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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克隆钢琴曲[刑侦] > 磺化杯芳烃

磺化杯芳烃(2 / 3)

这种费力气的活儿啊,就要交给年轻人来干。

这一部分属于相对完整的尸块了,内脏在体内还相对完整,胸腔打开后,刘可瑞观察死者的肺部,“你看,他体内没有提取出磺化杯芳烃,但他的肺部纤维化并不严重,短时间内不会死亡,而是像百草枯一样折磨他好几天才对。”

秦杰点点头,“那暂时没有死亡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下一个这样的结论,犯罪分子的目的就是杀人。单就这个死者而言,假设给他吃药的人想验证这次的样品纯不纯,就不应该杀死他,而是观察他,看他最后的反应。是不是可以排除试药的可能了,因为犯罪分子的主观动机就是要杀死他们,销毁克隆人也罢,制作成商品造成恶性恐怖事件也罢,杀死他们才是最终目的。”

刘可瑞反复观察死者的肺部,“在法医的角度来看,很多死者暂时都不是死于LNE亚p,第一次尸检的时候我们就提出过了,LNEpp很可能只是加速器,他们在身体机能没有完全丧失的情况下就死亡了,而身体里却提取不出任何药剂痕迹,除非,LNEpp还有其他的致死机制是我们不知道的。”他看着磺化杯芳烃的检测报告,“真正死于LNE亚p的人,是像那个提取出磺化杯芳烃的人一样的,肺组织纤维化,导致正常肺组织结构改变,功能丧失。大量没有气体交换功能的纤维化组织代替肺泡,导致氧不能进入血液。死者呼吸不畅,缺氧、酸中毒、丧失劳动力、无法自主呼吸,最后衰竭、死亡。”

那么对于他来说,磺化杯芳烃就意味着——“他在自救,他可能猜到前人死于肺部纤维化,在LNEpp进入体内后很短一段时间内找到了所谓的解药,但是LNEpp的致死机制和百草枯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所以,他还是死去了,但在真正的死亡前,他感受到了他的头颅被机器切割,随后他真正的死亡来临,再后来,他的躯干被四分五裂,他的脏器七零八碎的散开,被装进袋子,因为检验科坚持不懈的把所有样本都化验一遍,我们才勉强找到一点他们求生的痕迹。”

刘可瑞让秦杰和楚客交流交流,希望楚客的药厂可以提供一些其他的实验数据。

楚客说:“调取报告大概需要三天时间,但是拿回来的应该是德法双语,粗略的翻译出来大概还需要三到四天。”

秦杰点点头,“多长时间我们都可以等,辛苦您了。”

“不客气。”

迟竟夕看着楚客,“我觉得你是个很危险的人物啊。”

楚客的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你说得对。”

迟竟夕:“……”

他偶然扫到了楚客翻译的手稿,“你写字为什么是繁简字体切换着来,你是正经途径学的中文吗?”

楚客不明所以,他大概认为中文只有一种,只是不同字体,“我不知道那个字是繁体。”

迟竟夕又好好考究考究楚客的字体,“倒是也不影响什么,但你这字体,是瘦金体?”

没等楚客说话,夏听久从身后发出声音,“我看是线粒体,还瘦金体呢。”

楚客于是自嘲道:“叶绿体。”

夏听久怼道:“呵,还叶绿体,你体内有叶绿体吗,要当绿巨人啊?”

迟竟夕回道:“我是高尔基体。”

“滚一边去。”她又严肃起来,“胡银灵案可以先把王珣冬捉拿归案了。”

迟竟夕最近还真是不知道这个案子有这么大的进展,“证据找到了?”

楚客也一边翻译一边竖起耳朵大大方方的偷听。

证据还真就找到了。

藏在基因的证据。

plN和plE基因,虽然几次三番的给王珣冬一家取样和那个婴儿做比对都没有结果,但是刘可瑞留了个心眼,截取了这家人的plN和plE基因,发现王珣冬的妻子康沙玫的plE基因也是异常的,这可能是导致她的习惯性流产的重要原因,而plN基因虽然没有比对成功,但也绝非偶然,不是空穴来风。

迟竟夕点点头,“如果这样的话,王珣冬一家是知道孩子注定不可能正常的,她生下来就是要模拟康沙玫的病症,所以他也不介意这个孩子和谁一起在母亲肚子里了,胡银灵肯定也知道,所以更不敢去医院检查。”

楚客抬头,直言道:“模拟病症有什么用?是在控制变量,想看看plE和plN是否连锁吧,看看能否治愈,这才是更务实的实验。”

迟竟夕又往他嘴里塞了半块牛肉干,“啧,吃你的东西,翻你的文献,不许发表意见。”

不过楚客说的不无道理,迟竟夕和夏听久眼神一汇合,扔下楚客一个人就争先恐后的钻进了法医办公室。

楚客恶狠狠的嚼了嚼嘴里的牛肉干,比风干法棍还折磨他的食物出现了。

直到后半夜,两人才一前一后的出来了,像是被刘可瑞踹出来的。

迟竟夕跟夏听久后面,“其实,我倒是觉得案子又被推向死胡同了,毕竟并案之后,只有胡银灵案一直悬着,现在是把王珣冬和康沙玫抓住了,可是下一步还是难走。”

这是犯罪组织钩织的大网,也是法律编织的大网,谁捕住谁还不一定呢,夏听久拍拍他的肩膀,“别那么悲观,抓大鱼,就得织大网。”

“我真的看不了那些孩子的模样,这不就是隐藏在子宫里的屠杀吗?”

“最起码他们没有长大,还没有获得自我意识,好过那些遭受痛苦长大的人,而且真正被屠杀的,是母亲。”

夏听久有点儿撑不住了,再熬下去她的生命得比案子先结束,她要去睡会儿,迟竟夕点点头,又想起楚客,他推开门,楚客还在,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楚客,楚客。”他轻声喊了几下,“弗朗索瓦。”

楚客没有反应,这么难受的姿势下居然睡得这样死,真是令人艳羡的睡眠质量。

迟竟夕拿来一张毯子,轻轻披在楚客身上,又想悄悄把楚客手里虚握的笔抽走,怕他不经意被戳到,却不想楚客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

没醒?

迟竟夕发现他握得并不紧,应该是正常的反应,咽了下口水,随即慢慢的,轻轻的把手抽离开了。

他明明更困,可看着楚客睡得这样踏实,自己却没有一丝睡意了,局里加班和值夜班的同志不少,偏偏这里这样静悄悄的,让他滋生不好的想法。

再睁眼,迟竟夕觉得自己浑身酸痛,果然在椅子上睡觉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他伸了下懒腰,披在身上的毯子直接滑了下去。

他默默看了一眼四周,楚客不在,其他同事在正常工作,于是默不作声的弯腰捡起了毯子,慢悠悠的把毯子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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