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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福晋咸鱼,但开团就跟 > 守望相助

守望相助(1 / 2)

 胤祺看着她低垂的眉眼,那长睫下静谧却坚定的眸光,让他心中那因太子之死和朝局诡谲而生的凛冽寒意,悄然散去些许。

他知道,他的福晋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为他们共同的未来添砖加瓦。这种无声的默契与并肩,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他觉得踏实。

他或许会是她所有计划里那个最后的、也是最敏锐的“把关人”,或许会在她需要时,看似不经意地提供一点关键的支持,但此刻,他选择不追问,只信任。这是一种更深的懂得与爱护。

窗外的天光终于彻底明亮,却是一种缺乏温度的、素白的光。入宫的时辰已到,两人最后检查了彼此素净无华的衣冠。胤祺伸出手,轻轻握了握穆额齐微凉的手指,力道不重,却带着稳定的暖意。

穆额齐抬眼,回以同样沉静而了然的目光。

前路的风浪已然掀起,但他们并非毫无准备。他在明处恪守臣道,她在暗处经营根基;他洞察秋毫,她心思缜密。

在这孤寒而充满不确定的帝王家,他们是一对沉默的同盟,用彼此懂得的方式,互为依靠,共同面对那不可知的未来。太子的逝去,终结了一个时代,也开启了他们更为紧密的、共同跋涉的旅程。

与外面皇子们骤起的波澜不同,九贝勒府内,却是另一番煎熬景象。

九福晋明霜已有三个多月身孕,本就因九贝勒远在江南而时时牵挂,前几日敏妃薨逝,她按制入宫祭奠举哀,那漫长的跪拜、哀哭,加之宫中悲戚压抑的气氛,使得她夜里总被梦魇缠绕,惊醒后便是心悸盗汗,白日里也食不下咽,人眼见着清减了一圈。

太医来看过,只说是忧思劳累,开了安胎的方子,嘱咐务必静养。

谁知,静养还未得半日,太子的噩耗又至!

明霜接到入宫举哀的严令,脸色瞬间白了。

国丧,意味着接连不断的入宫、成服、跪灵、哭祭……那些繁琐而耗神的礼仪,对于最近的她来说,无疑是巨大的风险。

可这是太子之丧,是国丧!皇阿玛正值丧子之痛,若她这个皇子福晋因孕推诿不入宫,即便有理,也难保不会触怒天颜,给远在江南的胤禟带来麻烦。

她抱着隆起的腹部,对贴身嬷嬷道:“这可如何是好……爷又不在京里。”

嬷嬷也急得团团转:“福晋,您的身子要紧!可这宫里的规矩……”正不知如何劝解,外头传话,五福晋跟前的闻敏姑娘来了。

明霜强打精神请人进来。闻敏行礼后,便笑着道:“我们主子惦记九福晋身子,特意让奴婢过来瞧瞧。”

说着,让随行的小丫头捧上几个精致的匣子:“这是主子让带过来的,里头是上好的阿胶、血燕,还有安神的苏合香和紫团参。”

明霜心下感动,忙道:“告诉穆额齐,我一切都好。”她告诉自己,虽然大家都是姐妹,但毕竟已经各自成家了,她也要慢慢独立起来的,别老是让穆额齐为她操心。

别……成为穆额齐的负担。

闻敏心思细腻,观她气色晦暗,眼下一片青黑,便柔声问:“福晋可是夜里睡得不安稳?我们主子说了,若是有什么事,您千万不要自己扛着,定要告诉她才好。主子已经递了话进宫,向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说明了您的情况。娘娘们仁厚,必能体谅,接下来的事……总会有些照应的。”

听到此言,明霜一直紧绷的心弦略松了松,眼圈微红,终于低声道:“实不相瞒,自那日从宫里回来,夜里总睡不沉,噩梦不断,醒了就心慌得厉害。胃口也差,吃什么都没滋味,勉强用了,又怕吐出来伤了孩子……”

闻敏神色一肃:“这可不是小事!福晋您千万保重,奴婢这就回去禀告我们主子。”她不敢耽搁,匆匆告辞。

穆额齐听了闻敏的回禀,蹙眉沉思。敏妃新丧,太子又薨,接下来国丧仪典必然频繁冗长。明霜这身子骨,如何禁得起连日跪拜举哀的折腾?可若不去,便是大不敬,皇阿玛正在伤痛震怒之时,岂能轻饶?

她起身在房中踱了几步,行至书案前,铺开素笺,提笔蘸墨。此事关乎明霜母子安危,必须让老九知道,让他赶紧拿个主意,或许他能从江南请两位擅妇科的圣手回京,一来给明霜瞧瞧,二来若真有不适,也有个倚仗,在皇上面前也好说话些。

最后,随信附上汇通票号见票即兑银票三千两。

“此银非为他用,专供九弟添置所需、打点身边之用。江南虽好,毕竟异乡,若用度或有短缺,或需京城之物,务必来信直言,兄嫂必尽力筹措送达。万望保重自身,平稳度过此期。”

她将信纸吹干,仔细封好,与银票一并放入函中,命最得力的管家,以家书名义,加急送往浙江。

几乎与此同时,八阿哥那封催要巨款的密信,亦从京城飞驰而出。

北上的官道在初春的寒意里显得格外漫长而萧索。路面上的冻土开始消融,变得泥泞不堪,混合着去岁残留的枯草,被频繁往来的车马碾压出深深浅浅、满是泥水的辙痕。

道旁树木枝桠光秃,堆着薄雪,指向灰蒙蒙的天空,偶尔有几只寒鸦掠过,发出嘶哑的啼叫,更添几分凄清。

胤禟比正式讣告晚了一日接到消息,便即刻轻装简从,日夜兼程北上。此刻,他一身素白孝服坐在车内,眉宇间是连日赶路的疲闷。

车厢随着颠簸晃动,他闭目养神,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串沉香佛珠,心思却已飞回京城。

“爷,京里八百里加急。”马车外,心腹侍卫压低的声音隔着车帘传来,伴随着信件被递入的细微响动。

胤禟睁开眼,八百里加急?他立刻伸手接过那两封厚薄不一的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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