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来简单,这个过程可着实需要消耗许多光阴。
从九品到八品,消耗三四十年而不得的,大乾军中大有人在。
甚至,光是炼筋的小成,就已经需要十几二十年了!
“呼……”
李观棋放下圣贤书稿,整个身躯沉入水中,只留鼻子呼吸。
虽不看圣贤书稿,但那道理经义却好像仍在他眼前,长河垂落也并未停歇。
铜皮铁骨丸药力挥发,一阵阵灼烧感传遍全身,体内文气流动却又冰冰凉凉,两者相合,感觉颇为奇妙。
一热一冷之下,李观棋武道修为不断攀升。
转眼,就是几个时辰过去。
冥冥中,那股玄妙的顿悟感逐渐褪去。
‘需要装满那玉杯,方可入道?这么艰难?’
李观棋涌起一抹思绪。
借着圣贤手稿,他进入到那种玄妙状态,将道理经义视为长河垂落,自身则是酒杯。
此时,虽然那种感觉悄然消散,但他却收获不小。
八颗铜皮铁骨丸的药力已经消耗殆尽,刚好达到他预期目标!
在他肌肉皮肤之下,一条条筋络已经打熬到瓶颈,进无可进。
“小成炼筋……成了!”
李观棋站起身,哗然出水,身躯肌肉棱角分明。
一出水,他就看见公仲的脸。
“见过佥事大人。”
李观棋楞了下,憋出一句。
他啥都没穿呢。
“没事,是我觉得有趣,才看了一会儿。”
公仲笑着挥了挥手,背过身去。
“你先收拾着,完了同我一起去礼部,办昨天那事。”
“遵命。”
李观棋应了一声,哗啦一声出水,三下两下擦干身子,开始穿衣服。
公仲嘴角一抽,悄无声息运起一道劲气挡住水花。
片刻之后,李观棋穿戴完毕,跟着公仲一道出了北镇抚司。
礼部不同北镇抚司,办公地点在皇城之内。
不过,公仲早准备好了文牒,两人一路通行,很快来到礼部门口。
“我是北镇抚司佥事公仲,来找礼部员外郎。”
公仲自报家门。
“北镇抚司?哪位大人要凉了?”
听公仲说话,礼部门房脸色一白。
礼部之中,员外郎一职有好几人,一人是正五品,其余为从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