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在这里被发现的,记得,那时候是宇文皇爵央求还在世的母亲要收养她。
匆匆二十来年过去了,过去的痕迹也被风化,摧残,侵蚀。就算想要找什么,都毫无头绪。
为何,宇文荣耀会帮她呢?
按照道理,一个孤儿,怎么会有如此的利用价值。
身上的手机不断想起来,安幕瞳只好接起。
“小爵……”她叫着电话那端的他。
简单的交代完地址后,站在孤儿院前面,等待宇文皇爵的到来,这里虽然拆迁了,但也不是毫无利用价值,起码,这里有留下他们的记忆。
不出三十分钟,宇文皇爵驱车赶到。
“瞳瞳。”推开车门下车的他表情里带着些微紧张。
当医院打电话来,说安幕瞳找不到的时候,他很担心。和陈雅言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从假戏真做到现在的全情投入,宇文皇爵差点忘记了,这一切都只是演戏而已。
坐在车内的她,看着车外相拥的他们,那一瞬间,陈雅言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存在。
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她在自欺欺人,以为他们的感情已经彻底升华,现在看来,是他们之间出现的意乱情迷而已。
她没下车,视线一直停留在他们身上,没多久,宇文皇爵带着安幕瞳坐进了车内。
一路上,三人各自沉默,车内死寂一般的静。
到了医院后,陈雅言打算陪着他,却遭到了拒绝,最后只要让司机过来接。
回到大宅,她的表情淡淡地。
有些头重脚轻的,推开了客房的门,然后掀开被子和衣躺下。
心好像被掏空了一般,她强逼自己闭上眼,酸涩的鼻尖,刺激了泪腺,泪水滑落鼻梁,最后落在了枕头上。
陈雅言你真没用,不过是对安幕瞳小小的关心,你就吃醋吃成这样子了。这样下去,干脆你把他关在家里算了。她在心底鄙视自己,暗骂自己吃醋大王。
慢慢地睡意袭来,伴随着心痛,昏昏沉沉的睡去。
宇文皇爵看着睡着的安幕瞳,露出了愧疚的眼神,差点忘记了初衷,他要把让陈雅言当敢肝捐赠者,这么一来,青梅竹马的肝癌晚期就有机会治好。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显示的时间已经临近午夜,宇文皇爵从椅子上起身,打算回家,安幕瞳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小爵,今晚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吗?”她睁着眼,声音悠悠的传来。
只想让他留下来,回去的话就会让陈雅言有机可趁。
白天在孤儿院门口找到安幕瞳后,宇文皇爵的内心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触,当医院打电话来,说她不见的时候,心情有些难以言喻。
直到现在才算缓过来,他知道愧对安幕瞳,近段日子以来都没好好地来医院陪陪她。
再次坐下来,背对着宇文皇爵躺着人,唇角勾起,露出一道弧度。
“瞳瞳,上次绑架你们的人,你认识吗?”他试探性的问青梅竹马。
也许他们不认识,也许他们认识。
他只是不想让身边最亲的人变成背叛者,否则绝对不会姑息养歼。
被突然问及上次的事,安幕瞳浑身紧张,继而马上否认。
“没见过,倒是雅言说出那个人是和西门有关,会不会从头到尾我们都被人家当成了傻瓜。”她的肚子里打起了坏主意。
想给宇文皇爵制造混乱,把他带进“死胡同”里,然后绕进去。
言言和西门翎认识,有这个可能吗?
这次安幕瞳转过身来,面朝他而躺。
“小爵,陈雅言没你想象中那么的简单。”她有所保留,不完全把话说死。
他起身,替安幕瞳拉高滑落的被子。“这件事我有分寸,你睡吧!”
真的要怀疑陈雅言吗?宇文皇爵原本坚定的意志被她受到了破坏,要是妻子真的认识西门翎,这件事又该作何解释呢?
陈雅言,这次我要将你彻底赶出宇文皇爵的心中,赶出他的世界,安幕瞳在心底暗暗发誓,至于怎么做,后面自然有人会安排好。
西门大宅,西门翎洗完澡,看见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传来一条简讯,打开后,他见到一张当年的旧照,总算是想起和陈雅言的渊源。
内容很简单:用过去迷惑她,从而离开宇文皇爵。
看到这么一条简讯,倒让西门翎有些哭笑不得,这未免难度太高。这年头欠下的人情,要还的时候根本找不到推辞的理由。
算了,那就好好把这出戏演的漂亮点,只要宇文皇爵相信就好。其他的,和他无关。
高级公寓楼,苏瑾看着收拾完毕的行李箱,再看一眼这几年来居住过的家,点点滴滴有闻人灏然的回忆。可惜,现在他么不得不分开,长痛不如短痛。
“苏瑾,你给我开门,快开门。”门外是震耳欲聋的拍门声。
为避免影响隔壁的住户,苏瑾只好把紧闭的屋门打开,失去支撑力的浑身充满酒气的闻人灏然靠在了她身上。
好端端的喝这么多酒,换谁能喜欢的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