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显弱弱提醒,“如今讲究婚姻自主,你私自斩断宿掌柜的桃花,怕是不太合适...”
“你们狐妖多情的很,阿雪被你沾上才是晦气!”
简直冤死了,一个狐狸精的称号,就把不好的名声扣到狐狸头上...
但想是这样想,赵显也懒得反驳虎星河了,性命要紧,“你放心,我对宿掌柜无意,至于宿掌柜对你有无意,多半看你造化了。但我觉得不多大可能。”
最后一句话说得极小声,赵显悻悻溜走,找熊哥攀谈。以防万一,熊哥能当个目击证人。
心里仍在盘算,早点了结廖家的人情,离开这是非之地。
干脆今晚!
偷了宿亦雪的经营凭证,连夜跑路去邻邦逍遥!
他前几天已经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旁敲侧击知晓了经营凭证存放的位置,本想再等几天撇清嫌疑。如今看来是等不了了,免得夜长梦多。
到了邻邦,天高皇帝远,这老虎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追过去,最多找他那个便宜老爹算账。
反正这是族里欠下的人情债,他好不容易才摆平,收尾的麻烦自然该由别人去头疼。
宿亦雪自然不清楚赵显所思所想,只是纳闷他为何还不动手,有些心急。
便故意卖破绽,更献殷勤,常关注赵显,看他脸色不好可要歇歇?想吃点什么她去做?
即苦了虎星河,更苦了赵显。
对着虎星河那要吃狐的目光,还要熬一下午才到晚上,十分烦躁。
这不,一不留神,赵显便把灶上的一叠碗碟碰倒,哐当很长一声,碗碟落地,摔得粉碎。
虎星河像是打小报告的小学生,立即举手,“阿雪,赵显把碗筷全打烂了。”
意识到语气太直,他忙换了个腔调,“赵公子,怎么这样不小心?这盘子虽不值几个钱,但做事总得稳妥些。”
以为出了大事,宿亦雪跑进厨房,看见地上的瓦瓷片,确实出了大事。
她的钱!...
强忍悲痛,宿亦雪淡然一笑,安慰赵显道:“没事,碎碎平安。这不值几个钱,收拾干净就好,下次小心些。”
这不值几个钱?!
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可以,但怎么能从阿雪口中出来?!
虎星河很急很气,且抛开别的不谈,无论是他,还是熊哥摔碎碗,宿亦雪也绝不是这和风细雨的态度,怎对一个刚来不久的外人这般好?
死狐狸!
虎星河眼眶通红,死死瞪着赵显。
赵显只觉天大的冤,他没有像往常日子,使出浑身解数勾搭宿亦雪。
这回他就站在这,宿亦雪自己迎上来的,怎能怪他?
赵显一个头两个大,平生第一次,做错事巴不得人骂自己两句,甚至不原谅也行。
看着这双委屈的眸子,也是明白虎星河心下不舒服。宿亦雪心软,想跟虎星河解释,无奈赵显在场,不便明说,只能等事后再说。
否则,怎能抓住赵显现行,以单方面毁约为由,拿下那张大大的银票?
“虎星河,你先出去一下。”
宿亦雪念着稍会告知虎星河计划,可这话听在虎星河耳中,无异于坐实了偏袒。
这下他更气更急,憋了许久的闷气和醋意再也压制不住,一把拉住宿亦雪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她往厨房外带。
“怎么了?”见他一声不吭,宿亦雪不免皱起眉头,都不曾留意自己被攥得微红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