那张清秀的脸,忽然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真是个完美的讽刺啊……
他擦了擦眼泪,开始练习怜儿教给他的那些“技巧”。
至少现在,他得活下去。
即使活法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