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都发生了什么,给我讲讲。”
“大概是上午那样,一位官人来教坊司,开口就要为九莲姐姐赎籍,还带了礼部的文牒……”
主事姑娘不敢怠慢,快速把事情经过全讲了一遍。
事情经过不长,但其中隐情不少,主事姑娘讲得口都干了。
李观棋听完,不自觉眉头皱起。
那个京官沐匣给薛九娘赎籍,就在昨天!
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直接带着礼部文牒来的。
也就是说,对方已经得到了礼部那个赵员外郎的准许。
礼部的上司都开口了,教坊司这边自然不好不放人,于是对方顺顺利利就办完了事。
至于薛九娘,则是另行离开的。
除开这件事之外,主事姑娘还讲出另一件内情。
这个京官沐匣,二十年前,曾与薛九娘交情不错。
当时,对方功名都没有考取,更不是京官,只是一个穷书生。
也正是因此,薛九娘曾经资助过他不少金银。
沐匣感激之下,放言考取功名之后,要为薛九娘赎籍。
可是后来,对方的确考试及第,但却发生了种种变故,没赎籍不说,还坑了薛九娘大把银子。
从那以后,两人就再无来往,形同陌路。
不知怎地,那个沐匣突然又来到教坊司,这才让主事姑娘回忆起此事。
“李大人,属下寻找一番,没找到人。”
这时,宁珠领着几个典吏赶回来,匆忙通禀。
“算了,先回司里!”
李观棋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薛九娘要是没事,不可能一个口信都不留。
现在这个情况,肯定是出事了!
‘沐匣……原来就是这人!’
李观棋反应过来。
关于这段往事,薛九娘曾经跟他提起过。
前后过程,大概都和那主事姑娘讲的大差不差,时间也都对得上。
只不过当时,这事被薛九娘当段故事讲起,没有提及那人姓名。
到了今天,李观棋才对应上。
这样一来,这事情就更显蹊跷!
“回到司里之后,给我调来这沐匣的信息。”
李观棋安排一句。
北镇抚司本就是为监察百官而设,他身为总旗,更兼着试百户,自然有这权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