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段明誉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就朝着娥白余刺去。
这一场面是其他人并未想到的,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
就在段明誉离着娥白余半丈远的时候,突然一抹身影从殿外而来,身形迅速的从腰间摸出佩刀,径直将那匕首给挑了开去。
身影趁着段明誉慌神之际,紧接着用佩刀架在了其脖颈之间,随即用力将他挡了开去。
“娥子林,是你!”段明誉眼神冰冷的盯着那道身影。
娥子林一脸傲然的看了眼,平静道“太子殿下,您持刃欲要杀害朝廷重臣,末将将您拦了开去,这是在救您呐!”
“且带凶器去大殿,乃是我大理朝局之重罪,末将也有义务阻拦!”
“呸,一丘之貉!”
“当真以为本太子怕你们么?”
这时,娥白余面带微笑道“太子殿下,您这般行刺朝廷命官,可还有储君之德?”
段明誉眼神冰冷道“我只恨今日没将你这狗贼杀死!”
“哎…”娥白余轻叹了一声,当即眼神一横,转头对着大殿内众人道“本相好言规劝太子回头,莫造杀孽,无奈其已然心魔入魂了!”
“故而,本相决定,废太子,另立储君!”
此话一出,在场百官哑口无言,全都低头不语。
见此,段明誉如魔怔了一般开始疯狂大笑起来。
笑罢,他大吼道“你这狗贼,凭什么废我?”
只听娥白余大手一指,“刑部尚书刘风何在!”
话音落下,百官中走出一人,俯身道“娥相,下官在!”
“嗯,那你给诸位大人讲讲,这些年,咱们的太子都做了些什么!”
那刑部刘风点了点头,随即从袖口拿出一本案卷道“景光五年,太子殿下出外游玩,见一女子生的漂亮便掳获进东宫供其淫乐,其家属上东宫讨要,被太子仆下乱棍打死…”
“景光六年,太子出宫见叶渝城内一铺子生意兴隆,便暗中指使户部,叶渝府尹等人将铺面夺为私有…”
“景光八年,太子出宫狩猎,在苍山深处误将一樵夫射起,其恐家属闹事,花五千两将此事按下……”
“………”
“直至景光十六年间,太子所犯之事共二十四起,按照我大理律法,这当中二十起乃是死罪!”
这刘风拿着卷宗一通念罢,时间都去了一刻钟。
这一场戏李洵阳倒还真看乐了,原来这就是网罗罪名,欲加之罪啊。
此时的段明誉已经崩溃,冷喝道“放屁,本太子什么时候做过这等事?”
刘风不卑不亢道“太子您莫激动,所有案件均是由叶渝府转交上来的,刑部调查了许久,原本五十多起只有这二十四起是真的,人证物证具在,刑部也已然登记在册!”
这一段话李洵阳更是觉得精彩,原以为段皇和段明誉演技就很逼真了,可这高手竟然在朝堂上啊。
这刘风说起假话脸不红心不跳,将死的都要说成活的了,看来这才是实力派的演技!
“污蔑,纯纯污蔑,你当以为百官会信么?”
百官?呵呵,百官一时哑口无言,低头自省呢。
旋即,娥白余又指向一人,“国子监沈大人可在?”
沈图南站了出来。
“沈大人是国子监祭酒,更是我大理皇宫贵族子弟之先生,本相要问,对于太子所犯之罪,您怎么看?”
沈图南看了眼段明誉,冷道“如若所犯之事皆有根据,且罪名属实,那太子确实失德,更是有违储君之道!”
“诸位大人,可都听到了?”娥白余面色一凛“你们说,这太子之位,该不该被废?”
说话间,忽的殿上的娥琴韫疼痛的大叫起来。
娥白余见状赶忙传御医过来。
一刻钟后,御医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急道“娥相,皇后娘娘这是……要生了啊!”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快,请稳婆,速速将皇后送入后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