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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麻二娘的锦绣田园 > 第60章 地主 暴戾

第60章 地主 暴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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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怀恩催促:“赶紧让邱记粮铺从南方多调种子,等明年冬小麦收了以后,就种它。” “是,大人!” 莫怀恩捋捋八字胡,连忙转到书案后,拿起笔,他也要向上头邀功了。 姚大人收到平定县的公文也是又惊又喜,连忙又看了一遍,“竟是老师家里长出来的……” 幕僚看向沉思中的大人,轻声道:“难道天监师真有神算,把麻家人放在云水镇不是风调雨顺,就是粮食增产?” 姚大人抿抿嘴,“来人——” “大人——” “让人到云水打听一下,麻家怎么会有生长两个月的占城稻?” “是,大人!”侍卫马上出去安排了。 “青白——” “小的在——”幕僚连忙上前。 姚大人说道:“你找人打听一下关于南方占城稻的事。” “是,大人,小的马上去办。” 三日后,姚泽良就把事情的来龙云脉打听清楚了,“竟是那个要另立门户的小娘子家?” 侍卫回道:“是,大人,小的听说,邱记粮铺把南方占城稻带回平定,大家都不相信有旱稻,而且生长期只要两个月。” “是我,我也不相信。”姚泽良说道。 “大人,但旱稻确实长成了,并且麻六老爷家的稻种已经被附近的农人预订一空。” “这么说,明年附近村子都会长。” “大人,应当是。” 幕僚文青白也把自己打听的消息告诉了姚泽良。 “安南国传过来的?” “是,大人,刚传过来两三年,知道的人不多!”文青白回道。 “怪不得。”经过一翻调查核实,姚泽良敢下笔给皇上上书呈文了。 大魏朝皇宫,老皇帝抖着公文:“竟有这等粮食?” 尚书令点头回道:“是,皇上,老臣已经派人去核实了,确实有这样的事。” “南方官员为何没有上报给朕?”老皇帝脸色发愠。 尚书令连忙道:“回皇上,种植的范围不大,没有引起地方官员的注意。” “呵呵……不是没注意,是没空注意吧。”老皇帝冷笑一声。 尚书令低首不敢吭声。 老皇帝眯眯眼,“占城稻的事,让老三去办,让此稻尽快在我大魏国推广开来。” “是,大人!” 倚坐到龙椅上,老皇帝老眼微眯,难道天师的话真有用?贬了麻家,竟真解了翼州旱情?不仅如此,翼州的粮食似乎…… 老皇帝的神情让人摸莫不透。 九月中旬以后,秋老虎完全褪去,连中午都有些凉意了,真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 九月的乡村,本应是硕果累累的季节,却因为大旱,没有成熟气象,也没有多少落叶飘飞,让人多少感觉少了秋的恬静与悠远。 但枯寂的林间、田头开始有莺雀鸣叫,声音是那么婉转动听,给萧瑟的秋天添上了一些生机,远方小山林深处,远远地淌出涓涓清流出来。 没有成熟气象的地方不包括麻敏儿家的十五亩荒地,在经过近两个月的肆意生长后,占城稻到了全熟的时节,麻敏儿正在安排收割。 没有现代化收割机,全凭人力和原始工具,那辛劳可想而知,麻敏儿让她爹给做了一身麻布短褐,整日在田里做监工。 这个时代,无论是人的认知,还是管理力,根本没有,只能靠人的朴实与良心,但像施老爹、付老爹这样有良知的人又有多少呢。 此刻,麻敏儿把现代职场上的魄力拿了出来,结合此刻人们的习俗观念加以整合,把雇工效率达到了最大化。 从开始收割到粮食进仓,再到田地翻耕出来堆肥等待冬小麦种子,前前后后,八个工只用了五天。 有些流民或是外村人准备过来打零工,等他们到小旺村尾时,发现活都没了。 “不……不会吧,前两天我还听说这边开始收稻子,十几亩地一下子收完啦?” “是啊!” “这得请了多少人啊,动作这么快?” …… 人群议论纷纷,个个都后悔自己来晚了。 没干到活的小旺村村民酸溜溜的说道:“你们来的不晚,是干活的人太利索。” “这位大兄弟,你说的啥意思,俺咋听不懂?” 村民道:“哼,有什么不懂的,八个人从收割到结束,只用了五天。” “啥……五……五天?” “是的,你没听错。” “怎么可能,一般农忙都要半个月,甚至一个月,咋麻家就要五天呢?” “这我那知道,兴许麻家的工钱给得多,八个人往死里干呗!”村民语气不善。 “呃……”为了钱还真有可能。 施老爹正坐在自家门槛上磕草鞋上的泥坷垃,一副悠闲的样子。 施大娘见门前门后,小道上人来人往,有些不安,“当家的,咋有这么多人来看热闹呢?” “谁不爱看热闹?” 施大娘啧了一下,想想坐到老伴身边,“当家的,收稻子,我们一家子就有四个工,村里人好像对我们有意见。” 施老爹听到这话不干了,“有啥意见?” “他们说麻家人来时修茅屋,他们都有搭把手,为何请工只请我们家,不请他们,说我们使坏。”麻大娘有些不高兴。 “狗屁,我施得力行得正,走得直,不怕他们说。”施老爹大声叫道。 施大娘叹气:“村人没别的进项,个个指望麻家收稻出把力,不管是工钱还是稻种,能得一样是一样,现下,连站到田里的机会都没有,能不怨咱嘛。” 施老爹摇摇头:“这可不能怪我们,人家京城来的小娘子是管家的一把好手,无论是农具……”他突然住了嘴,“哎呀娘哎,小东家说了,借的各家农具不会白借的,或给铜子,或是折算成稻种……” “老头子,不早说,赶紧告诉大伙去,让大伙们高兴高兴去。”施大娘浑身一下子轻松了。 “行,我知道了。” 不仅是小旺村的村民盯着麻家,麻家无论是嫡子还是庶子也都盯着麻老六,他们见占城稻终于进仓了,也准备动手了。 镇上麻宅,嫡子麻齐蒙,嫡长孙麻奕辉坐在次席,正听老夫人吩咐老管家:“你去找老六,让他把我们百亩地的种子备好送过来。” “夫人——”丁管事抬头,“要是六爷不给呢?” “他敢——”老夫人瞪眼道,“老三,你跟老丁一起去。” “母亲,儿知道了。” “嗯,还有,冬天没粮了,让他把冬天的粮也送些过来。”麻老夫人说得轻描淡写。 “是,母亲。” 小旺村村头,前罗家老院,几个庶子正在说老六家稻种的事,“咱们什么时候去?” “你们说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麻老四最会和稀泥。 “我说现就去,刚好家里没米下锅了,弄回来下锅。” “老九说得对,我们现在就去。”麻老五麻齐光急不可奈,老本吃完了,上次姚大人来,分到的粮银也吃光用光,他家也要断炊了,要不是老六家的稻田看护的好,怕早就去捋上了。 都是缺粮少食的时候,也不多话了,麻家几个庶子大摇大摆出发去麻老六家。 麻敏儿感觉自己的眼皮跳得厉害,原本她想等两天再把章年美的人情稻送上,可现在,她抿了抿嘴,从付小有那里得来的消息,自家占城稻怕是保不住,牙一咬,立起身。 “大妹你干嘛?”麻大郎正坐在廊下休息,见大妹突然站起来,跟着站起来,“我进城找章将军,让他赶紧把稻拉走。” “大妹……” “敏儿……”麻齐风正在房间内准备孩子们秋衣,听到女儿的话,连忙出来,“你收稻这么急,现下又急吼吼的让章将军来拉,担心的是……” “爹,就是你内心想到的。” “这……”麻齐风看向村头,看向镇上,心情复杂。 “爹,我打听过了,分门立户,各家的财粮各家管理,我不想被孝牵制,白种了一季粮食。”麻敏儿说得干干脆脆。 “爹明白。”麻齐风叹口气低下头。 麻敏儿见爹内心不安,说道:“爹,可女儿知道,我们没办法逃过‘孝’字,所以我要赶在他们之前,把粮弄出去。” “那能不能……” 麻敏儿打断了麻齐风的话,“爹,孝敬的粮食我会准备好的,但我想,我们孝敬的量跟他们开口的量绝对不一样。” “敏……” “爹,想想你受的苦。” “我……”麻齐风颓然的低下头。 麻敏儿却不敢耽误,粮食匮乏的时代,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赶紧对大哥说,“赶紧去找营地找章将军。” “嗯。”麻大郎看了爹,理了一下身上衣服,穿好千层底快速下了木台阶,急速去县城。 麻敏儿跟着下了木台阶。 “二姐,你干嘛去?”家里的气氛让麻三郎感觉不安。 麻敏儿边出去边回道:“我找施老爹和小旺村的村民,让要稻种的人赶紧过来买稻种。” “可我听说他们没有钱?” “只要是小旺村的村民,我可以先赊给他们。” “二姐……” “敏儿……”麻齐风没想到女儿竟白给稻种,可为何不肯…… 麻敏儿仿佛知道他想什么,说道:“爹,我们是外地人,想要在这里扎根下去,得和本地人打好关系。” 麻齐风被女儿说得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你说得是,那赶紧去吧。” “是,爹。” 村东头官道上,章年美坐在马背上连打了两个喷嚏,“我勒个去,身上的汗被秋风一吹,老子居然打了喷嚏。” “章条子,你这不是受凉,你这是被人骂。” “滚一边去,谁敢骂老子。” “敢骂你的人多得去了。” “我呸,不跟你说了,我去找我老妹。”章年美白了眼顾敦,这死胖子一张臭嘴真不讨人喜欢。 他顺着上次避雨的记忆找到官道下边的小道,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咦,我记得小木屋明明就在这里的呀?” 骑马在官道上等的一行人等得不耐烦了,“章条子,找到了没有?” 章年美转头叫道:“顾胖子,我是不是军中认路高手?” “凑和还行。”顾敦咧开络腮胡嘴回道。 “欠揍啊你。” “那你找到了没有?” “我记得在这里,可这木屋跟消失了一样。” 庄颢转头四处看了看,“我记得也是这里。” “那到是怪了,难道屋子会自己移走?”田先生调笑道。 “哈哈……说不定就移走了呢!”庄颢笑道。 “怎么可能。” 庄颢耸了一下肩,跳下马拉着马拐下官道,到了章年美身边,“那天雨夜,我记得边上联着茅草屋,你看茅草屋还在。” “你说木屋移走了?”章年美吃惊的反问。 “不是没有可能哟。”要是别的房屋,庄颢还不敢这样说,可是木屋有可能,他曾见过木屋拆了重建过。 章年美摸着下巴走到屋基地上面,“好像真有痕迹。”确认后,说道:“我去村里问问。 麻大郎虽然走的是村尾向官道的小路,走到半道,发现村头有好多马,内心一喜,难道是那些将军们!肯定的是,除了他们,还有谁会有那么神气的大马! 刚想迎过去,发现小路半道上还有一群人,竟是……他内心一慌,连忙往回跑。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麻敏儿不解的看向大哥。 “你看——” 麻敏儿看到了村口的马群,虽然有好几里地,但她还是凭着本能知道是那些人,“难道他们是路过?” 麻大郎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再看……”他手指通往村尾的小道。 不看不要紧,一看,麻敏儿火气直往上冒,“走,我们回家,我倒要看看,他们想干嘛。” “大妹……”麻大郎不安极了。 章年美路过罗家老宅时,不少人盯着他看,其中有为数不少的小娘子,他歪头朝她们笑笑,露出一嘴白牙,端得是潇洒如风。 等他走过时,麻家庶子子女们个个探出头朝章年美来的地方看过去,“这些人好像是将军呢?” “不是好像,他们身上穿的是军人常服,有军中等级。” “蒹堂姐,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忘了,我们的大伯以前是什么官职?” “兵马司……”几个小娘子立刻噤声了,不过两眼却发出光亮,云水镇居然有将军,将军啊…… 施老爹已经把东家借农具给租金的事跟大伙说了,个个高兴猴急朝麻家去了。 他笑道:“你们就不能等等嘛,东家又不是不给你们钱。” “哎呀,老爹,既然麻家人说了,早跟晚又有什么区别,我们可等着钱买种买粮呢。”农人们高兴的那里肯听,个个一溜烟的跑向村尾麻家。 施老爹摇摇头,回来上个茅厕,刚从茅厕出来,遇到了章年美:“小……小将军这是……”问得很小心胆怯。 “老爹,那家木屋……”章年美正准备找人呢,发现屋角有人提着罗裤出来了。 “你是那天晚上避雨的将军?”不怪施老爹记性好,实在是农人们对军人畏惧,让他记忆深刻。 “是,老爹,好记性,你知道那家木屋……”章年美再次问道。 “将军是不是问麻家?” “是,老爹。” 施老爹早就知道东家的菜卖到那里了,听他这样问,猜想到他们可能是东家的贵人,由害怕变得很亲切,连忙说道:“我给你们带路。” 没想到老爹这么热情,到是省事了,章年美点点头,“好,我去前面叫我们家将军。” 章、施边走边说,二人很快到了众人等的地方。 “老庄,被你猜对了,小木屋真是移走了。” “哈哈……”庄颢扇了扇手中的羽毛扇,“本先生我可是见多识广,明察秋毫。” “哼,得了吧。”章年美最看不得姓庄的这幅德性,对夏臻说道:“公子,他们住在村尾,刚好我们要去后面的小山,顺道。” 夏臻刻板着脸跳上马,虽然什么话也没话,但他知道,这是让自己带路呢,章年美连忙爬上马对施老爹说道:“是不是一直朝前面走。” “是,将军,不过路小,你们的马……” 施老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群马扬起灰尘,转眼间就不见了,摇摇头,“搞得我白担心,不过村人们都去麻家了,得有把持一下,我得赶紧去。” 麻敏儿没想到,回到家,村人们竟等在院子里,“你们这是……” 村人虽然都想拿钱,可是让谁年美拿着马鞭、穿着战靴一脸笑嘻嘻的进来了,“老妹,哥来了!” 麻敏儿还没来得及回应章年美,小悦儿转身就逃,是的,是逃,四岁的小娃娃,转身就逃,原本上下走廊木梯,她要扶着慢慢走,要么需要哥哥姐姐的帮助,可现在,她如一只受惊的小猫,手脚并用,直往木梯上爬,仿佛身后有吃人的妖魔鬼怪。 庄颢、田先生倏的一惊,暗道不好,要出事,还没等他们想完,皮鞭声已经响起。 跟在夏臻身边的随行人员如蚂蚱一样弹跳开,那速度真是比麻敏儿眼光的速度还快,转瞬间,麻家小院如杀猪场一样,厮吼阵阵。 麻敏儿一家站在走廊下,离夏臻最远,得到机会逃上了走廊,而小旺村的村民,他们毕竟是干体力活出生的,他们直接推倒了麻家小院的篱笆墙逃了出去。 被打的是站在院门内的麻家众人,他们做梦都没料到自己会被人打。 被打都是轻的了! 此刻的夏臻暴戾乖张,挥动马鞭,不管面前的人是谁,没头没脑的抽下去。 “救命啊……” “救我……” “三哥,让这疯子住手,让他住手……” …… 疯子? 麻敏儿是最后一个上走廊的,此刻她正立在台阶廊柱边,眼中看到的夏臻可不就是个疯子,原本俊美刚毅的面目变得狠厉冷酷。 她目光扫了一圈麻家人,包括嫡三伯麻齐蒙在内,个个被打得惨不忍睹,可他们居然像个呆子似的,连逃都不知道,虽然她恨他们,可这种恨只是一般讨厌,没有仇,再说,他们又在自家院子里,再这样打下去,文不经风的麻家人搞不好要挂掉一两个,赶紧下了木梯。 “敏儿……” “大妹……” “二姐……” 上一世麻敏儿为了保护父母,学过跆拳道,下楼下得飞快,就在她飞身跑向夏臻的那一刹那,她好像明白夏臻是如何炸毛的了。 炸毛的引线是小悦儿看到他害怕引起的,她脑中突然就出现了一个词——躁狂抑郁症,否则一个男人不可能被一个孩子的动作敏感成这样,这心里暗示也太大了,大到让他跟着就躁动起来。 麻敏儿只有九岁,又是一个小娘子,弱小的她怎么样才能阻止夏臻发狂呢? 像影视剧中有功夫的大侠伸手就扯住鞭子,让对方一动也扯不动?怎么可能。 麻敏儿轻轻一跃,双手抱住了夏臻甩马鞭的胳膊,“小将军,你太累了!”一双漂亮的凤眼盈盈而望,婴儿肥的鹅蛋脸上露出轻淡甜美的微笑,一下子安抚了躁动不安的夏臻,让他的手臂停在半空不动,一双布满血丝的瑞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田先生看到自家主人安静了,马上挥手让麻家人赶紧离开,可是麻家人不仅被打得不轻,更是被吓住了,歪倒在地上都傻住了,不知道跑人。 庄颢亦上前,凭着自己识人的本事,马上走到嫡子麻齐蒙跟前,“再不走,难道还等着挨揍?” “他是……” “翼州镇国将军府听过没?” “当……当然听过……那他……是……” “小将军!” “小将军……”麻齐蒙呆呆的看向那个打他的年轻人,知道遇到翼州土皇帝了,被打也是白打了,他没地说理去。 还好有老仆护住自己,自己又用胳膊挡住了,脸上倒是还好,但身上被鞭子抽得不像样子,一道又一道,有些触目惊心,疼得他真龇牙。 见年轻人微皱眉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麻齐蒙因前一段时间姚大人前来恢复的风光在转瞬间消失怠尽,颓然从地上爬起,忙不跌跌的朝镇上跑去,浑浑噩噩中,脑中不断重复,老六有靠山了,有靠山了…… 麻齐运是所有兄弟中最年轻的,没家没口拖累,身体素质最好,见三哥跑了,他醒过神,也熬着疼痛爬起来跑了。 麻葭儿等人还没到小木屋前,就被跑出来的人吓到了,连连尖叫:“啊……” “啊……” …… 被麻敏儿温暖目光包裹的夏臻,耳朵内突然传来刺耳的尖叫声,刚刚平静的情绪再次躁动,不知是有意,还是下意识,他快速移步的同时,被麻敏儿抱着的右手臂没动,却在瞬间,用左手抽出腰间佩刀,挥手就朝外面砍去。 “快跑,快跑……” “啊……” “啊……” …… 麻敏儿一边转头朝外面的‘堂姐堂妹’叫道,一边迅速猴到夏臻身上,双腿快速缠在他腰间,可他却好像没有看到小娘子的动作似的,仍旧朝院外跨去,暴躁极了。 麻葭儿等人跟见了鬼似的往村口跑,那还有来时的风花雪月,狼狈不堪。 嘎……嘎……看家护院的大白鹅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混乱不堪的场面更乱了。 倏一声,在大白鹅头脖分家之时,麻敏儿终于腾出双手捂住了夏臻的耳朵,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 暴躁戾厉的夏臻瞬间又变成了安静的花美男,目光再次移向麻敏儿,怔怔的,懵懂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小将军……”麻敏儿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夏臻的眼角微微转了一下,表示出‘你说,我在听呢?’ “小将军你累了,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它们太重了!”麻敏儿轻轻软软的说道。 夏臻所有的下属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猴在夏臻身上的小娘子,小将军居然没把她摔死,还真是太阳要打西边出了。 庄颢眉头微蹙,思绪万千。 田先生见麻敏儿的话仿佛奏效,连忙暗示惊墨靠近。 当—— 刀、鞭从夏臻手中落地。 惊墨刚走近,还没来得及伸手接住,就被自家主人的动作吓住了。 “小将军,要不要睡一觉?”麻敏儿的额头、身上全都是汗,但她不得不表现出风轻柔和的样子,来安抚面前暴戾的年青人。 夏臻抬眼看向四周,眉角微皱,意思是,我睡那里? 不知为何,虽然夏臻什么话都没有说,但麻敏儿就是看懂了他的微表情,慢慢松开捂耳的双手,见他感觉到自己松手,她朝他咧嘴一笑。 笑如春花绽放,夏臻又怔呆呆的不动了。 麻敏儿趁着夏臻愣神,慢慢的……慢慢的……从他身上滑下来。 下来后,迅速走上木梯到走廊,麻三郎刚要叫‘二姐’,被麻敏儿嘘了一下,“爹,你带哥弟弟小妹到厨房。” “敏……” “嘘,爹,等一下再跟你讲,赶紧过去。”麻敏儿说完,连忙进自己的房间,拿了一个艾草做的枕头,还有一块粗麻被单,走到走廊顶头,拿了一块抹布擦了一下走廊地板,把枕头等物放在走廊上。 放好后,麻敏儿正想下去领人时,夏臻已经站在走廊围栏前,由于他身量较高,下额刚好抵在抬高的围栏框上,好奇宝宝一样看向麻敏儿。 麻敏儿用手指了指枕头和被单,又要双手做了个睡觉的动作,意思是你就睡在这里! 夏臻看懂了,突然跳跃,就在麻敏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时,他已经跳进走廊了。 “你……”麻敏儿指指地,又指指走廊内的他,意思是,这么高你就跳过来了? 夏臻被如小兔子般受惊的麻敏儿逗笑了,“哈哈……”边说边解了刀鞘,脱了将军常服外袍,居然就那样躺到地板上,头落到枕头上,身子弓起,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整个过程,没人敢吱一声。 麻敏儿确信夏臻睡着了,拍拍心口松了口气,安抚了这位大神,还有一位小神要哄,连忙去了厨房。 麻悦儿的小身子钻在麻齐风的怀里,直到现在还在瑟瑟发抖。 晓文要过来找麻敏儿,被田先生拉住了,“先把麻家人的篱笆墙修一下,然后你们在外面宿营。” “是,先生。” 惊墨怀里抱着自己的剑还有主人的刀、鞭,大刀阔马的坐在走廊围栏下冒出的地板上,老神在的。 庄颢朝章年美呶了一下,他连忙走进来。 “走吧。” “去那里?”章年美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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