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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逆天林冲:开局截胡二龙山 > 第68章 梁山宋江施压,登州系处境艰难

第68章 梁山宋江施压,登州系处境艰难(1 / 1)

 夜色如墨,梁山泊西山关隘的营房内,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映得孙立那张微带病容的脸愈发阴晴不定。

解珍、解宝带回来的消息,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坐卧难安。二龙山的井然秩序、林冲的坦诚气度、那条清晰而充满希望的“活路”……无一不在冲击着他固守多年的“忠义”壁垒。

可每当动摇的念头升起,宋江那看似温和实则深沉的目光,以及聚义厅上那面“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便如同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缚住。

“大哥,”乐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宋公明哥哥派人来请,说是……有要事相商。”

孙立心中一凛,与身旁的顾大嫂、孙新交换了一个眼神。顾大嫂凤眼一挑,低声道:“怕是来者不善。”孙新则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聚义厅内,烛火通明。宋江端坐主位,脸上依旧是那副悲天悯人、温良敦厚的表情,只是眼底深处,一丝难以察觉的冷厉一闪而逝。吴用轻摇羽扇,面带微笑,目光却如探针般扫过走进来的孙立等人。两旁,侍立着宋江的几位铁杆心腹,如戴宗、吕方、郭盛等,气氛无形中透着一股压力。

“孙立兄弟来了,快请坐。”宋江声音温和,抬手示意。

“哥哥相召,不知有何吩咐?”孙立抱拳行礼,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心中却已提起十二分警惕。

宋江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忧国忧民的沉重:“近日山寨事务繁杂,江南方腊作乱,朝廷催促进兵日紧。我等替天行道,忠义为本,招安报国乃是正途。只是……”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孙立身上,“近日山寨中有些风言风语,说什么二龙山如何如何好,林冲如何了得,扰得一些兄弟心思浮动。孙立兄弟,你掌管西山关隘,职责重大,可曾听闻?”

来了!孙立心头一紧,知道这是敲山震虎。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哥哥明鉴,些许流言,不足为信。孙立既上梁山,自当谨守本分,维护山寨安稳。”

“哦?是吗?”吴用羽扇轻摇,接口道,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淡然,“可我怎听闻,登州系的几位兄弟,近日似乎与山下有些……不必要的往来?尤其是解珍、解宝二位兄弟,前几日似乎擅离职守,不知所踪啊?”

他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孙立、顾大嫂等人心中剧震,他们自认行动隐秘,竟还是被察觉了!这梁山,果然处处是宋江、吴用的眼线!

顾大嫂性子火辣,忍不住就要开口反驳,被孙立用眼神死死按住。

孙立知道此刻绝不能露怯,更不能承认,否则便是授人以柄。他强压心头怒火,面色不变道:“军师怕是听错了。解珍、解宝前几日是奉我之命,前往登州旧地探听官军动向,并非擅离职守。至于什么不必要的往来,更是子虚乌有!我登州一系兄弟,对梁山,对公明哥哥,绝无二心!”他最后一句说得斩钉截铁,既是表态,也是警告吴用不要欺人太甚。

宋江哈哈一笑,打圆场道:“学究也是关心则乱,孙立兄弟莫要介意。我等兄弟聚义,贵在知心。只是如今乃非常时期,朝廷瞩目,强敌环伺,内部稳定至关重要。任何可能动摇军心之举,都需防微杜渐。”他语气依旧温和,但话语中的敲打意味,谁都听得出来。

他站起身,走到孙立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孙立兄弟,你是明白人。我等招安在即,前程似锦。切莫因一时糊涂,听了小人蛊惑,误了自己,也误了众家兄弟啊。那林冲,悖逆山寨,另立门户,实乃不忠不义之徒,其言其行,岂可轻信?”

这番看似推心置腹的话,实则将“不忠不义”的帽子死死扣在了林冲头上,也将孙立等人可能的异动定性为“误入歧途”。若孙立再为二龙山说话,便是认同了“不忠不义”。

孙立只觉得那只手沉重如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垂下眼睑,掩住眸中翻腾的情绪,低声道:“哥哥教诲,孙立谨记。”

“如此甚好。”宋江满意地点点头,收回手,重回座位,语气轻松了些,“对了,为确保西山关隘万无一失,我已调‘铁笛仙’马麟率一队人马,协助于你。马麟兄弟精细干练,必能为你分忧。”

派马麟来“协助”?分明是监视!夺权的前奏!顾大嫂气得脸色发白,孙新也是咬紧了牙关。连乐和都微微蹙起了眉头。

孙立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最终还是强行压下怒火,抱拳道:“……谢哥哥体恤。”

他知道,这是宋江的阳谋。要么彻底表态效忠,与二龙山划清界限,接受监视;要么,就是被认定为“不稳因素”,后果难料。

从聚义厅出来,夜风一吹,孙立只觉得后背冰凉,已被冷汗浸透。

“欺人太甚!”回到西山关隘住处,顾大嫂再也忍不住,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盏乱跳,“那宋江、吴用,分明是信不过我们!派马麟来?监视囚犯吗?”

孙新也愤愤道:“大哥,他们如此相逼,我们还顾虑什么?”

乐和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宋江此招,狠辣异常。马麟一来,我们一举一动皆在其耳目之下,再想与二龙山联系,难如登天。而且,这只是一个开始,若我们不明确表态,后续只怕还有更多手段。”

孙立颓然坐在椅上,揉着发痛的额角,内心充满了无力与挣扎。一边是看似光明实则危机四伏的招安路,以及宋江愈发露骨的猜忌与压迫;另一边是二龙山那条充满未知却生机勃勃的新路,以及林冲展现出的气度与诚意。

忠义?对谁的忠?对谁的义?是对宋江个人的愚忠,还是对众兄弟前途的公义?

家眷?若梁山容不下他们,这“家”又在何方?

“大哥!”解宝急匆匆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怒容,“那马麟带人来了,说是要熟悉防务,指手画脚,兄弟们都快压不住火了!”

解珍跟在后面,脸色也很难看:“他还旁敲侧击,打听俺们前几日下山去了哪里!”

压力如同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乎要将孙立淹没。他感到自己正被推向悬崖边缘,必须做出抉择。

就在这时,乐和忽然走到窗边,侧耳倾听片刻,然后从窗棂一个极其隐蔽的缝隙里,取出了一个卷成细管、用蜡封好的小纸条。

“是邹渊叔侄传来的。”乐和低声道,小心地剥开蜡封。

众人立刻围拢过来。纸条上只有寥寥数语,笔迹潦草,显然是在匆忙间写就:

“二龙山诚意足,林冲翘首以盼。李应庄杜兴亦心动。梁山已非善地,速决!邹。”

邹渊、邹润那边也联系上了二龙山!连李应庄子的杜兴都有了异心!

这消息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孙立心中犹豫的天平。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梁山,宋江,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他看着眼前这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亲人,沉声道:“宋江不仁,吴用不义,梁山……已无我等立锥之地!”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准备一下,我们……去二龙山!”

此言一出,顾大嫂、孙新、解珍、解宝眼中顿时爆发出惊喜的光芒,连乐和也松了口气。

“但是,”孙立话锋一转,脸色凝重,“如何瞒过马麟的耳目,如何安全将家眷带出梁山,还需从长计议,万不能有丝毫差错!”

希望的火种已然点燃,但通往希望的道路,却布满了荆棘与险阻。登州系的命运,来到了最关键的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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