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这一切,和他李观棋没有任何关系。
别说是指挥使,同知那些了。
就算是他们之下,不入品的力士,校尉。
对于前身来说,也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毕竟。
他不过是北镇抚司中再普通不过的一名典吏,月俸两贯钱,七斗粮食,像他这样的小吏,北镇抚司中不知有多少。
至于那些上达天听,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职责,就只是负责看守诏狱,以及轮值审问而已。
看守诏狱是两班倒,白班晚班各六个时辰,半月一轮换,和普通狱卒区别不大。
最大的爱好,也就是喜欢喝喝花酒,去教坊司和小姐姐们谈谈心。
理清了其中脉络,李观棋不由头疼。
他现在所处,就是在北镇抚司的诏狱之中。
不过身份却变了,不是狱卒,而是囚犯!
原因就在于,前身的所作所为!
前些时日,他私自放走了诏狱之中的犯人!
那是一对母女,与李观棋是同乡邻里。
这女子的父亲,当年对原身有养育之恩。
昔日,李观棋母亲亡故,父亲远在军中,照料不到。
女子父亲看年幼的李观棋可怜,出钱让他进入书院读书。
也就是这样,李观棋才混了半个读书人的名头。
多年之后,在他乡与女子相见,却是这种场面!
女子牵着年幼的女儿,千里迢迢来到奉阳,却不想直接被抓捕入狱。
蹊跷的是,诏狱批捕这对母女,却没有任何的文书!
诏狱隶属于北镇抚司,而北镇抚司则是直接隶属于皇权!
这诏狱,自然也不可和普通监牢等量齐观。
换句话说,和皇家专属的监狱也没什么区别!
诏狱批捕的犯人,从来都有文书说明。
可这对母女入狱,却是没有任何相应的解释。
更蹊跷的是,这女子的罪名!
入狱之时,说的罪名居然是……通敌谋反之罪!
当时,正好是他轮值到登记审问。
在原身看来。
这对母女出身于穷乡僻壤,说难听点,和乡野村妇也差不多少。
东州平安县,又是大乾腹地。
如此之下,怎能犯下通敌谋反之罪?
这分明就是罗织的罪名,随便扣上的帽子!
再加上这女子父亲昔日的养育之恩……
义愤填膺之下,原身违背了命令,放走了这对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